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看开
冯宝棠冷脸:“她怎会不要我?只能是我不要她!”
“哼!”少年嗤笑,眼神骤冷:“让你去找东西查线索,你跑去风花雪月几月不归,冯宝棠,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唉。。。表弟表弟,休要动怒…休要动怒,你这么貌美,一生气可就不美了。。。”冯宝棠一看架势不对,立刻怂了,这家伙可不好惹。
“别乱攀亲!你父亲可是与人私奔的,你父亲这一支是被除去了族谱的。”少年毫不客气,字字珠玑。
冯宝棠强忍着怒火,是,一个私奔就让他从一出生就是野种,父亲疯癫,母亲不祥,即使姜庄主可怜他,收留他,可他这样的人,就是地上的泥,墙缝里的青苔,卑微得上不了台面。
冯宝棠低着头,捏紧了手,忽又放开,笑嘻嘻道:“姜星晚你猜我在金水城看见了谁?”
“谁?”姜星晚不以为然。
“太女殿下!云梦的太女殿下!”冯宝棠道。
“嘁,我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这不是整个云梦都知道的吗?”太女的册封诏书前脚传来,后脚就听闻太女殿下代女皇巡边,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难不成太女殿下长着三头六臂?”
“不,太女殿下跟我想的不太一样,也不是三头六臂,她。。。”冯宝棠顿了顿。
“别告诉我,你连太女的床你都去爬了?”姜星晚一脸鄙夷。
“唉。。。那不能,殿下不是我这等人能玷污的,她是圣洁美好的!”冯宝棠感叹。
“哟,能在你冯宝棠嘴里听到这种话,难得啊!”姜星晚不屑。
冯宝棠把苏野对他说的话说给了姜星晚听,说完还叹了口气:“殿下是个很特别的人,真的很特别!姜星晚,你要是见到她,你就会知道,她不是这世间的凡夫俗子!”
姜星晚半信半疑:“冯宝棠你不爱你的将军,改迷太女了?”
“不,不,不,”冯宝棠连连摆手:“别用我这样的腌赞货色亵渎殿下!”
姜星晚跟见鬼一样看着他:“呵,冯宝棠,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冯宝棠忽然正色道:“原先我活着,好像很肆意,反正烂命一条,反正无牵无挂,可是殿下一番话,让我觉得,世间万物存在皆有缘由,像我这样的人,也有我存在的理由,我得找出这个理由!否则白来世上一遭!”
姜星晚彻底懵了,他觉得,冯宝棠怕是真疯了,说的话他都开始听不懂了,神神叨叨了。
因为身份悬殊,他从小就唯他是从,虽然他瞧不起冯宝棠,见不惯他作为,虽然他总是骂他,但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了解,也是有些情分的,但是这一刻,姜星晚忽然觉得,冯宝棠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冯宝棠,你是不是撞邪了?”姜星晚有些担忧道。
“没有,我好着呢,就是有种,好像忽然清醒了一般的感觉!”冯宝棠看着姜星晚,微微笑道,明明差不多年纪,但是同人不同命,姜星晚他生来高贵,数不尽的钱财,长的貌美功夫也好,脑子又聪明,好像老天都偏疼了他一人,但是见过太女殿下才知道,这世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以前他以为姜星晚是这世上最高不可攀的存在了,可跟太女殿下一比,原来世上最尊贵的人竟是这样淡然,容貌身份地位原来不值一提,在他面前,他是卑微低贱的,可是他忽然就看开了。
姜星晚头疼,送走冯宝棠后,他一直在想,这太女殿下莫不是会妖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