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死性不改
此时在一家餐厅里。
一群人正在碰杯庆祝。
坐着的正是李默带走的那群人，也不算多，就三四十个人，因为其他有些人是跟风走的，出来后李默根本没带他们。
能坐上这桌的，基本跟李默关系不错。
其中就有追出来的副导演老谷。
此时正一脸苦笑的喝着酒。
“来，我敬大伙一个，谢谢大家的帮忙。”李默举起了酒杯。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接着有人说道：“默哥，这都不是事，以后您当了大导演，可别忘了兄弟啊！”
李默笑道：“当然，今天在场的人，以后就都跟着我混吧！”
众人又是一通马屁拍上。
李默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
等酒喝得差不多了，大伙儿都纷纷散去，这时候只剩了老谷和李默两个人。
老谷沉默了一晚上，最后终于开口道：
“老默，你这样子做，就不怕得罪了许渊吗？要知道他可是韩五福介绍来的。”
李默却是不屑道：“怕什么，现在我搭上了奈飞的线，以后要去国外混了，我只要把许渊搞下来，他们就让我当a级电影项目的导演。”
老谷沉默了，奈飞这个条件的确很诱人，a级项目已经是大制作了，成本至少一个亿，看来奈飞为了搞垮许渊，也是下了血本。
“怎样老谷，要不要过来跟我一起混，给我当副导演。”李默拍了拍老谷的肩膀。
老谷想了想，还是拒绝道：“不了，我留在这里挺好的。”
虽然他跟李默关系很好，但现在李默都要当导演了，他还过去给他当导演，实在是太别扭了，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况且他觉得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就不太靠谱。
李默叹息道：“你就是太谨慎了，现在这行情，要爬起来就是要富贵险中求，你难道要一辈子当副导演？”
老谷叹了一口气，李默说的没错。
年轻的时候有一股冲劲，也没有负担，或许还可以一搏。
但是现在有妻有儿，很多时候考虑的不是要爬多高，而是要为自己的家庭负责。
如果李默成了也就罢了，要是失败了，自己在华国的圈子里说不定就混不下去了。
李默最后没有劝得动老谷。
买完单后就分道扬镳了。
回去后他就将李默被奈飞收买的事情跟许渊说了，算是投名状。
毕竟他跟李默的关系好，可不想引起导演的猜疑。
听到这个消息后，许渊也是惊讶了，没想到奈飞官面上不行，背地里就来找场子了。
“要告诉韩董吗？”于爽也是知道韩五福是支持许渊的。
“不用了，现在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说了，五叔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这就是奈飞的高明之处，他们什么都没有付出，只是口头承诺，背地里鼓动着人搞小动作，即使不能伤筋动骨，也可以恶心人。
但依旧有很多人趋之若鹜。
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国内创作环境的恶劣，驱使着他们更愿意润去国外。
这熟悉的手法，看来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就这样算了，万一他们还继续挖的话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挖吧，看谁耗得过谁！”
许渊一脸自信，只是于爽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
《京城你好》剧组现场。
剧组走了一半人后，陆陆续续又招来了一批人，只是很多都是没有经验的新手。
就像此刻的摄影组里。
老谷看着眼前长得过分年轻的小白脸：
“你就是白芨？”
“是的”
“京城电影学院的？”
“对，我刚刚毕业。”
“昨天听了许导的课没有？”
“听了，你看我还做了笔记。”
说完，还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杯子，展示给了老谷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
老谷一看，这不就是还是稚气未脱的学生吗？
真的靠谱吗？
但是许渊已经跟他说了，只要是昨天上过课的人，都可以作为负责人带后面的新人。
不过既然许渊都这么说了，老谷也只好照做。
“那好，你就是摄影组的主摄影了，摄影组以后就由你负责了。”
“我？”白芨用手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
“没错，就是你，是许导说的。”老谷再次肯定。
白芨一时间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害怕，高兴的是自己年纪轻轻就当了一部投资过三亿，拥有豪华影帝影后阵容的国庆献礼片的主摄影。
有了这个经历，后面找工作都方便了许多。
至于害怕，那是当然的。
自己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摄影系学生，只完整地拍过几部短片，长片的经验还没有。
现在一上来就当主摄影?
这不是玩吗？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但是事情就偏偏这样子发生了。
摄影师几乎走光了，只剩他一个人，他不当谁来当。
这时候老谷将身后两个年轻的面孔推向白芨的面前，继续说道：“这是小马小贾，都是摄影系在校的学生，来给你打下手。”
“老师好！”两人有些迟疑地喊道。
毕竟眼前白芨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一个主摄影应该有的模样。
白的可以掐出水的脸蛋，比起他们更像是学生。
白芨被叫得不好意思，赶忙说道：“不用了，我也是刚毕业的，你们叫我师哥就好。”
师哥？
刚毕业？
这是什么鬼！
两人听到十分怀疑，这么大的制作会找一个刚毕业的人来当主摄？
接着白芨说道：“这是今天拍摄的流程册子，你们先了解一下。”
两人接过来翻看了一下，还真是流程册子，一个画面怎么去操作都标了出来。
这样真的能行？
这和他们在学校中学到的东西不太一样。
而看到白芨接下来笨拙指挥的样子，两人心中逐渐相信，看来这人不是看起来年轻，而是真的年轻。
顿时心中就凉了半截。
要知道他们为了能进这个剧组，可是打点了好多关系的。
没想到就这？
正打算打电话去质问介绍的人。
可要准备开拍了，现场都准备好了。
于是只能先干着活，后面再找机会离开。
“第一场第一次。”
“action！”
随着许渊话音落下来，剧组马上运转了起来。
而小马小贾两人却发现眼前的主摄影白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摄影机的操作精准，跟随着人物的不断移动，画面也是丝毫不差，仿佛预先排练好了千万次一般。
而且不仅仅是摄影，好像这个画面所有的安排都恰到好处，就像是一切都安排好的样子。
小马和小贾面面相觑。
这白芨不会在演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