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6
“听不懂?”好像明白她的困惑,盛乔笙轻浮一笑。
许沁不假思索道:“我的身体是指我的心脏还是肾?”
盛乔笙不明白她是真单纯还是故意有此一问。
“把酒喝了。”他语气强硬,不容置喙。
许沁拽紧拳头:“我喝,但你们不能退罐子,我家不退货的。”
眼下,李梅和林默然康复都需要钱,他要是反悔,他们家又会是什么样子。见他不动声色,她激动道:“要不是你让我爸爸失踪,还害了我妈妈,我家会变成这样吗?都怪你,你的错!”
说到后面,她哭了。
盛乔笙聪明睿智,自然听出她的意思,原来她以为这些事都是他干的,他还不屑用这种卑鄙手段。
“是又如何?”他嘴似乎不听使唤,脱口而出。
“你真恶心,万恶的资本!”
许沁恶狠狠的盯着他,像是要用眼神杀了他。
盛乔笙低笑:“既然清楚,就把酒喝了,然后取悦我。”
许沁很清楚,她别无选择,她太穷了。她拿过酒杯,一口干。
她被呛得猛烈咳嗽,也不知道肚子里那玩意会不会受影响。
盛乔笙静静看着她,然后当着她的面点了一支烟,故意般朝着她吞云吞雾。
许沁感觉有些想吐,干呕着。
盛乔笙目光冷冽。
果然是恶心想吐呢。
也不知道何种原因,他气急了,一把扯过她,用力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一字一顿:“尽管吐吧!”
许沁眼泪都出来了,不断往下流。但她依旧直勾勾盯着男人,似乎想把他看穿。
男人送许沁回的学校,他停在校门口,然后态度恶劣:“滚!”
许沁拉开车门,下了车,再猛的把门砸上。
此后隔三差五,男人就这么折磨她,偶尔还会让她穿着吊带裙,带她去夜总会跳舞,去赌场赌钱。
她恨透了这个人。
应博轩约她见面,她迟疑了几分钟应了下来。
没想到的是回来的时候她被拖把头拦住了:“你他妈是不是以为我不打女人?”
许沁厌恶的后退,应博轩说就是这个人,害了李梅。
“我他妈还救过你们,你真是忘恩负义!”拖把头情绪激动,这女人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许沁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恶人先告状。“还不是你锯断了我妈妈踩踏的木头,害她现在无法走路。你还有脸说,要不是因为你,我姐姐会变成那样,你个魔鬼!”
许沁又气又急,神色激动。
周沉毅愣住了,这娘们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他就扣押了两天她爸爸的陶罐,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怎么莫名其妙出来一堆罪名。
“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劳资什么时候去锯木头了,你以为我很闲?”周沉毅怒视着许沁,真会给他泼脏水。
许沁顿住了,不是他?不可能,有照片为证。
“我不知道你哪里听说的奇闻怪谈,告诉你,劳资没那时间。不就是扣押了两天你爸的破罐子,害得我被笙哥骂了一顿。你现在还真会,把脏水全泼我身上。这他妈六月飞霜!”周沉毅骂骂咧咧的,本来他是来找她麻烦,却被她痛骂一顿,还强加莫须有罪名。
见许沁一脸茫然,他讽刺地笑笑。“士可杀不可辱。臭娘们,劳资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是不是骗了笙哥,说你在零点KtV?”
许沁木讷的看着他,是应博轩让她那么说的。
周沉毅看她表情就知道是她无疑了。“真他妈是你,你真是个扫把星。你知不知道,笙哥被他们埋伏了,肋骨都断了。你以前偷文件给龙达,害我们损失几百万,笙哥他不跟你计较。你今天是想要他命呀,他不就骗你跟他好,你至于要他命?难道他对你不好吗?”
被他如此问,许沁无言以对,的确是她干的。
“别哭哭啼啼的,我可不是笙哥,你哭对我没用。”周沉毅冷哼一声,挥起拳头,又无力放下。
“离笙哥远着些,扫把星!”
撂下一句,他扬长而去。
许沁呆呆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乱如麻。
又是周末。
许沁斜倚在厕所里喘息,她觉得她自己要疯了,她紧了紧身上的裙子。王八蛋,让她穿着这么暴\/露,整个肩膀和大腿都露出来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怎么就好了,还无事人一样。
“姐,准备好了?”
许沁屏住呼吸。
“当然,万无一失。”
“他能喝吗?”
“他最近似乎在和那个小蜜闹矛盾呢,我们用激将法,保准他喝下去!”
