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彩虹鱼的眼泪

“宝言，别走”，家原似乎是做噩梦了，一直在低声地喊着，皱着眉头，满脑袋的汗。宝言被他给吵醒了，真的是把家原吓得不轻了。“家原，我在呢，没走，不走了啊，乖”，家原似乎听到了，也没醒，还是皱着眉。宝言被吵醒以后，看着家原这样，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本来今天折腾得浑身很累，心也很累，但是看到家原这个样子，真的很心疼他。一起这么久了，头一次感受到了家原的不安和无助，像个受伤的孩子。不由得宝言抱住了家原，好像这样家原安心了一些，眉头也舒展了。看着这样的家原，想起今天的一幕幕，宝言忽然觉得这个看似坚强的男人，心里真的有一道深深的伤痕，而这个伤痕就是自己带来的。当触碰到的时候，他脆弱得像个孩子。以后对这段感情这段婚姻，必须不能再有犹豫了，家原已经受伤了。也只能靠时间慢慢抚平伤痕了。宝言经历这次事件才感悟，自己不能再躲闪逃避，这段婚姻必须携手一生，谁也不能让她们分开，任何事情都不能。想着想着渐渐就睡了。

“老婆，起来吃早餐了”家原又想每天一样轻轻柔柔的喊她起床了。宝言睁开眼睛，看到家原认认真真盯着她发呆。宝言就抱着家原亲了一下。扶我去洗漱吧，脚还是肿的呢。家原一把抱起宝言，抱到了洗手间，连牙膏每天家原都给她挤好了。宝言习惯了家原给的温暖的幸福，一瘸一拐地准备出去吃早餐，发现家原在门口站着，“来吧，柴可夫司机”宝言笑着迎着家原的抱抱。匆匆吃了早餐，换了衣服，宝言正准备穿鞋，家原熟练地蹲下，给她穿上了平底鞋。怀孕的时候每次都是家原帮她穿鞋，这个动作居然已经变成了熟悉的动作了。家原抱着宝言去车上，今天的家原似乎很沉默，一直没什么话。

到了警局，家原扶着宝言的腰，把她送到了办公室。“你这样今天没法出现场了吧，现场你让别人替代你去吧，中午我把午餐给你送上来，你就别来回走了”家原嘱咐着。“好的，家原”宝言看到四下无人，偷偷地亲了家原一下。家原一愣，宝言很少在办公室跟他有亲密动作的。“我去开工了，你要有事就打我电话好了”。家原没什么特别反应，转身就离开了。宝言看着家原的背影，叹息了一下。开始埋头处理手上的档案。

家原刚到办公室，马国英就找了过来，昨天dNA的事情她也听说了，“曾sir，你来我办公室一下”。家原跟她来到了办公室，“dNA显示死者是你儿子，这个情况你怎么看？”。“这个孩子跟我不是父子关系，我已经联系了他亲生爸爸，我的双胞胎弟弟今天来做dNA”家原冷静地回答，没带什么感情色彩。“哦，那你先回去工作吧”。马国英不知道为什么，听说这个孩子不是家原的，居然还有点高兴。

家原回到办公室，今天大华小华志奇都不敢跟大佬原开玩笑了。笨蛋也能想象昨天聂医生会跟老大吵成什么样了。“今天还有其他新线索和进展吗？”“联系孩子的妈妈一直都联系不上。”大华说道。哦，那你今天和小华去她留的地址找她一下吧。“液氮有进展吗？”液氮各家都没发现有丢失，暂时没进度。电话响起。志奇接完以后。“老大，又发现一个男童尸体，要求去现场。”好，准备出发。刚起身，电话又响了，“家原，今天能出外勤的法医就我自己了，你们那个男童的我也得去现场，你来接我一下吧。”宝言求助道。“你稍等，我马上过去。”家原一路小跑地到了宝言办公室，其他人已经先走了，家原过去扶起宝言，看着宝言肿着老高的脚踝，“明天还这样你就休息吧，这也太肿了。疼不疼啊？“”嗯，疼。“宝言靠着家原，一步一步挪着，”算了吧，”家原一把抱起宝言。你想说我就说吧，我可舍不得你这样折腾自己，这脚才这样就废了。家原记得宝言说不让他在办公室抱她了，想着宝言肯定又会说他了。宝言不由得被他认真的样子逗乐了，“干吗说你，你也是心疼我而已。”宝言看着家原很温柔。家原开心地笑了。

