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光终究会散在我身上,我也会灿烂一场2
胥言这时来了一句:“你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小心地包起它。”
纪时祺突然就觉得,原本自己至少喜爱和保护这件婚纱的心,和现在是一模一样的。
第二天早上,纪时祺一睁眼,发现她的整张脸都埋进他的臂弯里,她小心的挪开身体,结果刚一动,他的手臂环了过来,整个人都圈住她。
“别动。”
纪时祺僵住了,随后又挪了一下。“别动。”胥言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耳畔,吹拂在她敏感的肌肤。
纪时祺又痒又麻,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她感受到他的发烫的身躯,没敢再乱动。
“你醒了吗?”纪时祺小声试探着。
胥言没有回答她,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些。
“你又睡着了吗?”
没有动静,一片安静。
纪时祺小心的推开他,拉过被子帮他盖好,然后抱着被子的一角躺在床的另外一边。
她注视着他的侧脸,脸上扬一丝笑意。
突然,胥言睁开眼睛,纪时祺来不及收回自己的视线,被他抓个正着。
她闭上眼睛,装睡。
胥言搂起被子一角,看她闭着眼“还装。”
他吻了吻她的发丝,然后抱着她的腰把她一把抄起,甩到他原本躺着的位置。
纪时祺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紧张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胥言光着上身,放声大笑起来。
他把半个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纪时祺动手推他,推不动。
她只好大叫着:“起开,你太重了,压到我了。”
他没理她,一个劲的往被子里钻。
“你脸真红。”胥言调侃道。
纪时祺做势要打他,被胥言完美躲开并且得寸进尺地整个人都趴在她打身上。
他用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想吃什么,我去做。”
“混,混沌。”
他笑了,随后翻身起来,披上外套,懒洋洋的走了出去。
纪时祺等他走后,踢了踢被子,在床上来回翻滚,整张红脸埋进被窝里。
金色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飘了进来,给这一切镀上了一层淡金色。
她目光迷离,眼睛牢牢地望着在枝叶间跳跃的金光。
突然间,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些陌生的片段,像是梦境里一样,那样的不真切。
“时祺,起床吃早餐,吃完我们要收拾东西,下午去帝都。”
“好。”
纪时祺快速地捣腾好,吃过早餐后便和胥言一起收拾行李。
“我们去多久啊?”纪时祺看着胥言收拾出三大行李箱,疑惑地问到。
“差不多一个月吧,你也没去过帝都,带你多去几个地方玩,也多陪陪姐姐。”
“胥言,你很担心她吧。”纪时祺捧着下巴问他。
胥言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她,表情有些失落:“如果你没有忘记她,你现在会比我更担心她。”
纪时祺愣住了。
胥言接着说:“读书的时候,你就是她的粉丝,你受到欺负或者不开心的时候,就会跑到她的学校跟她哭鼻子。”
“按你这么说,我以前应该很依赖她,是不是?”
“是。”
“可惜我把她忘了,她一定很难过吧。”
“是啊,她要是知道你忘记了她第二次,会更难过的。”
纪时祺在胥妤回国后,又发了一次病,这次,她把胥妤陪在她身边这一个月里的记忆,全都忘了。
胥言不敢与胥妤说,眼看见面的时间越来越近,他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浓。
沈从筠把之前胥妤借住过她的公寓钥匙交给了胥言,她只有一个要求,“看住你姐姐,别让她承受不住又出事了。”
“放心,我比谁都害怕她会出事。”
到了帝都,胥言没有马上带着纪时祺去见胥妤,他简单的放好行李后,便带着纪时祺去到帝都的夜市街头随便走走。
他们两个人闲逛着,纪时祺逛累了,就站在天桥上吹风。
离他们不远,有一个乐队在街边卖唱,不少围观的人,把乐队圈了起来,他们展示了一首接一首的歌曲,用歌声治愈人心。
胥言看着来往的行人,桥上下皆人行匆匆,欢声笑语。
纪时祺握着扶手,大脑跟着节奏轻晃着,她看着这样繁华的街市,与西末书店的街边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味。
路边的霓虹灯映照成虚幻的一团团柔和的光晕。
她轻弯起嘴角,“这里好漂亮。”
胥言搂住她的腰,“喜欢吗?”
纪时祺不假思索,脸上仍挂笑,“很喜欢。”
胥言应声道:“我也喜欢。”
这个有你的世界。
她的手覆盖在他搂着她腰间的手,头靠着他的肩,“我现在的心愿就是啊......”
“是什么?”
“我真想活的久一点,能多跟你去更多的地方看更多的风景。”
他心里一涩,亲吻她的额头,“一定会的,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回忆。”
纪时祺笑了笑,没有说话。
“胥言,我想吃点甜的。”
“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
“我现在想吃了,快去给我买。”
“好好好。”胥言抵不过她的撒娇,“我去好吧,在这乖乖等我。”
“嗯。”她靠在栏杆上看着胥言走下天桥。
胥言很快就回来了,手上拿着几包不同品种的糖果。
纪时祺趴在栏杆上,将小脸都埋进了自己的手臂中。
胥言走到她身边,“在想什么?”
“这歌真好听。”
“Light”
“什么?”
他笑了笑,“这首歌的名字。”
纪时祺没有说话。
他撕开糖果的包装纸,“来,吃糖了。”
“我要你喂。”
他把糖果送到她嘴边。
纪时祺触到糖的那刻,整排牙都痛了起来,她不禁皱起眉头,显露出痛苦的表情。
胥言慌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眼里泛泪光。
“怎么还哭了呀?”胥言把她搂进怀中。
她将脸埋进他的颈窝,把口中的糖全部嚼碎咽下肚里。
“怎么了?我不过离开了一会儿。”他笑着问她,两排整齐的牙白的耀眼。
纪时祺听后心里感到一阵的发酸,更加用力的搂住他。
他抚摸着她的背,“怎么了?”
梦境中自己掉进一个
孤独的黑洞
在无止尽的夜晚
埋伏着野兽
......
我看着前方黑暗的尽头
有光在等我
......
她不语,歌词替她回答了。
“胥言,我害怕。”
“不怕不怕,给你变个魔术。”
“什么魔术。”
“已经变完了。”
“什么都没看到。”
“我变得更喜欢你了。”
“傻瓜。”纪时祺破涕而笑。“回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