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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种子有毒

第189章 种子有毒

地里颗粒无收?

怎么可能呢?

沈灵毓回头看魏风。

魏风点点头,表示确有此事。

沈灵毓皱眉,“地里的老农怎么说?”

魏风回道:“他们也不知缘由,翻土播种浇水,关关道道都做齐了,一场春雨过后,庄稼苗的长势也喜人,可不知怎的,长到最后,谷壳之中竟连一粒种都没有!”

沈灵毓思索片刻,沉吟道:“莫不是一开始播种的种子出了问题?”

镇北王和魏风同时震住。

半晌,镇北王才渐渐回神,抖着肩膀让人去库房中拿来一小袋种子。

“这是去年播种时,我让管家留下的,农户种田,每年收成时都要留种,只是前年收成不好,家家户户上交完公粮后,余下的也只够勉强填饱肚子,所以去年春种之前,我就派人去买了几千斤种子回来……”

镇北王说这番话的时候,嗓音有些颤抖。

他着实是怕,如果真是种子出了问题,那他愧疚燕州百姓!

沈灵毓虽不是农户,但沈家在扬州也有不少田,少时父亲曾带她去农田的庄子上看过春种,佃农洒进地里的种子颗颗饱满,成色也是最正的褐色。

可镇北王拿来的这些,种子干瘪开裂不说,尖端还有些发黑。

沈灵毓拿起一粒,用力一捏,种子顷刻间化为了白色粉末。

镇北王震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灵毓猜测道:“这些种子,似乎被药水浸泡过。”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是否属实,还得查验一下。

沈灵毓让魏风端来一杯茶,将指尖的粉末全部倒进茶水中,顷刻之间,那清澈的茶水便成了一杯浑浊白水。

沈灵毓瞳仁骤缩。

看来她没猜错,这些种子果然用药水浸泡过!

镇北王也大惊失色,回过神后又恼怒起来。

“那几千斤种子全是用我王府的库银买的,足足花了我五万两白银,不成想,本王活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却被人这般戏弄!”

沈灵毓拧眉问:“王爷在哪儿买的种子?”

“当然是盛京城!”镇北王咬牙切齿道。

沈灵毓猜不出这其中的内情,或许王爷是真遇上了骗子,也或许又牵扯到了什么朝堂纷争,但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纵使王爷要清算,也未必找得出元凶。

好在现在已经找到了去年颗粒无收的根源,眼下只需买来新种子便是。

“我在盛京有一家粮铺,如今距离春种还有一个月,足能将种子运过来,只是百姓那边,还要劳烦王爷去游说了。”

镇北王毫不犹豫道:“这是自然,百姓们只要知道天道有情,自会提振信心重新耕种。”

毕竟,谁都不想饿死。

沈灵毓抿唇笑笑,同他又说了一番话后便告辞离去。

出了王府大门,魏风跟在她身后说:“大小姐,商人重利,可你前前后后做这么多事,皆是赔本买卖,若是老爷知道了……”

“爹会体谅我的。”

沈灵毓轻声打断他的话,回过头,淡然一笑。

“魏叔,我近来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官民之间,如鱼得水,谁也离不开谁,但我们商户同百姓何尝不是如此?”

“只有百姓衣食无忧,才有余钱去铺子里买东西,若为商者只贪图一己私利,而不做长远打算,何尝不是坐吃山空?”

“民以食为天,只有百姓好了,我们所有人的日子才会跟着好起来。”

魏风静静听着,眉眼之中突然生出几分敬意。

“大小姐高见,属下佩服!”

沈灵毓不好意思地摇头,转身往回走。

她哪有什么高见,不过是从疾苦民生中悟出来的罢了。

她幼时在扬州长大,扬州本就是富庶之地,所以瞧不见什么疾苦之事。

后来到了盛京,满城勋贵横行,城中百姓们的日子过得倒也安稳。

可是从盛京到燕州这一路上,她才见到了真正的东盛。

安乐无忧的盛京人自不会想到,在京城之外,多得是百姓流离,饿殍满地。

沈灵毓自知自己能力不够,所能做的事情也不多,但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能做多少便是多少。

有些事情一旦做成了,何尝不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而于她自己,亦是大有裨益。

她想活着,堂堂正正有尊严地活着,不再受任何上位者的欺压。

回到小院,已临近黄昏时分。

谢云州正坐在院子里抱着樱樱玩儿。

入城之后,她去了钱庄,而他则带着时一去了北大营。

听说,他此番来北漠,是待罪之身,因梁家一事惹了皇上不满,所以他自请来燕州参军赎罪。

不过出京之时,皇上还是降了圣旨,让他做燕州北大营的统帅。

北大营只有三千兵马,和城防营比起来差远了,所以他这四品统帅还不如之前的五品折冲都尉呢,毕竟那时候还在皇城根上,所以皇上此举是明升暗降。

不过官再小,好歹也戴着官帽嘛。

沈灵毓抿抿唇,踱步走进去,将裴澜之做吏部侍郎的事同他说了。

谢云州挑眉笑道:“裴澜之盼官位盼了那么久,如今终于得偿所愿,自是要意气风发一番。”

“你就不觉得有问题吗?”

沈灵毓虽不想再过问将军府的事,但裴澜之那事儿细细想来,着实太不正常了。

偏偏那么巧,起火之时他被人救了。

偏偏又那么巧,上山祈福时遇到了嘉嫔。

“嘉嫔以前还是郡王夫人时,一直瞧不上柱国将军府,当然,这其中虽有我的因素在,但她对将军府其他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即使被裴澜之所救,最多也只是赏赐一些金银财宝,可回宫之后却让皇上许了他官位,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谢云州凝声道:“今时不同往日,雍安郡王没有实权,所以她的身份顶破天也只是个郡王夫人,可入了后宫便不同了。”

沈灵毓不解,“哪里不同?”

谢云州淡笑。

“后宫同前朝一样,人人都要争要抢,虽有皇上宠爱,但她的身份终究在皇后之下,若前朝有人能帮她一把,日后晋升自然就名正言顺了。”

所以,嘉嫔是有意在朝堂上笼络她自己人。

沈灵毓想通嘉嫔的心思,启唇笑了。

人心都是一样的,都在为自己筹谋,所以她又怎能心安理得地偏居在此处得过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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