案发现场，家原抱着宝言到了案发地。大家都看着家原抱着老婆亲密的样子甚是羡慕，尤其是马国英。宝言看着家原的眼神里面，是满满的温柔和爱意，真的好羡慕她俩。“大华，看样老大和大嫂没啥事啊？真奇怪了。”志奇还是很八卦，马国英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还不干活？“

”死者体温下降1度，应该是刚死亡不久，不超过三个小时。身上没有明显外伤，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应该是被绳子之类的物品所伤。至于是溺水还是勒死需要回去解剖确认。男童根据身高，应该在3岁左右。“咦？死者手上挂住了一根长头发，应该是个女人的。家乔到你了。”家乔一直担心大哥和大嫂吵架，结果今天一来看着大哥抱着大嫂来的，俩人也没有明显的互相排斥的样子，好奇怪啊。

宝言本来想叫家原扶她起来，结果发现家原就在自己身边，等她说完二话不说地就把她抱了起来，弄得现场的人都看着她俩。“抱自己老婆有啥好看的呀，你们还不干活啊”家原回头瞪了他们一眼，这帮八卦。

家原把宝言送上车自己就返回了。“家乔有啥发现吗？目前装的红蓝塑胶袋里面有点白色粉末，其他没什么发现。“大哥，你跟大嫂没事吧？”“没事，干活吧”今天家原只想干活，其他八卦不想回答。

回警局的车上，“刚才我知道不应该抱你的，但是看你这脚，来回折腾会很疼，你想说就说吧”家原今天一直都酷酷的，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我喜欢你抱我”反正车上也没人，宝言笑着看着家原。“嗯？你今天为啥不说我在工作场合抱你了”家原还好奇上了。“今天你要不抱着我去，估计我会被各种八卦关心，你应该想得到”宝言冲他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给你带来这么多是非。”家原知道宝言不喜欢公私不分的事情，觉得这些会让宝言很烦。“又不是你的错，作为你的太太，我这个身份难免要被关心一下，也没啥大不了的。”“我看你脚好以后咱俩去车公庙拜拜吧，这啥事都可能发生，服了”家原心里其实还是不舒服，”脸臭臭的，人家该八卦我是母老虎了。”“哪有，全警局都知道你温柔贤惠了。”家原终于被逗乐了。“哎哟，承蒙夸奖了”一路上宝言哄着家原，终于让家原心情好了很多。

解剖室

从骨骼发育看，死者应该是3岁左右，脖子部分血管爆裂，应该是被掐死的，然后丢到了水里。手部有绳子捆绑的印记，应该生前被绑住过。腿部有明显擦伤，应该死前进行过强烈挣扎所致。手指缝里面残留有白色粉末，需要给法政拿去化验确定。“家原，”宝言看着家原瞅着男童在发愣。宝言顺着眼光看到了孩子的鼻子和嘴巴，这怎么这么像爱原，难道？“宝言，你是不是也发现了？”家原看到了宝言也盯着孩子的脸发呆了。“家原，安排法证化验dNA吧”。我现在开始解剖了，胃里还有没消化的面条，应该是死亡之前1个小时左右进食的，也就是推断目前应该死亡了大概1个小时到2个小时之间。

