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六识命

透子的死宛如最后一根稻草，冬子就这么病倒了。还好现在段家在经济上已经属于上层阶级，早已准备好的医疗资源，让她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这心病，想要完全治愈，唯有依赖时间和关爱。

理子每天都陪在女儿身边，段正诚也拜托了紫经常去探望，顺便和她说说学校里的事情。至于穿越者自己，则有些尴尬，透子可以说间接死于他手，就算她事先起了杀意，哪怕再来一次段正诚还是不会后悔，但终归是在父女间造成了一点隔阂。他相信冬子会理解他，不过，仔细斟酌后，他还是决定暂时不出现比较好，至少不会勾起那悲伤的回忆。

自己无法像理子一样一直陪伴在她身边，所能做的只有快刀斩乱麻，为两人扫清隐藏的威胁而已。穿越者从一开始便清楚这一点，所以当秋五和玲人收集的线索拼凑在一起后，接下来，他还有最后一个地方要去。

在抵达千叶县月岛本家的公馆前，段正诚首先看到的是一条浩浩荡荡的黑与白的鲸幕，绵延不绝一直延伸到道路的尽头，呢喃嘈杂的念佛声回荡在长蛇的头部。

月岛熊之介，月岛家当代的家主死了。从织姬嘴里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段正诚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他已经大致猜到了幕后下手之人。他没有接受织姬的邀请，陪她一起回来，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他不希望有任何目击者，最好没人知道他来过月岛家。

从人群中寻找西藤环花费了段正诚不少功夫，不过找到后就简单多了。一个律令：疲乏便让他渐渐不支，不得不脱离队伍返回公馆休息，一个仆人好心打算送送他，也一起被段正诚的睡眠术放倒。

将对方嘴巴塞住，五花大绑了运到事先找好的废弃木屋里，段正诚这才揭开头套，让西藤环看到了他易容成路人的脸。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面对如此情况，这个身形消瘦头发灰白的男人依旧显得十分淡定，不仅仅是虚张声势，开着侦测思维的法师知道，他的内心里也没有恐惧或愤怒的情绪。

“开门见山的说了，西藤医生，你还记得日下达彦，间宫心尔和雏神花恋吗？”

“当然，他们都是我的病人，你是哪位的家人吗？”

“劝你别在我面前装蒜比较好，你知道他们都杀了人吧？”

“呵呵，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根据，但作为一名精神科医生，保护病人的隐私是必须遵守的职业道德呢。”西藤环依旧笑眯眯的打着马虎眼，不过对面的段正诚也同样游刃有余，有魔法在他不需要对方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只需要不断提出是或否的二选一问题就行了，对读取表层思想来说，这是最清晰最容易的做法。

“是你怂恿，或者说诱导他们杀人的吗？”

“看起来你对精神科的医生有些误会呢，我们的专业只是治病而已，听取病情然后针对性的开药。操控别人的思想，那是哲学家、政治家才能做到的事。”

“算了，你不承认也没关系，那么我换个问题，站在这一系列杀人事件背后的是谁？月岛茜还是月岛葵？”

“等等，你似乎过于相信自己的猜测了，在我看来那已经接近妄想。一时冲动就做出绑架这种事来，你想过后果吗？我见过许多人都是在事后才感到后悔……唔……”

还不等西藤环把话说完，段正诚突然抽出匕首，猛地扎在他的大腿上，暗红的颜色迅速在西裤上蔓延开来，形成一摊污渍。

“看起来，你是不打算让我活着离开了啊。作为医生我想说你的精神状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尽管脸颊略微有些抽搐，西藤依旧保持着镇定的模样，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此时他还处于魔法造成的疲乏状态，能够勉强打起精神来面对段正诚已经是毅力过人了。

“你为什么要帮她？”既然知道对方擅长心理学，段正诚自然不会回答对方的任何问题，在这里能提问的只有他。

“谁？”

