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死里逃生
常言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到了真真的生死关头,他才明白活着真是多吗美好的事。
阿姐与润儿还有茵茵三人被赵桀劫持到了何处,尚不可知,执念太深的他不能让自己出事。
啜泣声将身旁熟睡中的人给惊醒。
“臭小子,尔真的是命大至极。”李环被李郇吵醒朦胧的眼眸看到他的那一眼,眼中带着激动,说道。一巴掌就拍在他的伤口处,原本干净的纱布上,渐渐有了鲜红。
李环见状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站起身朝着门外就大喊叫起来。
不一会便有一上了年岁的医师,重新为李郇包扎了下伤口,看着伤口处并无大碍,辞别了二人,并在临走之际,眼神重重的警告了一番李环。
惹的李环只能尴尬应对。看着脸色虽然苍白无力,但精神却比之前好了许多,提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
安慰了一番李郇好好休息之后
,嘴里连打了几个哈欠,便出了帐篷。
李郇目视着渐渐离去的李环,双眼也是变得困顿起来。便又一次的沉睡了下去。
不过没有持续多久便有人来看望于他。身着着一身碧绿对襟襦裙,婀娜的身姿窈窕柔软,一对峨眉细柳弯弯的如同随风摇曳的细柳,纤细中带着一股别样的气质,一种出自官宦之家教条书香门第的贵人气息。见者李郇屈膝婉婉行礼。
“公子没事,真乃幸事也,郡主离开之前还特意嘱咐奴婢好好伺候公子,要是你安然无恙的话,就得派人快马加鞭去往上京告知于她。”女子满脸激动说道。
紧接着又说道。“奴婢单名海棠。乃是小姐身边的贴身婢女,公子对小姐有着救命之恩,那便是对小女子有着救命之恩,公子自然可直呼我姓名便可。”
海棠庆幸之余,心中也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小跟在小姐身旁的她,与主子早就休戚与共,作为家生子,主子要是出了事,自己也避免不了收到主家的责罚,轻者逐出丞相府,重则也会被仗杀于野。。
所以郡主临走前的嘱咐,他都一一记在心中不敢忘却,如今眼前的男子,脱离危险,怎能不让他心中高兴,总算能对郡主交得了差了。
但与此同时他也对李郇出了好奇,为何郡主会对眼前的野小子,如此的关心倍至,郡主可是陛下亲封的郡主,而眼前的野小子,怎嘛看都不会是哪家的公子哥,身份的落差,本就是鸿沟,郡主本不该如此,难道就是因为他救了郡主。
难道是郡主他喜欢眼前的小郎君。是啊郡主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一直以来,没有瞧得上的男子可以作为她厮守一生的如意郎君,尽管在丞相老爷的逼迫下,但作为上京城中的有名的才女她也有着自己的想法,所以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郡主的身份可谓是高贵至极,他瞧得上眼前的小郎君?
二人彼此目光相对,同时一双灵动的眼眸泛着异样的神色从上到下的审视着李郇。
李郇一脸无奈,自己重伤未愈,被人打扰,心中也是有些生气,但也不好将女子推出门去,那于礼不合。
“姑娘,你口中的姑娘可是那位。”
他不用多想他也想的出来是谁。只不过让他有些吃惊的是,那位的身份可不是个寻常的人物的,从那些其彪悍异常的铁骑中护卫可以看的出来。
海棠打量完李郇,没有回答他的话。
不等李郇任何的做出回应,朝着帐篷外早已等候的护卫一番吩咐之后。
空落落的敞篷里又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人。
李郇顿时有些傻眼。但我又觉的庆幸至极,至少自己又可以安然入睡,没有了外界的打扰。
直到苍穹被夜色包围。宽阔的旷野点起一对对足有一人之高的篝火。
寒气逼人的夜色才在万事万物的注视下,变得温暖如春。欣喜若狂。
他被帐篷外的欢快热闹的的声音吵醒,宁静祥和被歌声所代替,睡了一天一夜的他,心中也是变得敞亮无比,正好此时他的腹中早已空空如也。便一瞬间没了睡意。
那起身旁御寒的衣服。
顶着寒冷的狂风出了帐篷,而那位叫做海棠的婢女,见着出了帐篷的李郇便隔着人群老远的就朝着他打招呼。
李郇笑做回应。
回头瞧着载歌载舞的汉子们跳着似是北方匈奴人特有的舞蹈。
雄壮的身子,载着火舞,矫健的如同草原上奔驰的骏马。来去如风,异域风情的文化让他有种深处在漠北的草原上。心情也是变得好了许多。
匈奴人在显圣八年的时候,因朝廷对于匈奴王廷的持续打击,使漠北诸多部族连同鲜卑人,室韦等大族对于朝廷的严厉感到忌惮不已,在加上天公不作美,连续数年的草木不更,使无数的牛羊减持,牲畜不繁,诸多的因素让这些自称为是长生天子孙的匈奴人,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向位于南方占据了天下富庶之地的大魏帝国俯首称臣。
至此匈奴人分为两部,一部归顺中原王朝的南匈奴,一部至今与大魏帝国为敌的北匈奴王廷。