孩子的腹部有内出血现象，应该死亡之前被人严重击打过腹部所致。“一个三岁孩子，又是勒死，又是击打腹部，怎么下得出去的手”马国英听到这非常的生气，特别心疼这个小孩。“左侧肋骨还有裂痕，应该是刚造成的。”家原我解剖完了。家原伸手扶她去洗手。明显感觉宝言身体微微地抖动，“和爱原一般大，就被这样虐待”宝言在工作时候一直冷静，但是遇见幼童，本能地会心疼。而且这个孩子的确特别像爱原的模样。“如果咱们俩猜测得没错，那么不是一个孩子，是两个了”家原跟宝言说道。宝言心里咯噔一下，都是herry的孩子？那Annie怎么办？

法证办公室

may：“加乔，你过来，”“又是什么事情，你不会又说这个孩子也是我大哥的孩子吧。”“你自己看啊，”mAY很无奈。“什么？又是我大哥的孩子？15对dNA符合。”“而且，还有个事情，这个是无头女尸的dNA，15对dNA也符合，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是这个女人的孩子，爸爸是我大哥？”加乔脑袋嗡嗡的，昨天的事情还没敢和爸妈说呢，今天又来一个。“

加乔亲自来到了家原办公室

大哥，今天孩子的dNA测出来了，父亲dNA和你的符合。母亲的dNA和无头女尸案的女死者吻合。”家原整个人一震，居然两个孩子都是herry的儿子，这。“大哥，你能给个解释吗？为什么你有两个儿子？”加乔质问着加原，加原看瞒不了家乔了。“孩子的父亲应该是我的双胞胎弟弟herry的，不是我的孩子。”“什么，你哪来的双胞胎弟弟？”家乔瞪大了眼睛。

“老大，门口有对儿夫妻来找你，说是你弟弟。”大华说道，你带他们进来吧。家乔愣愣地看到了眼前的男人，和大哥长得一模一样。边上的居然和大嫂长得一模一样。“Annie，你也来了？家原没想到herry会带Annie过来。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我现在是黎国柱的代理律师，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说无妨。”Annie很淡定地看着家原。“今天又发现了一个3岁男童的尸体，dNA显示也是herry的孩子，而且孩子的目前是头一段时间发现的女尸。所以今天你要验三具尸体。”Annie知道herry的儿子宝儿的事情。但是还有个三岁儿子？还有女尸？瞬间herry也一愣，Annie扫到他的反应，可能herry自己都不知道。“Annie，那个女人可能是朗庭。”herry声音颤抖着。“三岁的孩子，只能是她的儿子了。”Annie的心被狠狠地扎了一下，朗庭居然也有了herry的孩子，而且和江念年纪差不多大。

停尸房

herry，你确定这个女尸是朗庭是吗？家原问道。herry整个人已经开始发抖了，手一直在抖动，眼泪哗哗地流着。Annie马上过去抱住了herry。“家原，宝言，herry认不了尸体了，你们能先带他离开么”后面的我可以去验尸，我认识的。Annie的眼眶里都是眼泪，但是强忍着控制着情绪。

家原你带herry出去缓一缓，我和Annie去验两个孩子的尸体。

果真没有错，7岁的孩子是去加拿大的billy——herry和monic的孩子。不过这个孩子不是在加拿大么？“Annie，你没事儿吧？”宝宝最能体会妹妹Annie的心情，也看得出Annie在强撑。“姐，有事儿。但是放心，我暂时能忍住。现在比较麻烦的是herry，我担心他的焦虑症”Annie满心焦虑地看着宝言。“herry在外面有多少事情你是知道的？有多少你不知道，你了解过吗？”宝言深深地地替Annie担心了。“选了他，简直是考验心脏，我的心脏刚修理了。”Annie无奈地苦笑着。“出去吧。我去看看herry好点没有？”宝言和herry。

家原和herry在审讯室坐着，herry已经平静下来，抬头看到了出来的Annie和宝言，Annie和他点了点头，herry整个人呆住了。两个儿子都成了尸体，还有朗庭。Annie走了过来，抱住了herry，“你要哭就哭出来吧，还有我，放心”herry整个人埋在了Annie的怀里，哭泣得就像个孩子。

