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前路难行
赵诺清依旧装着晕,清醒的感受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被宫女们小心翼翼的脱去,而后又将她放到浴池中泡着。
微烫的水将自己冰凉的身子淹没,想起方才种种,赵诺清的身子开始不住的发起抖来。
为了能接触到皇上,她竟也开始使计谋耍手段了……
皇后方才将她单独留下来,说的便是让她尽快获得龙恩,怀上龙嗣。
宰相大人那边已然向皇上提出要将庶女送入皇宫一事,皇后没有时间了!
皇后说,她已托家里人派了京城最好的先生去给她的胞弟教学,保证她的胞弟日后能高中,不日便有她父亲的家书送达。
赵诺清心中苦涩,明明是派人时刻监视着自己的家人,却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她却也只能强撑着笑意向皇后谢恩。
晕倒这出是她临时起意,并无半分把握,可她却不得不出此下策。
方才遇到淑妃之时,她恰巧看到皇上的轿辇走过,后又停了下来,直到淑妃走后,皇上的轿辇依旧稳稳停着,于是,她便想出了装晕一计。
被皇上拆穿亦在她的计划之内,回想起昨日一早,皇上当着她的面让韩公公去查她和皇后的身份,堂堂皇上行事怎会如此随意,要不就是知道她已醒,那些话其实也是说给她听的罢。
因此,她便知道自己是骗不过皇上的!
赵诺清有些吃不准皇上如今到底如何想她?本来她只是想让皇上看到自己被淑妃为难,然后心生恻隐,却不曾想,皇上竟亲自将她抱上了轿辇。
皇上真是让人琢磨不透,怪道最是难测帝王心,不过,好在如今她走的这一步还算稳当,皇上信了她的谎称之言,信她是为了躲避责罚才装作晕倒。
可是,今日皇上会让她侍寝吗?
若今日还不能侍寝,来日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再接触到皇上,皇后那边要如何交待?她的家人又该怎么办?
脑海中思绪纷乱复杂,她不禁想:不知她要被皇后牵制到何时?以后的路又该如何走下去?
被热水泡着的身子渐渐热了起来,可她的心却是冰凉刺骨。
接着便有宫女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而后穿上了干净的衣衫,后又被抬着送到了松软的床榻之上。
便听皇上的吩咐,“都下去吧!”
脚步声渐渐消失,皇上沉稳却带着戏谑的声音缓缓响起:“赵才人准备装到何时?”
赵诺清缓缓睁开双眼,脸颊红的像熟透了的番茄一般,立即起身向皇上告罪,“嫔妾知错了!”
皇上哼笑一声,微抬下巴,指了指床榻旁放着的一碗姜茶,“喝了它,若当真生了病,岂不得不偿失?”
赵诺清乖乖的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入口辛辣,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以往喝过的姜茶都是放了蜜的,可眼下这碗分明什么都没放。
赵诺清抬起被辣的通红的双眸悄悄看向皇上,便见皇上一脸笑意认真的盯着她看。
她便知道,这碗姜茶定是皇上授意。
堂堂皇上,可真是小气!
然而,她只敢腹诽,强忍着难喝的味道一口气将一大碗姜茶悉数喝了进去,喝罢后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沈泊辰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浓浓的笑意。
喝了姜茶后,身上又出了许多汗,身子也舒畅了许多。
这时,皇上突然说道:“前日让你抄的《清心咒》还剩三篇,外面的雨不知何时才停,倒不如趁着现在把它抄完了吧!”
赵诺清愣了愣,皇上竟是还没把这件事忘了?
无奈道了声“是”后,赵诺清乖乖起身去抄经书。
便见她前日来时皇上让搬来的书桌还在那处摆着,而自己剩了半篇的《清心咒》也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书桌之上,以及前面抄写完了的几张经文上都有皇上的朱笔御改,是她抄写错了的地方。
赵诺清惊讶的看向皇上,问道:“嫔妾抄的经文,皇上都看了吗?”
皇上坐在御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折子,侧身看向赵诺清道:“朕说过,朕要亲自检查的!错别字太多,说明赵才人还是不够清心静性,需得抄满十篇才行!”
说罢,皇上便继续看起了折子,赵诺清脸颊绯红,也开始认真抄写起了《清心咒》
赵诺清抄写的认真,殊不知,此时应该看折子的皇上正在盯着她看。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沈泊辰的嘴角缓缓勾起,不知为何,只要赵诺清陪在身边,他便觉得十分自在,就连平日里看不下去的折子也比以往有意思的多。
她就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却胜似做了千万件事。
只是这样的女子,为何会和皇后勾结在一起?
屋外突然雷声大作,原本认真抄写经文的赵诺清突然身子一抖,笔尖划过字与字之间,差一点就要抄好的经文废了。
赵诺清微微皱起眉头,轻抿双唇,满腹委屈。盯着那画毁了的字看了一小会儿,轻叹了口气,认命的将纸张收起。
正当她要再铺一张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突然附上了她的手背。
赵诺清缓缓抬头,便见皇上饱含情欲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自己看。
她心中一怔,皇上突然一把将她拉起扯入怀中,带着蛊惑魅人的声线俯在她的耳边轻声暧昧道:“既然这般难以清心,就不清了罢!”
说着,皇上一把将其捞了起来就要往床榻边走去。
赵诺清圆目微睁,不知皇上为何突然毫无征兆的动了情,屋外雷声再次轰鸣而起,伴随大雨倾盆之声不绝于耳。
沈泊辰俯身压在她的身上,呼吸已然急促起来,赵诺清突然惊醒,忙推着皇上不让他解自己的衣服。
皇上眉头微蹙,面露不满,赵诺清见状忙道:“皇上,现在还是青天白日呢!”
她可不敢带着皇上白日宣淫,届时皇上又不会如何,她可是会被骂魅惑君主!
看出身下女子的担忧,沈泊辰低声笑了起来,在她的嘴唇边轻轻啄了一口,笑说道:“朕是皇上,有朕在,谁敢多说半个字?”
赵诺清眨了眨双眼,一副被说服了的表情,紧紧推着皇上坚硬的胸膛的手缓缓放松下来。
沈泊辰见状,脸上的笑意加深。
屋外狂风四起,逐渐吹散浓厚的云层,却是吹不散满屋的旖旎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