“那女的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就是,又矮又胖。”
“盛总真是眼瞎!”
“说不定是人家够骚。”
一阵哄笑。
许沁知道她们在说的是自己,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小蜜了。
她气疯了,一脚踢在卫生间的墙上,她一定要去弄死肚子里这个鬼玩意,以解她心头之恨。
她洗了一把脸,出了卫生间。
她看到了一个人,忽然眼睛一亮,跟了过去。
没有说上几句话,以往他们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没想到对方竟然没有呵斥她出现在这种地方,还穿的不伦不类的。
“你在干嘛?”男人靠近她,语气冰冷至极。
许沁嫌弃道:“你管我!”
“回家。”盛乔笙感觉头有点疼,喝太多酒了。
许沁识趣的跟在了他后面,她可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
一进门,她就感觉他紧紧抱住了她。他浑身散发热气,在车上她就隐隐觉得他不对劲儿,难道是那些人已经得逞了?
“你怎么了?”许沁本不想管他死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对积德行善还是颇为感兴趣的。
盛乔笙不说话,一把推开她,径直上了楼。
许沁跟了上去。
他进了洗浴间。
流水的声音传来,她瘪嘴,没事就好,不然被人毒死了,自己又要被警察问话。
交通事故的死者已经确定是花店老板,好像是他发现了花盆里的秘密被人灭口了。她总觉得不是那样的,但她没有证据。
见他半日不出来,许沁怕他真被毒死了,用力敲门。
盛乔笙感觉自己燥热难耐,应该是不小心上当了。
“开门呀!”许沁嘟嘴,不开门至少吱一声。
门开了,他一身湿淋淋的,仅下面裹着一条浴巾,他骨头断掉的地方已经复位了。他脸红红的,像是喝醉了,又像是发烧了。
许沁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头,好烫。“你发烧了,我去拿冰和退烧药。”
盛乔笙仅存的理智被她触碰弄得又迷糊了,他一把将她拉到了洗浴间。他贴向她,果然好受了些。
许沁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却发现她压根没那个力气,靠在她背上的人纹丝不动。
他突然俯下身子,火热的唇轻轻带过她的脖子,她被吓得一激灵。“别怕!”他轻声抚慰。他动作很轻,压制她的力量却是绝对的,许沁被弄的不知所措的扶着墙面。突然……
他倏然顿住,数秒后,动作变得粗鲁不堪,她都怀疑他是故意这么用力。她的孩子,她往前,他就紧跟着,她根本逃不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沁差点晕过去了。
男人想帮她清洗,被她用最后的力量驱逐出去了。
洗完澡,许沁担忧的出了洗浴间,他出去了。
她安静的躺回床上,腰酸背痛,手脚瘫软,浑身无力。
属狗的吧,她吃痛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想,这玩意不会被他爸的粗暴行为给弄下来吧。
许沁睡得很沉,醒来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急得立马爬起来要往学校赶。
“吃饭。”盛乔笙推开门看向手忙脚乱的她。她当真和应博轩开房了,一想到这他就如鲠在喉。他不是一个有情结的人,但他就是不能忍受她给了别人,还是那样一个不三不四的人。
她应该是欢喜着去开房的吧。和他呢,恶心想吐。昨晚意外的没有大吵大闹,是怕他让她还钱吧。
见许沁不搭理他,他嗤笑着:“是不是恶心的不想吃饭,行,我自己吃。”
许沁听他这莫名其妙的自问自答,咬了咬嘴唇,她真的好饿。
“我饿了。”要是以往她会吵吵闹闹,可她也不是第一次,更何况,她昨天遇到了林平。
就算对他心怀芥蒂,也不能让他背锅吧。
拖把头的言语还应犹在耳。
许沁起身,差点走不稳摔倒。
盛乔笙见状,一把抱起她。
许沁顿感脸火辣辣的,昨晚的画面让她羞得不想见人。
“又不是第一次,至于吗?”
男人语气冰冷。
许沁被他这么一说,火气腾腾上来了。“是你不要脸缠着我,怪我喽!”
盛乔笙眼神黯然。
他把她放在椅子上,然后给她盛粥。“吃吧!”
许沁气呼呼的,但还是吃的狼吞虎咽。
吃完早餐,他默默的收拾着桌上的残局。
“我帮你请了假!”盛乔笙放好了碗筷,语气淡淡。
“哦。”许沁觉得自己真的不是好学生,是个坏孩子,经常请假还在肚子里揣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