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是微风、是晚霞、是心跳、是无可替代2
第二天一早,廖少白就在民宿门口等着沈从筠,从来不缺与女孩子约会的他等待的这一刻说不出的紧张,好像是情窦初开的男孩第一次等喜欢的女孩子来见自己一样。
可是等到了十点钟贪睡的沈从筠才醒来,而等她打扮好一切后,已经到了响午了。
而沈从筠见到他时,心情是说不出的奇妙。
她整个青春都用来喜欢这一个人,而当这个人真的属于她时,她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演绎好女友的身份。
廖少白:“我订了餐厅先带你去吃饭吧。”
沈才筠坐在副驾驶座上一个劲儿的点头,像个小姑娘一样手足无措。
廖少白没有再说话,只是专注的开车。
与在别的女人面前不一样的是,廖少白在她面前从来都是难以捉摸的神情,他不会对她油腔滑调的说话,也不会嬉皮笑脸的调戏她。
廖少白带她去的是有着法国风情的餐厅,餐厅的中央放着一台大大的黑白键钢琴,有一位穿着礼服的女孩坐在它的旁边弹奏着。
她弹的钢琴曲正是沈从筠最喜欢听的探戈曲por una cabeza。
包厢里被人精心布置过的,而从玻璃窗上往外看去,能将整个城市风景尽收眼底。
今天天气甚好,能清楚的看到远方的一片湖水,在阳光的反光下波光粼粼,特别好看。
服务员都撤出了包厢,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门一关上,外面的声音都被隔绝在两个世界里一样。
廖少白牵着沈从筠到椅子旁,然后为她拉开椅子,入坐后他将桌上的红酒开启,倒入她的杯子里。
整个动作都是特别的绅士,一切都面面俱到,照顾到她方方面面,可是却也绅士到让沈从筠特别的不习惯。
可是整场饭两个人都沉默不语,沈从筠心里有好多想说的但又感觉自己被拘束了一样,从前在他面前但自在感都消失掉了。
这场饭却如同嚼蜡一样难以下咽。
所有的欣喜在这一刻都无比失望,明明人就在她面前,但是她总觉得两个人的距离比奥地利与中国的距离还远。
才刚刚在一起的两个人,女人总是会在一点小事上容易胡思乱想,何况是第一次约会就这么差的氛围时。
沈从筠想:他是不是后悔答应和她在一起了,一定觉得她果然很无趣吧。
艰难的饭局总算吃完,廖少白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沈从筠指着那片湖,“我们一起去那里散散步吧。”
“好。”没有片刻犹豫,答应的无比爽快。
廖少白先走在前面,沈从筠看着他挺拔的后背,一些以前交往的小细节在她脑海里不断放映。
不管是什么身份时,廖少白对沈从筠总是比其他人多一份纵容,这使她就算踩到他的雷,他也会原谅她。
要是换成其他的女人,下一秒那个女人就会被他无情的换掉。
在他身边的四年里,她无论踩过多少次他的底线,廖少白都不会和她太计较这也使她在他面前恃宠而骄。
这也让她总觉得,廖少白也是喜欢她的,所以也是靠着这个念头,她才在没有回应的日子里坚持下去的。
但是有一件事,有一个人,是她不能在他面前提起的,那才是廖少白真正的禁忌和底线。
走在前头的廖少白突然回头看她,正陷入沉思的沈从筠被吓一跳。
他的手伸过来,一把牵起了沈从筠的手。
“走这么慢,还在发呆,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他的掌心很热,温度通过皮肤传到她的掌心上,她试探性地慢慢反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大,不用力根本握不稳。
沈从筠的手一反握住他的手,廖少白突然握得很用力,沈从筠怎么甩都丝毫未动。
“少白。”沈从筠踌躇着,支支吾吾地开口:“有一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
手掌心里沁出了细汗,谁都不知道是谁在出汗。
“嗯,你说。”廖少白的声音很轻。
“为什么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了?”
他想了想,思考了有一会儿,
沉默的时间越久沈从筠心里就更紧张了,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她害怕他的沉默是在犹豫,在犹豫该怎么说才能不伤害到她,对她的打击会小一些。
“因为......”廖少白抬头看向湖边,“我看到你和那个师哥在一起时,我吃醋了。”
时间回到去年圣诞节前夕。
剧组的事情过后,沈从筠没几天就回奥地利,之后两个人的联系特别少。
一开始廖少白以为是时差的问题,但是后来他发现并不是这样,而是沈从筠不主动找他了。
而距离上次主动找他还是在她刚刚回到奥地利的那几天,而距今,已经有接近一个多月了。
廖少白坐上飞机的那一刻,他都没有想通为什么自己会去找沈从筠,他只觉得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念头。
见到廖少白的沈从筠特别高兴,围绕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她在这里进修的生活。
两个人刚要去吃饭,沈从筠接到一通电话后脸色一变。
沈从筠的脸色变的很难看,拎着包匆忙的在路边打车。
廖少白抓住她打车的手,“怎么了?”
“我师哥生病了,我现在要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出租车停在她的身旁,她推开廖少白走进车里,“我晚上不能和你吃饭了,晚点我再联系你。”
廖少白就这样被扔在了陌生国度的大街上,只能看着车辆消失在他的眼前。
沈从筠说的晚点联系,一直到第二天都没有和他联系,廖少白给她打电话却一直被挂断,只回复一句:不方便,有空再找你。
圣诞节当天,廖少白要回国了。从那天之后沈从筠两天都没有来找过他,只是偶尔在空闲时和他通上几分钟的电话就挂了。
沈从筠这几天则一直在医院里照顾师哥,她对廖少白的解释是她刚来奥地利时人生地不熟,是师哥帮了她很多,现在师哥生病了,身边没有亲人所以她要照顾他到康复。
而以前事事以他为先,总是围着他身边转的沈从筠第一次将廖少白被忽视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