第四十九章
夏白大喝道:“灵童,带樱雪走,这是我的命令!”
灵童走过来,强硬拉着樱雪往外面走。
樱雪哭着喊道:“爷爷……”
夏白转过身,眼里含着眼泪,因为他知道,此次一别可能就是诀别了。
沮渠男时说道:“大哥,不能放他们离开,以除后患啊!”
“让他们走,没有比得到白玉尊再重要的了,有了白玉尊,还怕他们不成。”
“是,大哥,我明白了。”沮渠男时说完走了出去。
夏白转身道:“沮渠男成,希望你不要耍心眼,如果三日内我听到雪域宫有一个人被你杀害了,我立刻自尽。”
“夏宫主放心,我绝对会遵守诺言,不会伤害雪域宫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你在内。男时只是去做别的事情,你想多了。”
“希望你不要食言。”
“我绝不会骗你的。”
“但愿!”夏白说完,坐到椅子上喝起了茶水。
灵童拉着樱雪来到了雪月隘,樱雪已经泪流满面,她对灵童说道:“灵童,我们走了,爷爷怎么办?”
“樱雪,你难道还不明白爷爷的苦心吗?如果我们都不走,以后谁给他报仇,雪域宫就永无出头之日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去找杨长老他们。”
“等等,我还有件事没办。”樱雪说着向寒冰洞方向飞去。
灵童喊道:“樱雪,你要去干什么?”
“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灵童站在雪月隘口等着樱雪,守在隘口的流隐派手下拿着钢刀在一旁看着他。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樱雪飞身回来,身后跟着雪狼。
“樱雪,你去找雪狼了。”
“我一定要带着它离开这里,我们走吧!”樱雪说完,向山崖下飘去,雪狼紧跟着蹿了出去。
灵童看了看雪域宫,而后伸展双臂一跃而起向崖下飞去。
童话和童声看到樱雪、灵童和雪狼离开了雪月隘,他们才从隐蔽处走了出来。
“属下参见二位公子。”黑衣守卫们俯身下拜。
童话说道:“免了,小心看守这里,我们回去休息,有事速来报告!”
“属下遵命!”
童话和童声转身向恩舒宫上宾院方向走去。
“童话、童声,你们不在雪月隘看守,要去哪里?”沮渠男时飘身而至。
“属下拜见副门主,我们感觉身体有些乏累,想回去休息一下。”
沮渠男时从怀里拿出两粒药丸说道:“你们两个肯归顺流隐派,门主会好好奖赏你们的,先把这两个药丸吃了再回去休息。”
童话和童声看着沮渠男时手中的药丸有些害怕,他们直往后退。
“怎么?难道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童话和童声“噗通”跪在地上说道:“门主饶命,我们是心甘情愿追随门主的,会永远效忠流隐派,绝无二心,否则,不得好死。”
“谁说要杀你们?起来,这两粒药丸又不是毒药,只是九回丸,吃了之后功力大增,可以刀枪不入,是我奖励你们的。”
听沮渠男时这么一说,童话和童声才从地上站起来,接过药丸说道:“多谢副门主。”
“吃了吧,吃完你们就会觉得浑身劲力十足,而且功力倍增。”
“是。”童话和童年只得把药丸放入嘴中咽了下去。
沮渠男时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道:“以后你们要永远誓死效忠流隐派,知道吗?”
“属下明白,一定会效忠流隐派和门主的。”童话和童声吃下药丸,感觉浑身发热,血脉喷张,一股股神气的力量在身体里冲撞,可是思维却变得有些迟钝。
“你们回去休息吧,明日就会忘掉很多的事情,以后就无忧无愁了。”
“属下遵命。”童话和童声说完,转身回了恩舒宫。
看着两个人离开,沮渠男时笑了笑,然后派几个黑衣人带上他的九回丸分别去给雪域宫留下的那些守卫们,然后他飘身返回了金鼎宫。
如今雪域宫已经落到了自己手中,沮渠男成很是开心,他让人准备了一桌丰盛酒菜,要和夏白痛饮一番。
灵童和樱雪等人已经离开,夏白无牵无挂,他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和沮渠男成坐到酒席前喝起了酒。
“大哥,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如果……”
“沮渠门主,不要再叫我大哥,我只是你的阶下囚。”
沮渠男成喝了口酒道:“夏宫主言重了,你的雪域宫都没了,有何感想?你要消灭流隐派的志向随风而逝,内心是不是很痛苦?来,我敬你一杯,喝酒可以忘却烦恼。”
“如今我没有了任何牵挂,倒觉得心里宽松了,干!”夏白举杯一饮而尽。
沮渠男时走进来,俯身道:“大哥,一切都办好了。”
“你来的正好,坐下,我们哥俩陪夏宫主一起喝酒。”
“是,大哥。”沮渠男时坐到桌子前,自己斟了一杯酒对夏白说道:“我记得夏宫主好像从来不饮酒,而且十二条宫规中就有饮酒误事,幽禁苍狼洞这一条,今日怎么却喝酒了呢?”
“当年夏家不是因为聚会饮酒,恐怕你们根本没有机会进入飘花易羽庄,也就不会发生灭门之祸了。”
“原来如此,我说夏宫主对于饮酒如此心有余悸呢!”