“今天这个状态估计也没法详细询问笔录了，明天还得麻烦你们来配合调查”家原对Annie说道。“还有，最近Annie你要注意安全，还有江念的安全。”“家原你是怀疑？”宝言意识到了问题的危险性。“现在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家原看向宝言。herry停止了哭泣，他反应过来大哥的意思，“大哥，你是说凶手针对的是跟我有关系的女人和孩子了？”家原点了点头，“我会派警员对Annie和江念进行保护。不过你们自己也要注意观察留心周围异常情况。”。“Annie，要不要把江念接到妈那边？”宝言其实也担心起来了。“妈那边都三个孩子要照顾了”Annie觉得太麻烦家里人了。“herry，Annie。我建议你最近要不搬到我家住吧，有我在还能多照顾你们一下。家原提议道。”Annie看着herry，“herry，你觉得呢？”“和大哥大嫂一起吧，这样你会安全一点。我最近经常排夜班，你一个人带着孩子真不行”，“那就说好了，晚上我俩下班去帮你们搬家，今天就搬过来”宝言说道。

Annie和herry回去了。“宝言，我没和你商量就让他们搬来一起住，不好意思啊”家原看向宝言。“我知道你是担心herry，我也担心Annie啊，这还用跟我商量啥啊？”宝言被家原扶着，“都是自己家人，关键时候咱不陪着？我真的很担心Annie，昨天我的心情都崩了，今天她忽然知道这样的信息，怎么受得了？”“herry，我不知道是该可怜他，还是该恨他。一次次这样伤害女人”家原的眼神冰凉，是的那种凉凉的眼神。估计又想起素心了。她俩的手机又同时响起，又发现一具女尸。

案发现场

“老大，你让我去失踪男孩家找他妈妈询问，结果我在她家发现了她的尸体。”大华说道，他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

“尸体按照腐烂程度，应该死亡3天左右。尸体背部有尸斑，头部有2处伤痕，其中一处很深，应该是被硬物重击致死。右手上面有伤口，应该是有挣扎搏斗过，其他需要解剖确认了。”宝言站起身，家原立马扶着她。“家乔，你发什么愣？”家原看到发愣的家乔，家乔还没从herry和大哥的事情明白什么情况呢。“先工作，明天晚上来我家吃饭我和你说”，家原眉头紧皱。看来是瞒不住了。宝言搂着了家原的腰，她知道这一系列变化给家原带来了不少的影响。

出完案发现场，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家原带着宝言直接奔着herry和Annie家开去。“今天这个女死者应该是Annie口里那个monic了”，家原皱着眉毛和宝言说道。宝言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家原的眉毛“别皱眉毛，心疼你”宝言温柔地说道。“真的好烦躁啊，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忽然就来了。老婆，你也要注意一下，毕竟你和Annie长得太像了”家原其实最担心的是这个。“我没事儿，我这一天天和你这个督察在一起，我有什么担心的？”宝言说道。“你是不是很有安全感啊？”家原又露出皮皮的笑容逗宝言，他不想宝言跟着他担心。“我是啊，我嫁给你以后真的特别有安全感，全方位的”，宝言是从内心深处这样认为的。“老公，别担心我会离开了，昨天晚上你做噩梦一直在喊我别走”宝言觉得沟通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昨天真的是怕极了，晚上又做梦你坐着飞机走了，我就站在那看你飞机从我头上飞过。”家原声音低低的。“咱俩现在是夫妻，有什么事情你说的，都要一起面对，我之前做得太不够了，以后我会做好的，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心，我不会离你而去的。这一点我很肯定，以后不离开你，除了死别，绝不生离。”宝言目光坚定。“昨天我一直都想和你说，谢谢你，宝言，谢谢你这次主动地挽留我，选择相信我，让我觉得我被你很深很深地爱着。”家原很深情地看着宝言。“没什么值得咱俩放弃我们的婚姻，我们的幸福，我们的责任，所以任何事情，我们都可以坐下来商量解决，以后我坚决不会出了问题就躲避你了，你放心”宝言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这次开诚布公地解决这个问题。“我真的佩服Annie，你看面对这样的局面，Annie不仅仅要解决自己的心态，还得帮助herry，撑住这样一个破碎的局面。她都没任何退缩，我和她比起来，就太脆弱了”宝言感慨道。“我一辈子也不想你像她一样满心伤痕的坚强，我不是herry，宝言，你是我现在唯一爱的女人，也会是将来的唯一，除了你之外，不会有任何其他人，所以你不必坚强面对这些 ”家原认真地看着宝言，他不觉得宝言能面对自己如果出轨的局面。当然他也不会。“我说了，你如果敢出轨，我就敢解剖了你”宝言乐呵呵地逗着家原。“绝对没那么一天，你放心好了”家原被她逗笑了。

