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河边的谈话

柱间听到芸踩到石子发出的声响，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芸投过来的微笑，好像在说别管我，你们继续一样。

收回了芸那边的目光看向了斑，说出的话也引起了斑的共鸣：“你。。。你叫斑对吧，我猜你应该也有这样的感觉吧，你有兄弟姐妹吗？”

斑当然能体会到柱间说的感觉，因为他的弟弟也死了啊，他比任何人都能理解柱间，那种痛苦真的是无法言说的那种，此时此刻的斑也沉默了一会。

“我家有五个孩子。”说完这句话斑就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颗椭圆形的石子，在手上颠了两下之后看着柱间又说了两个字，“曾经。”说完就不在说话而是看着平静的河面。

听到这里柱间也惊讶了一下，眼睛睁着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严肃的斑，两人没在说话，互相注视着，一个大胆的想法也出现在了柱间的心里。

“曾经？难道他们也。。。”柱间询问的话语很小声。

斑很清楚的听到了，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扫了一眼柱间就继续看着流动的河面，解释道：“我们是忍者，我们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后天，谁也无法预料到那个日子。”斑并没有正面回答柱间的问题，反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柱间能听懂。

一旁双手抱着膝盖坐着的芸也传来了认可的声音：“是啊，生活在乱世的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到来，生死就在一瞬间，今晚睡下去，也不知道明天的清晨能不能醒来，生命的脆弱在这个时候展现的淋漓尽致。”

斑走了两步越过了坐着的柱间站在河边接着说道：“如果说有什么办法能保证我们都不死，那就只有与敌人坦诚相见互不隐瞒，大家都拜把子结为兄弟。”说到这里斑停顿了一下，把手里的石子拿了起来，做了一个手里剑之术的准备动作。

等准备动作做好了之后斑继续说道：“可你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人心叵测，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看透别人的内心。”斑说完这句话就用手里剑之术把石子扔了出去，石子打在水面的声音就像一口大钟被敲响了一样，在柱间的心里响了起来。

正在震撼的柱间这时又听到了斑的一句话：“表面亲和的背后说不定对方正怒火中烧呢。”

石子继续飞行着，打在水面上的声音清脆动耳，弹起又落下，如此反复。

“大家彼此坦诚相待，难道就真的做不到吗。”柱间看着飞行的石子也跟着念叨了一句。

说话的功夫石子又弹起来一次，离对面的岸边也越来越近。

“不清楚，但我经常在这里琢磨，希望可以找到正确的方法。”斑的声音再次传来。

芸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斑和柱间恰巧都听到了，“如果只是单纯地签订契约那还是算了吧，利益可以让任何条约都变得荒唐可笑。”

在水面飞行的石子终于飞到了对面的岸上，打在了另外一个石头上，发出了一声“啪嗒”的响声。

看着终于扔过去的石头，斑笑着说道：“看来这次我似乎终于找对了方向呢，柱间不止你，我也。。。扔过去了。”说完就静静的看着河对岸，眼睛凝重的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听到两人的谈话芸也思考了很多，用现代的眼光去看待这个问题斑也没有说错，仇恨真的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大家厮杀了那么久不是你一句为了和平就能就此作罢的，利益的分布也在牵动着各方利益，敲定的契约也可以为了巨大的利益而毫不犹豫的当场撕碎，和平这两个字真的是太沉重了。

柱间此刻也赶到了震惊，因为到现在为止从来没有人能真正理解他的想法，但是斑却理解了，还有那个跟他们看法一样的那个叫芸的女孩子，大家都是有着同样的梦想，原来梦想改变这个战乱时代的傻孩子不止我一个啊，柱间这样想着。

柱间就好像找到了知己一样，震惊之余更是感叹斑和芸仿佛就是上天给他的指示一样，在自己迷茫的时候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就像是指路明灯一样，明亮的光驱散了充满迷雾的未来。

芸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还在沉思的柱间，“时间还早，我们不妨说一下各自的梦想吧，你们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说完也不等两人答应直接对着柱间发问。

“我说，你的梦想是什么啊？说说看。”反正你俩也不说话，我就当你们默认了。

突然被提问的柱间根本就没有跟女孩子交流的经验，一时间竟有点不知所措，求助的眼神飘向了斑那里，结果没想到换来的不是解围的话语，而是挖苦他的话。

“就算看不到你的心我也知道，发型也好衣服也好，整个都土掉渣了，你这个呆头呆脑的样子不会连梦想都不知道是什么吧。”斑狠狠的嘲讽了一下柱间，那样子就好像是要把上次被耍的仇一并给报了一样。

柱间也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求助的目光得到的居然不是帮助反而是挖苦，直接失落的原地坐下，把头狠狠的埋到了膝盖里，久久不能言语。

芸看到这个样子的柱间不由得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斑你先说吧，柱间一时半会是缓不过来了。”

谁知斑根本不上柱间的当，恶狠狠的说道：“柱间你少来这种把戏了，芸你也是，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我们不会上你的当的。”说完就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朝着柱间扔去，好家伙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芸甚至都以为这颗石子肯定会打中柱间，谁知道柱间直接躲了过去，站在一边摸着自己的头笑道：“什么嘛，这次居然没骗到你，哈哈。”

柱间也不示弱捡起一块石子反击了回去，结果被斑用手挡了下来，飞向他的石子被斑用手这么一弹刚刚好好的砸到了在一旁轻笑的芸。

看到芸的目光散发着不善的气息，柱间直接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是无辜的，跟自己没有关系都是斑干的，斑也暗道一声：“坏了，这下麻烦大了。”他可太了解自己妹妹的脾气了。

果不其然芸直接捡起两个石子，哎？为什么是两个？不至于吧，这倒是斑误会了，这两个不都是为他准备的，柱间也别想跑。

芸把手里的石子一左一右向着斑和柱间扔去，扔的同时嘴里还不忘喊道：“斑这一下是报刚才你看不起女孩子的仇，至于柱间你也别想置身事外。”

本来是斑和柱间两个人的战场这回有了芸的加入彻彻底底的就乱了下来，三个人吵吵闹闹的乱作一团，看着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