沮渠男成举起酒杯道:“来,咱们哥俩敬夏宫主一杯,感谢他给我们建立了这么好的地方,比死人谷好多了。”
“就是,来,夏宫主,不,主人,属下敬你一杯。”沮渠男时举起酒杯道。
看着沮渠男成和沮渠男时得意的样子,夏白虽然心里很不痛快,但他压住怒火道:“不要叫我主人!”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沮渠男时说道:“夏宫主,看来你心情很好,难道就不担心自己会死吗?”
“死了又如何?活着又如何?”
沮渠男成举起酒杯道:“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要是活着还能看到这大千世界,岂不快活。”
“沮渠门主,你现在就真的很快活吗?”
“夏宫主,我有个提议,你觉得如何?”
“沮渠门主说说看。”
“我想将我们两家的恩怨一笔勾销,你我联手在整个武林做出一番事业可好?”
“你让我和沾满了我们夏家鲜血的仇人联手,简直是笑话。”
“夏白,你别忘了,你们夏家人的双手同样沾满了我们沮渠家人的鲜血。”
夏白放下筷子说道:“二位门主慢用,我有些累,失陪了。”
“夏宫主且慢,我有件事要问问你。”
“沮渠门主如今已经窃取了雪域宫,还有什么事要问我的。”
沮渠男时一排桌子站起来喊道:“夏白,你说什么?”
“二弟,坐下!他如今已经是阶下囚,让他痛快痛快嘴又如何?”
沮渠男时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夏宫主,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大舅哥,我们是实在亲戚。”
“你到底要说什么,快说就是!”
沮渠男成看着外面说道:“你为什么要把雪域宫覆盖在暗无天日的阴幕之下,难道都不敢见天日吗?”
“创立雪域宫的时候,我曾发誓,报了夏家灭门之仇的那一天,自然会除去这阴幕。”
“既然你永远都做不到了,不如打开阴幕,让雪域宫重见天日吧!”
“除不除去阴幕又有何关系,反正我也是必死之人。”夏白说完转身就走。
沮渠男时喝道:“夏白,你不识抬举,信不信我马上带人把离开雪域宫的人全部杀掉。”
“你去好了。”
“你……”
“夏宫主,你先别走,既然你不肯帮我们除去阴幕,那只有我亲自出手了,如果我做的不对,还望你指点一二。”
夏白转过身看着沮渠男成问道:“你怎么会我们夏家的密功血印咒?”
“当然是血洗飘花易羽庄的时候,我在夏雨伤的灵位上得到的。”
“你好卑鄙,连死去人的灵位都不放过。”
“夏雨伤是杀害沮渠家的罪魁祸首,就算他死了,我们也不能放过他。”
“你会遭到报应的!”
沮渠男成大笑道:“哈哈,报应,你也配和我说报应。好了,我不跟你斗口舌之争,你还是管好自己吧!”他说完,走到了院子里。
夏白站在门口,沮渠男时在一旁看住他。
有十几个黑衣人在院子中央摆上了桌子和点燃了八只红色蜡烛。
沮渠男成走到桌子前,从桌子上抽出宝剑,剑尖挑起一张红色纸条并点着火,然后嘴里叨念道:“风行云转,浩气当头,还我日月,天明地亮。”然后他把宝剑抛向天空,自己腾空而起,整个人直上云霄。
天空中红云翻滚,慢慢地散去,把覆盖在雪域宫上面的阴幕给消融,天空再现,红日当头。
沮渠男成从空中飘到了地面,收了宝剑对夏白说道:“怎么样,我的血印咒练得还可以吧?多好的天气,非要躲在黑暗之中。”
“果然你得到了血印咒,可是你看那些花草树木,就因为你的解咒都死了。”
“生活在阴暗中的花草再美丽,享受不到阳光雨露又有何用。”
夏白甩袖回到了房间中。
“男时,好好招待夏宫主,千万不要让他受到一点伤害。否则的话,从这里离开的人都要回来给他陪葬。”
“大哥放心,我会把夏宫主伺候得好好的,绝不会让他有任何的不舒服。”
沮渠男成点了点头,飞身飘出了院子。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沮渠男成和沮渠男时再一次来到了金鼎宫。
“夏宫主,三天时间到了,我遵守了诺言,你该告诉我白玉尊的下落了吧?”
“白玉尊就在幽香台的藏书阁中,自从我把它放进去就从来没有动过。”
沮渠男时说道:“你胡说,藏书阁我都翻遍了,就没有发现白玉尊。”
“原来是你进入过藏书阁,飞花手残本也是你拿走了?”
沮渠男时支支吾吾道:“是我……是我又如何?残本的秘籍……我看不上。”
“看不上拿他何用?”
“我把他给童年了,他在练。”
“卑鄙!白玉尊隐藏着宝藏的秘密,哪那么容易就能被你找到,你能告诉我,你如何进的藏书阁吗?”
“你可记得当年我帮你在幽香台大门外建造的假山吗?”
“你是说假山下藏有密道?”
“不错。”
沮渠男成说道:“夏宫主,你不要耽误时间了,难道要食言不成?”
“我绝不食言,白玉尊就藏在藏书阁门口立柱的暗阁中。”
“果然藏的巧妙,估计没人会想到白玉尊会藏在那里,多谢夏宫主了。”沮渠男成说完走出了房间。
沮渠男时对夏白说道:“那夏家的武功秘籍藏在何处?”
“贪得无厌,夏家武功秘籍藏在哪里怎么能告诉你,你不是说只为白玉尊吗?”
“你……我早晚会找到的。”沮渠男时生气地走出房间赶往幽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