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踢出甘s局3
江焱询问,“身份能定制吗?就是名字,帮我把“炎”改成“焱”吧。换个新名,怕不适应被人看出来。”
徐总哈哈大笑。
“江火火,改成江火火火。“王明宽吐槽。
徐总吃饱喝足之后,开车回去。
过了两天,徐总拿出新的证件给江焱,“按你的要求,换了个名。籍贯改成了Jx省。这个是补办的证。知道你是个大学生,肯定不能接受当个小学生。所以,尽全力给你办下来了。但是学校就不是很好了。”
江焱看了眼证件,确实能看出很尽心尽力了。
好在现在没有身份证,只是一个户口本。但是户口登记也不是电脑化的,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挺大。
“走吧。我现在送你离开。”徐总办事离开,“换个地方生活,就没事了。”
江焱盯着自己的名字,沉默片刻,叮嘱徐总,“明天吧。帮我叫王明宽过来。让他过来的时候买一对香蜡纸马,好烟好酒。再帮我带一纸和笔,我写封信。”
“咋的?你要给谁烧纸?没听说你熟识的人去世了啊。”徐总说。
江焱:“你别管,照办就是。”
“是不是你在里面认识的人?”徐总不死心,猜测道。
得不到回应,徐总只能离开。
傍晚,王明宽提溜着一堆东西骑着单车过来。二八大杠没有篮子,都得自己加装。
王明宽从车把手上提着一堆东西过来,“来拿你的东西,可累死我了。”他提着几串叠好的元宝与一袋子香、蜡烛,将两手的东西都递过去。
江焱穿好衣服,从袋子里掏出纸笔信封,揣在身上,径直往前走着。
“诶?”两手伸出去的东西又回来了。王明宽大喊,“喂?你不要了?”
江焱不回头,“那些是你的东西。跟我过来。”
王明宽急忙跑到单车旁,骑着单车跟上去,“你什么意思?奇奇怪怪的。怎么就是我的了?”
江焱不理会。
“江火火。”
江焱更加不理解。
“别以为你要走了,就可以给我甩脸子看。”
王明宽骂骂咧咧,但还是跟着去了。
江焱直奔山岭而去,找到当初的衣冠冢,直愣愣跪在地上。“前辈,我带他来了。”
王明宽看着江焱诡一块空地,不明所以。没有碑牌,没有坟包,根本看不出坟的影子。
江焱沉声道,“我一直疑惑,当初你被杀,农业局里有没有暗哨?王明宽是不是害死你的同伙?现在我带他来了。”
江焱转头,直勾勾盯着王明宽。
王明宽拎着一堆东西,不明所以,“江火火,大白天你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江焱手指着面前的空地,“我不是江火火。你的江火火在这里!”
王明宽头皮发麻,盯着江焱,“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哦,我不是吓大的!我不吃你这套!”
江焱面无表情,“去年7月3号的晚上,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我与前辈,一点都没怀疑吗?”
江焱直白质问,“王明宽,是不是你透露的信息给彪子?让他被打死,埋尸与此?你与你的书记,为何要那么对他?让他离世?你口口声声说与他关系好,叫他江火火。又为什么,要害死他?”
王明宽不敢置信,“你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江火火吗?什么你死了?你不是被人打晕了头失忆得吗——”最后的音消失,他意识到了。
江焱起身,倾身靠近王明宽,“那天江炎被打死了。被彪子他们打死了,拖进了面包车里,一路开车到这里,将他埋了。是我!我江焱回来的!我失了忆,稀里糊涂用了前辈江炎的身份!回去的,是我江焱!”
王明宽目瞪口呆,看着江焱,“你是江火火火,”扭头看着空地,“他,是江火火。”
脑袋僵硬地转动,盯着江焱,“可你们——”
江焱点头,“我们是很像,性格,名字,专业,甚至一些喜好都很像。我也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像的人。”
“所以我叫他前辈。”
“但是我的身份,眼光毒辣的人还是一眼能区分。你那个书记和看院的大叔,都看出来了。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王明宽处于震惊之中。
“我用了他的身份,一直查着他的案件。”江焱慢悠悠走到王明宽的身后,抬脚踢他的腿凹。
王明宽当即跪在地上。
“我抓了顺子,彪子跑了。王总的事业呢,岌岌可危。可你呢?”
王明宽如坠梦中,盯着平坦的地面,“他死了?”
“你过得风风火火。还有往省城升职的机会。”江焱垂眸看着王明宽。
他知道王明宽可能没有参与此事,但他们与前辈争锋相对,也间接害死了前辈。
“就算你与他的事没有关系,你也别想好过。”江焱冷冷盯着他。
既然是好兄弟,他总了,总要有个记得给前辈烧纸的人吧。
王明宽摇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他拼命挖着土,很快从土里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些衣服。
王明宽脸色铁青,泪痕凝固,“你骗我!”
江焱轻笑,“我骗你作甚?”抽出一根烟,指着原来的位置,“他原来被彪子他们埋在那。后来我出现后,他们过来查看。我怕被发现,移到了这里。”
“后来我过来烧纸,被顺子看到了。他怀疑了。顺子被抓后,他们挖地找到了尸体,以身份曝光威胁我,让我听他们的话,请他们出狱。”
“我没同意,这才自己做了衣冠冢。”
王明宽摸出衣服里的生辰八字与死亡日期,还有一道黄符,泪如雨下。
“我们,我,只是想逼他离开这里。”王明宽抱着衣冠冢,涕泪横流,哀嚎一声,“啊——”
江焱追问,“你们在他走后,急着将他辞退。”
王明宽摇头,哽咽不已,“不是,不是的。”艰难开口,“我们,不想让他接触这里。”
“他是金疙瘩。”王明宽哽咽着喘气,一句一气,压抑胸口的疼痛,“这里是鸡窝。王总的烂摊子,他搞不定。离了这里,他就能回省城。那里有人护着,他能过得更好。”
简单几句话,仿佛几块石头咽下去,压得胸口喘着气。
王明宽垂着胸口,想止住哭泣。
江焱:“你们没护住。”
“啊——”王明宽一瞬间崩溃,仰头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