眼前的汉子们看起来应该是亲近朝廷的南匈奴人。
“红袖添香不过如此,心心念念方是我辈楷模。”
见李郇与海棠隔河相望,依旧能够从从万千人群中找到彼此,手刃着手中的羊肉的李环,只趣的一边吃着肥瘦相间的肉骨,一边开口打趣着情窦初开的李郇。
李郇闻声才发现李环的身影,正好落在他的身前,满脸疑问,原本以为自己身上有何不妥之处,才换来李环的无理取闹,一番周深的检查过后,他才醒悟。
这些天的接触下来,他与李环的关系虽然还是不是那吗的熟稔,但似乎也超脱了普通的挚友关系。所以二人说起话来,也没有太多的孤寂。
“哥哥又在取笑我。”
李环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本公子可不是在取笑于你。你的那位恩公,你可知道其可不是个好相与之辈。”
“哥哥知晓他的身份。”话中的意思好像是在说他认识其人的身份。
“丞相大人的掌上明珠,陛下亲封的长安郡主。在如今的大魏谁人不晓,只有你这个傻小子,依旧蒙在鼓里。”
“也对,你从未出过山阳,不知也在情理之中。”
但传进李郇的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此时他的眼睛睁的宛如铜陵般大小,直接愣在了原地。心仿佛都停止一般,久久不能释怀。
这倒不是他又太大的反应,只是从前的,他见过的最大的官吏便是山阳的县尊大人,从阿姐出事那天起,逼迫不已的他与何横暗中媾和。那些都是他主动为之。
但郡主的名头却是头一次。怎能不让他惊讶。
这一幕恰好被李环看见在眼里。
同时也对那位长安郡主佩服至极。
其缘由便是朝廷如今越演越烈的变革。
以往各朝各代都有过变法之举,但无疑都是从上至下的变法,贵族门阀,乡绅豪杰虽然成了被变革的对象,但这种变革却只能革去皮毛,致命的缺陷却依旧无法改变。
权力斗争的结果伤害的依旧是天下的百姓。
百姓成了变法的直接受害者,反而那些被变革的对象却成了受益者。
身为大魏帝国丞相,百官之首。天下所有莘莘学子的座师,深知其中的危害。长久以往,天下将会糜烂至极,吏治崩坏,礼乐不存,国将不国。天下将会有倾覆之嫌。
他佩服丞相大人的豪情与手腕,身为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亦是如此。
只不过事情哪有那吗的一番风顺。
陇西李氏百年望族,势力遍布整个陇西地界,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深知门阀世家背后的力量会如此的巨大。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自己身为门阀子弟,也想为天下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但也只是想想便绝了年头。
李环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真不知道说些什嘛。将手中的诱人心脾的羊肉一股脑的都给了李郇。独自饮酒欢歌起来。
而李郇在李环的邀请下,吃着糜肉,心中还在为刚才的对话思绪纷纷。就连口中的肉味也没了味道。
心思都不在此的二人,各自独自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
从开城出发已经十日,数百里的路途,说近也近说远也远,但这些都与他无关,因为他的伤势使他脱离了洛阳张氏的商队。
如今才刚了平县不久,这里深处在草原与农耕的交界地带。这是去往上京城的另外一条路,且这条路靠近匈奴人的地方。
四周依旧是无边无际的旷野,被苍黄的野草覆盖。与此同时这里也是孤狼的家园。
萧瑟的秋风结合着混杂在风中的嚎叫声,让宁静的天际都仿佛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但对于李郇一行人却不是神马好事。
而最先做出反应的匈奴人,还有鲜卑人的歌姬。
纷纷环聚在一起,围成一个椭圆。
目视着夜色中的那缕绿光,起先只有一道,不一会便又有几道绿光显现在他们的眼中。
李郇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好在有李环的拉扯。将他拉入了人群中。连同匈奴人一样,双耳闻声着远方。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日光从东边亮起,他们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便又接着往前路敢去。
李郇的身子因为受的箭伤很深的缘故,他也被特殊对待了一回,有着马车能够去做。
可接下来的几日便让他们有些受不了这种紧张的气氛。
狼群始终坠在他们的身后。虎视眈眈。
导致所有人的精神皆是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中。李郇见状也是忧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