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当堂对峙
周天辅咬着牙齿说道：“消毒主若真是厉害，那便拿出证据来！我可以保证，刺杀、沉船这两件事与我半分关系都没有！”
萧辰冷笑一声，道：“那丞相大人又凭什么说我与淑妃、静妃有着勾连，那你就把证据拿出来！”
萧辰可清楚得很。
自己行事十分小心谨慎，也不会有任何证据留下来。
更何况商会也一直没有挂静妃的名头，就连白芷也只是从中帮忙办事罢了，连钱财都不领的……
他能把证据拿出来，那就是见了鬼！
见萧辰语气如此笃定，周天辅心中也有点慌了神。
他只知道萧辰前主子是淑妃，至于静妃，他也只是听到了一点点风声罢了。
说实话还真没有切实的证据来。
不过周天辅也绝对不是那种蠢人，他咳嗽了一声，定了定心神，又道：“此事还用得着分说吗？你心里清楚！”
萧辰呵呵一笑：“丞相大人倒真是有趣，轻描淡写就把关键点给带过去了！”
“你无凭无据，就把黑锅扣到我头上，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清正廉明，光明正大？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大楚的丞相吗？我都怀疑，大楚的诸多政事你到底是怎么经手的！”
这一句话其实已经很诛心了。
不仅是把这件事情着重点了一下，更是上升到了周天辅本人的道德素养以及国家层面。
他这一拳，功力非凡！
周天辅也愣了一下，半天说不出话来。
萧辰见他无话可说，也是冷笑着说道：“丞相大人，看来是拿不出证据来了！”
“那好，我这边可是有着人证！张东阳张大人，一路与我同行，也绝对是最好的证人！”
萧辰这话掷地有声，言语之间满是自信坦然。
周天辅眼光微闪，心中则在嘀咕着……
这阉狗该不会真有什么证据吧……
虽然沉船之事他确实不怎么清楚，但第一次的刺杀，也确实是他手下着手安排的。
可是无论如何，周天辅都知道，此事绝不能松口，甚至完全不可以露出任何马脚。
要不然萧辰这阉狗绝对会打蛇随棍上。
所以周天辅就只是嘴硬地说道：“萧督主，我劝你尊重事实！我又是什么时候派人去刺杀过你了？又是什么时候找人把船凿了的？我甚至可以对天发誓，若是我亲手为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这话还真得是说的很绝了。
就连坐在最上面的楚炎武都有一些错觉，那就是周天辅好像真的是无辜之人。
甚至诸位大臣也都觉得很是“佩服”周天辅。
周天辅怎么就这么厉害……直接就开始发毒誓了。
只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萧辰呵呵一笑：“所以说丞相大人是执意如此了？”
周天辅肯定是如此。
如果他真承认了，保不准萧辰会怎么搞他……更别提虎视眈眈的楚炎武。
周天辅也不想搭理萧辰，直接把目光投向了楚炎武：“陛下！你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这萧辰嚣张跋扈、毫不讲理，是想把老臣往死里逼啊！”
“还请陛下明鉴，还老臣一个公道！”
楚炎武嘴角都抽搐了一下。
他自然不相信，周天辅不会参与刺杀之事，甚至他都可以确认周天辅绝对是对萧辰下手过的。
于是过，楚炎武抚了抚胡须，又对萧辰发问了：“萧督主，你说周爱卿派人刺杀你，那你这边到底能否给出切实的证据来？”
他这话其实就是隐约在告诉萧辰一件事，让萧辰尽快把证据拿出来，方便他对周天辅下手。
而周围的人也是心头一跳。
甚至感觉事情的转折点已经到了！
要是这一次萧辰真的拿出切实的证据，那恐怕周天辅就会出问题了……
谋害东厂督主，就算他周天辅是当朝宰相，也一定会被楚炎武狠狠发落，不说斩首免职，高低也得被贬！
而周天辅心中也是颤抖了一瞬。
他也知道自己确实是派出了得力死士去刺杀萧辰，大概率不会留下什么麻烦。
但是说实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真被萧辰抓到了什么把柄在此时揭露出来，那他又该如何？
想到这里，周天辅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而萧辰也是勾起嘴角，眼中含着笑意，他直接就指了指旁边的西瓜：“陛下，可否记得我先前说的东西，张东阳，张大人是最好的人证？”
周天辅听到这里，眼睛已经眯了起来。
甚至心头都有了一分舒缓。
因为沉船之事，周天辅确实是不知道的。
他只是组织了第一次刺杀。
他甚至已经在心中怀疑，萧辰之所以搞出沉船这桩事情来，是不是为了刻意做个局好把罪责嫁祸在他头上。
楚炎武稍稍点头，又说道：“这我自然是知道的，萧辰你继续说吧！”
萧辰轻轻咳嗽了一下，又笑眯眯地说道：
“其实事情的关键也就在西瓜这边！”
“先前船只被凿沉之时，我正在带着几个手下在岸边采买，也没有见过凶手的容貌，这是一个遗憾。”
楚炎武眼眸微眯，又问道：“既然你不在的话，又怎能确认杀手的身份呢？”
萧辰哈哈一笑，又说：
“陛下稍安勿躁，我虽然不在，但当时张东阳张大人可是正在船上的，他看清楚的=了那些凶手长相如何！而我们经过多方打探，甚至都可以确定，那些人就是周天辅的手下！”
“若是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直接把周天辅的手下叫到殿中，当堂对峙！”
当堂对峙！
这四个字甩出来的时候，众人心头都是一跳。
看来待会儿确实是有乐子要看了。
此时，周天辅也冷声说道：“陛下！如果萧督主执意要污蔑老臣的名声，那就让他请来张东阳张大人吧！直接就当堂对峙，老臣倒不信了，子虚乌有之事，他萧辰又如何能编出个一二三四五来！”
周天辅虽然看上去振振有词。
但其实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
萧辰是出了名的鬼点子多……如果他真的搞出了什么妖蛾子来，那就麻烦大了！
萧辰笑了笑：“别急，张大人马上就到。”
他话音刚落下，门口传来太监的声音：“户部尚书张东阳前来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