herry住处。

回到家，herry整个人就呆呆的，一直掉眼泪。“爸比，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哦”江念抱着herry问道。herry看着江念，紧紧搂住这个孩子，生怕她也离自己而去。江念是他的心脏的一部分，他承受不了失去他的宝贝女儿了。“爸比，你好用力，我好痛哦”江念擦着他的眼泪。“妈咪，你怎么也哭了？”江念看到Annie也在偷偷掉眼泪。“爸比，你千万不要跟妈咪离婚啊，你俩千万不要我啊”江念忽然冒出这么一句，Annie整个身体一震，“宝贝，你怎么会想到妈咪会跟爸比离婚呢？你从哪里知道什么叫离婚呢？”一个3岁不到的孩子，就知道离婚了？Annie很奇怪。“妈咪哭了，妈咪从来不哭鼻子的，肯定是爸比欺负妈咪了，爸比不好，欺负妈咪，你们俩就离婚，不要我了。小猪仔的爸爸妈妈就是这样离婚的，没人要小猪仔了。””哦，一起和你玩的小猪仔爸爸妈妈离婚了？”herry过来哄女儿了。“爸比，你快和妈咪说对不起，让妈咪原谅你，快啊”江念急得不行。“老婆，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样。”herry其实一路都想道歉，但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还能说什么。“江念，妈咪很爱你，很爱爸比，你爸比也爱你，也爱妈咪，我们一家人会好好的，你放心，爸比不会离开咱们的”Annie看向herry。herry抱着Annie和江念，“爸比最爱妈咪和江念了，不会分开的，江念不哭哦”。“herry，你陪江念玩会吧，我收拾一下，一会儿家原宝言就来了”，Annie转身进了卧室，整个人瘫在床上。她的心，一寸一寸的伤口在裂开，滴着血，谁说她不受伤，谁说她坚强，可是不坚强又能怎样？

家原和宝言到了以后，大家匆匆忙忙地把东西都装好，江念知道要和爱原一起住，乐得不要不要的，她最喜欢这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哥哥，特别好玩。匆匆吃完饭，大家都累了，各自都回房间休息了。

家原晚上起来喂玉山和月瑶，发现客厅里坐着一个人。静静地在吸烟。“Annie”家原看到满脸泪痕的Annie，手里拿着烟，但是并没抽。“我以为我可以不在乎，但是夜已深，为了herry，我在一寸一寸数伤痕，太难了。”Annie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掉着。“你的眼泪，特别像彩虹鱼的眼泪，每一滴都折射着包容和原谅，带着光，给了herry深入海底的爱”。家原拍了拍Annie的肩膀，让她自己静一静吧。

进屋以后，发现宝言醒着，坐在床上。“你最近睡眠又变浅了，”家原看着宝言，很是心疼。“老公，脚疼，心也烦，想你抱抱我了”家原走到她身边，抱住了她。“Annie在客厅哭呢”家原和宝言说道。“刚才我特想抱抱她，给她点力量，但是忽然觉得，我这辈子应该只能抱一个女人，要不容易被解剖。”家原逗着宝言，“你啊，上床来睡吧，我明天还得出3份验尸报告呢”，宝言把自己埋在了家原的怀里，最近事情太多了，她们需要抱着，感觉彼此很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