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大婚
椿儿趴在桌子上看着月涯好笑道:“小姐,奴婢就不明白了,你对大爷怎么这么绝,你之前不是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吗?”
“打住,他也配我爱,只不过以前年轻罢了,不懂爱,如今......”
说到这,她没有说话,脑海里浮现出凤绪澈那张俊美的脸,瞬间她打个寒颤。
“该死!怎么会想到他?”
“小姐想到谁了?”椿儿好奇的看着她,熠儿从外面跑进来截胡,“当然是想到我干爹了。”
“干娘对不对?”
月涯猛然回神,“哦!对。”
“啊!”
“不是,你们想多了,我怎么可能想到那冰山脸,绝不可能。”
说着她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徒留椿儿、熠儿面面相觑。
熠儿:“所以,干娘是想谁?”
椿儿:“该是想到我了?”
完了完了,小姐不会是个......
椿儿瞬间脸火喷喷的,这要是真的,她得带小姐看病。
为了清禾,潇景焱答应了宫司监的条件,清禾虽然不同意,可为了不坐牢,最后只能妥协。
清禾和宫司监签了张契书,每月一、五、十、十五、二十潇景焱必须来陪她,她有宅子,两人就在宫司监的私宅中,而其它时间潇景焱是自由的,属于清禾,她不会管。
宫司监的事解决好,潇家也安稳了几天,满府都在准备婚宴以及聘礼。
转眼之间就是潇景焱同时娶两房的大日子,天还没亮,侍卫丫鬟已经忙碌开,大红灯笼、红地毯、以及玫瑰花瓣、大红绸子,可谓是应有尽有。
院子里准备的聘礼虽比不上皇亲国戚,可也还看得过去,毕竟是娶县令之女,老太太自是不敢含糊,而那三十六抬嫁妆后还有一个孤零零的粉色箱子,箱子看起来不大,因颜色醒目所以格外显眼,大家都知道这箱子是给小妾的。
和那三十六抬大红箱子比起来,还真是有些寒酸。
月涯作为潇景焱的前妻,真可谓操心不少,有时候连熠儿、椿儿都不解。
哪有为前夫娶亲操心的,生怕大爷娶不到陶月如。
月涯一笑,“你们不懂。”
对于她来说,这只是让潇景焱、清禾痛苦的开始。
潇老夫人一身红色袍子喜气洋洋的被金嬷嬷搀扶着走来,看到月涯在点嫁妆,便走了过去拉住她的手。
“月涯,景焱这孩子委屈了你,没想到他的亲事你这般操心,祖母真是愧疚。”
月涯把手中的账本以及笔递到椿儿手里笑道:“祖母,我这不是为了大爷,而是为了祖母,我要是不用心就得祖母操心,月涯可舍不得祖母这把岁数还操心这事。”
“你这孩子,可惜了景焱配不上你,你放心我已经把你当亲孙女,以后定为你寻一门很好的亲事,只是你不能离开祖母。”
“好好好,知道祖母喜欢我,那月涯就不客气了。”
“嗯!好孩子,”潇老夫人看着这些嫁妆忽然想到什么淡淡道:“你的那些嫁妆我们还没有还你,等陶月如嫁了过来,我会让景焱赶紧把你的陪嫁凑还给你,只是要委屈你等等了。”
提到陪嫁物月涯一笑,“祖母,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潇母说过一个月内会给我,反正她要是不给,我自有办法让她给吐出来,更何况她也不想我在这里白吃白住,定会想办法把我打发走。”
“等陶小姐嫁过来后,月涯就不能陪你了,我要回月家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潇老夫人眼睛一红,“好好好,虽然你走了,可祖母的怀里永远为你敞开。”
“好,”月涯眼睛含泪,老夫人给她的这份温情,她是永远也报答不了啦,要不是她,这个家早被她掀了。
正说着,大爷一身红色喜服提着灯笼走了过来,他是来清点嫁装准备上路去陶家迎接新娘的,只是没想到这么早就看到月涯在院子里忙碌着,想到他们当初成亲的那天,他对她冷漠,把她一个人丢在新房,他莫名升起一丝愧疚。
心口憋着一口气,有些窒息的难受,正应了那句话。
得到了不珍惜,得不到又后悔,月涯其实最适合过日子。
“祖母,”潇景焱对着老夫人俯身。
潇老夫人满意的打量着他,然后抬起手帮他抚平身上的褶皱,“好孩子,你和月涯终归是做过一场夫妻,这次她尽心尽力为你操办婚事,你可得好好谢谢她,你们聊几句。”
“好。”
潇老夫人颤颤巍巍的离开,那佝偻的背影让月涯眸子微痛,祖母该是真心喜欢她的吧!
潇景焱看着月涯,满眼深情呼之欲出,他紧张的握住手中的大红灯笼,黑暗下那丝红色的光映衬在月涯脸上,娇媚无比。
许久,他淡淡道:“听祖母说,这陶小姐是你帮我求娶的?”
月涯眸子微冷,淡漠开口,“是。”
“陶县令之女听说是个极好的人,你那么厌恶我,为何要把她介绍给我?”
他不解,月涯到底是好心还是假意,可他还是抱着她是好心,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麻木的以为,她在内心深处还是爱着自己,所以希望他过得好。
“既然知道人家是好的,就该好好对她,我只是不希望祖母难过。”
“因为祖母......”
“不然你以为是因为谁?你潇景焱吗?”月涯说到这哭笑不得,“潇景焱你太高看自己了,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
话落,月涯离去,那道婀娜身影消失在月光下。
潇景焱目送着她离开,脸上的痛清晰可见,不自觉的他抬起手抚摸着心脏的位置,痛的额头冒汗。
心中的情愫、羞涩在被她那字字诛心的话中给击的粉碎,原来失去一个人真的会很痛。
椿儿摇头,经过潇景焱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大爷,恭喜你把这辈子对你最好的女人弄丢了。”
潇景焱帐然若失的吩咐侍从把嫁妆抬上马车上路,高头大马之上,微风轻抚,泪水染红了他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