段正诚不说话，默默地将身后刚烧开的一壶水浇在西藤环手上。

“咕——！”这下老人终于忍不住低声惨哼。

段正诚一把掐住对方的双颊，然后将其中一颗假牙用匕首撬了出来，里面藏着巧妙地机括，触发的话能喷出毒气，“居然还有这种小玩意？这就是你的依仗吧？哦，还有你的心脏居然长在右边，不过反正我会砍下你的头，问题不大。”

“……你是怎么知道的？”满嘴是血的西藤环第一次微微变色，“难道说你能看到我的想法？”

“厉害啊，西藤医生，都让我有点舍不得杀你了。可惜你知道得太多了。”段正诚一边说着特别像反派的台词，一边拉上窗帘，等屋里一片漆黑，他打开手里的强光手电筒对准西藤的瞳孔，“那么，让我们开始吧，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了解彼此。”

因为真相的细节难以用简单的是否推断，从这个精神医生嘴里撬东西，比段正诚想象的要更难一些，哪怕被痛苦折磨，降低智力，陷入力竭状态，又中了魅惑人类和催眠术，对方居然还能进行自我催眠，干扰到读心，恐怕那些经过专业训练的特工间谍也远远不及。

等段正诚拿到想要的情报时，西藤环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寸完整的肌肤了。

而最终的突破口是他用来防止对方失血过多施展的治疗法术。受到蠢笨射线影响的西藤，将这当作了神迹，终于开口，提起了他曾见证过的另一个奇迹。

过去有一个叫做六识命的男人，他天生就有着生殖障碍，缺少活性j子。这并不影响x行为，但理论上他绝对无法使人怀孕。为此，六识命开始钻研有关人工制孕的知识，在他那个时代，这项技术基本就是天方夜谭，然而某一天奇迹却真的发生了。

他与妹妹发生关系，并偷偷在其身上做实验，通过孤雌繁殖，居然真的生下一女，其过程就好像基督教中圣母诞下耶稣一样，自认为获得神启的六识命从此以后变得更加虔诚或者说狂热。

与此同时，只以为自己是正常生产的妹妹渐渐看清了哥哥的本质，那是一个研究者而非自己的爱人，所以她带着孩子离开，母女前往了东京，遇到了中原家的少爷，中原幸人，那时，她的名字还叫做六识美砂，刚出生的女儿则叫冬子。

六识命并没有关心母女的死活，当时间来到战后，精通各种医术的他救治了许多病人，直到一个娼妇怀了驻日美军的孩子来找他堕胎，一切的悲剧开始了。

堕胎在基督教中是禁忌，六识命无法原谅如此罪孽深重的人，他剖开女人的肚子，将胎儿连同z宫一起取出。为了让女人明白剥夺神圣的生命是多么罪恶，他将胎儿做成了营养液骗醒来的女人服下。当告诉对方真相的那一刻，女人哭着把吃掉的东西都吐出来。欣赏着这一幕的六识命自此彻底陷入疯狂，他将娼妇钉在了十字架上，向世人展示，就好像自己是神罚在人间的代言。

在接下来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他利用医生之便，残忍地杀害了六个女人，其中也包括时坂玲人的未婚妻深山由纪子。丧心病狂的惨案自然引起了警方的全力搜查，不过最终却一无所获，六识命宛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而藏匿起他的人，正是财阀月岛家的二小姐——月岛茜。

pS.面对拿枪的玲人，六老师还能用嘴炮争取下生机，那是因为玲人还是遵纪守法的正常人，主角这种与社会格格不入的超越者就完全没办法了。

——

律令：疲乏（power word Fatigue）（龙之族裔）

附魔系（胁迫）[影响心灵]

等级：术士\/法师1

法术成分：言语

施法时间：1个标准动作

距离：近距（25英尺+5英尺\/每2等级）

目标：一个生命值不超过100的活物

持续时间：见下文

豁免检定：无

法术抗力：可

一个音节后，你从你的敌人身上剥离了活力。

你吼出一个强力的词语让你选定的生物立刻陷入疲乏，无论他是否能听到。法术持续时间取决于当前生命值。任何生命值达到101或者更多的生物不受律令：疲乏影响

生命值\/持续时间

25或者更少\/1d4+1小时

26-50\/1d4+1分钟

50-100\/1d4+1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