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救人
“唉这是什么世道啊。”
王华的母亲一哭。
卫生室里其他人心情也不好了。
“王海！”
张亚栋扯了扯王海的衣服。
王海眉头一皱。
这时。
王华妈妈的哭声更大了。
“家里哪还有钱送孩子去医院啊。”
“家里仅有的几个钱，都被王华之前订婚，结婚准备给用光了。”
“亲戚邻居都借遍了。”
“现在上哪里借钱啊。”
“儿啊！”
“我苦命的儿啊！”
“娘对不起你，都是酿不好！”
凄厉的声音在小小的村卫生所回荡。
张亚栋脸色惨白。
大小家里不缺钱的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场景。
“王海，是不是我们把人害死了？”
“你跟她说一下，这个钱我来出，让她现在赶紧把人送县里大医院好不好？”
张亚栋说话的声音已经带着一丝哭腔。
“叔叔，婶子，你们先不要着急。王华这种情况，我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过。或许我有办法。”
王海道。
“真的？”
“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房间。”
“张亚栋过来帮忙搭把手。”
“麻烦大家了，先出去一下，把门给关上了。”
“王海！别瞎胡闹！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一个毛孩子，懂个屁！快滚！”
卫生所的大夫狠狠瞪了王海一眼。
看过一本书，看到过类似的情况。
就敢救人！
这不是瞎胡闹吗？
真当他们医生都是吃干饭的？
那么医书白看了，还比不过你这个门外汉？
退一万步说。
王海跟着王华非亲非故。
把人救活了。
还好。
要是救不活。
这不是送上门给人赖上你的借口吗？
“瞎胡闹！”
“简直是瞎胡闹！”
“赶紧滚！”
“我一个从医几十年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就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生瓜蛋子，也敢当医生救人？”
村卫生所大夫怒斥着，就往外赶人。
面对大夫的斥责。
王海倒也没有生气。
这大夫说话，看起来凶巴巴的，毫不客气，还骂了王海。
但是王海知道。
这大夫的话粗理不粗。
多少有些为了王海好的意思。
王海不插手，就算是以后这王华真出了事情了。
跟王海也是八竿子打不着。
王华家人更不可能因此赖上，或者是记恨上王海。
但是如果今天王海横插这一杠子。
事情性子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旦王华真出了事情。
王华家里人完全有理由，有借口。
说是因为王海捣的鬼。
要不是王海捣乱，他们带着王华早就去县医院，人早就得救了。
“三叔，我心里有数。”
王海笑笑。
按照村里的辈分，他喊这位村卫生所的大夫三叔。
“你心里有个屁数！”
“再捣乱我告诉你爹，让你爹打断你的狗腿！”
三叔推着王海已经开始往外赶人。
“婶子，你还愣着干什么？我三叔不让我救人，这要是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王华真要是救不过来，这算谁的？”
王海一摊手，面露无辜的表情。
王华母亲一听王海的话，顿时急眼了。
王华的父亲更是一把揪住三叔的衣服领子，“三瘸子！你什么意思？凭什么不让王海救人！你是不是想要害我儿子！”
“我不活了，杀人了，三瘸子不让我儿子活了。”
王华母亲哼了一把鼻涕，伸手就往三叔身上抹。
“哼！不识好人心！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
三叔狠狠瞪了王海一眼。
摇了摇头。
好心难劝该死鬼。
既然你自己找死。
那就死吧。
跟我有啥关系！
“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了，你们让王海治了，以后出了什么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儿子活不过来，你们都去找王海！他说的，他能治！”
三叔阴沉着脸，躲开了。
“三叔抱歉了，等今天事情过了之后，我找你喝酒，给你赔礼道歉。”
王海笑了笑。
“好了，大家现在都配合我，出去一下。最多半个小时，快的话，十分钟，人就好了。”
王海把人往外赶。
“小海啊，婶子给你磕头了，只要你能救王华一命，以后婶子什么都听你的。”
说着就要给王海下跪。
被王海一把扶起，“婶子，你先在外面等一下。”
“谢谢小海，谢谢小海。”
砰一声。
卫生室的门被关上。
“你们说这王海真能把人救活？”
“不知道啊。”
“三瘸子不是说了，他都治不了。”
王华父母的目光死死盯着卫生所的房门，对耳边的议论声充耳未闻。
王海现在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诊所里。
“王海，你真有把握把人救活？真是太好了！”
张亚栋兴奋的挥舞着拳头。
“有个屁的把握，行不行，试一下吧。人变成这样，跟我们脱不开关系。真治不好，大不了一命偿一命，以后我给他父母养老送终。”
王海道：“待会你记得配合我，我说什么，你就当我的喇叭，再重复一遍，最好重复的时候，带上你当班长时候骂人的那种调调。”
“啊！你没办法啊！”
张亚栋瞬间傻眼了。
“王……王海！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张亚栋结结巴巴的，紧张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呵呵，王华啊，告诉你件事情。”
王海开口道。
“那件事情是我做的。”
“反正你现在躺在床上成了植物人了。”
“告诉你，你也不能怎么样。”
“没错，你那天拉肚子，是我给你下了药了。”
“然后厕所爆炸，是我在里面点了鞭炮。”
“你被炸了一身大便，丢人，拉裤子里面的事情，全部都是因我而起。”
“还有你那个未婚妻。”
“就在你小子当植物人的时候。”
“你猜她在干什么？”
“嘿嘿！”
“那王东城说了，你未婚妻很润啊。”
“啧啧啧，那小身段，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可美了呢！”
王海说完，告诉张亚栋，把刚才他说的话，在王华耳边再重复一遍。
“啊！”
“王海，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他现在都这样倒霉了，你还这么嘲讽他？”
“我看错你了，王海！”
“我们从今天开始，绝交了！”
“我张亚栋没有你这个朋友！”
张亚栋在一旁，听到王海的那些话，感觉肚子都气炸了。
王海怎么能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