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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乏的很

祝雅珩愕然于那人的态度,但还是没好气地从那人手中夺过匕首。不知是太过用力还是刀刃锋利,竟在宁其琛的手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我伤了你你也伤了我,这下扯平了。”

宁其琛看着那血痕,不算深,但偏巧落在了姻缘线上,渐渐出了神。

“那你是自作自受。”

话虽这么说,祝雅珩还是忍着脾气,用自己的方巾为那人处理了伤口。

宁其琛蔓延的思绪被祝雅珩的粗鲁包扎所带来的疼痛打破。

祝雅珩将酒倒在血痕上,再用宁其琛的衣角将渗出的血水擦去,又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去一白瓶往伤口上倒上药粉,特意用力地将方巾系紧。整个过程完全不管宁其琛痛不痛。

宁其琛对女子的泄愤行为报以无奈一笑。

“你随身还带着药粉。”

“关你何事。”

祝雅珩眼珠一转。

“你特意接近总不是为了问我这个吧!”

说着重重地将宁其琛的手从桌上摔下。

“你轻些,刚刚费心帮我包好的。”

还想说什么,却扑来一阵风。

“没事吧。”

许乐彦刚从院中密室出来,就听得掌柜来报,祝雅珩被宁其琛请进了房间,等他赶到之时,一个衣冠不整一个红着眼睛。任谁想,都不会觉得刚刚这屋里平静如水。

“你先出去吧,我还有话同他说。”

许乐彦万万没想到自己是被赶走的那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宁其琛莫名对祝雅珩的态度非常满意,他的笑声听得许乐彦那叫一个刺耳。

“看来今日在下不太适合与祝小姐你交心而谈,三日后我再来寻你。”

说罢,拢好衣物,转身而出。顺带向立在门口的许乐彦施了礼道了别。

目送着荒唐质子出了风满楼的大门,许乐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正如祝小丫头片子所言,风满楼绝对不能和此等狂徒扯上关系。一丁点都不能,太晦气了。

“丫头你当真没事吗?”

再等许乐彦扭过头时,祝雅珩不似往日活泼,反而像一只霜打过的茄子,毫无生气的呆坐在原地。从认识她开始,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副样子。倒是有那些大家闺秀的雏形了。

“荞儿还睡着,我怕她找我,就先回去了。”

其实祝雅珩是想告诉许乐彦自己的身份已被那混蛋识破了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口就变成了我要回家。

许乐彦不再多问什么,安抚了几句,差人将祝雅珩送回了将军府。自己则回到密室,读完那封来自远方的信。

再说祝雅珩。待她回到梅竹苑时已是傍晚,晚霞扑了满天,夕阳从云层间洒下,一块一块地将人间敷上温暖。要搁往日,她一定会拉着荞儿在院子里披着夕阳转圈圈。但今日她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她听不见管家的问候,听不见荞儿的急切,听不见这世间所有的声音。荞儿满脸担心,她也只是冷冷丢下一句:我乏的很,睡会儿不用理会我。便径直走进屋内,关门,上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松开了从在风满楼开始就一直紧握的左手,摸到了熟悉丁香花纹,眼泪再也止不住地从眼眶冒了出来,豆打的泪珠砸在被子上印出了一朵朵小花。祝雅珩紧紧地将那把匕首抱在怀里,不想再被任何人抢走。

从记事开始,祝雅珩就克制自己尽量不哭。因为她觉得这样会让家人担心,主要是有损她高大威猛的形象与声望。

因此自己爱吃的糖豆被别人抢走时不会哭,因为她会爆打他们一顿;自己在学堂见义勇为被误解时不会哭,因为她会报复回去;自己为外祖父上山采药被荆棘割到腿和手时不会哭,因为她会直接用刀把长刺的枝条割掉,所以她以为思念母亲的时候也不会,因为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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