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生死大逃亡
为了高凤娘少受颠簸,三人一路上走的很慢。第五天下午,三人终于离开了苍松郡,进入凤霞郡,这里已经是玄天教势力薄弱的地方了。
正当几人以为可以喘口气的时候,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回头看去十几匹快马正仰头厮奔,看样子最多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赶上来。
“这群人看样子是来者不善,灵妹你照顾好夫人,等会儿先不要暴露身份,见机行事。”张天白说完扬了一下手中的马鞭。
马车稍微加快了行进的速度。后面的人很快就赶了上来,一共十三骑,全是生面孔。
走在前边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魁梧汉子,四十多岁皮肤黝黑,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士。
络腮胡赶到马车前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张天白和这辆马车。张天白此时扮的是一个庄稼汉的模样。
“呔,你这马车中装的是什么东西?”络腮胡瓮声瓮气的喝道。
张天白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缩头缩脑的看了一圈没有吭声。
“喂,你这鸟人是聋了还是哑了,没听到我们老大问你话么?”十几个人操纵着坐骑围在马车四周。拉车的马不能向前奔跑,只有停住不动。一个三十多岁尖嘴猴腮的家伙说着就对着张天白劈头盖脸一鞭打来。
张天白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哎呀一声跌下马车,正好躲过了抽向脑门的一鞭。
“各位好汉爷这是干啥呢?”
“少装蒜,老子问你车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有没有拐带人口?”络腮胡见一个庄稼汉竟然能躲过同伴的一鞭不禁疑心大起。
“好汉恕罪,车里只有小人的老婆和妹妹,我们是凤凰山下的农户,今年收成不好,这才打算去神龙郡投靠妹夫的。”落霞山正是红叶郡境内的一座普普通通的山,离此不过三五十里远近,据说黄昏的时候山上的晚霞特别漂亮。
在逃离玉璧山之时,为了掩饰身份高凤娘和张岳二人商定,张岳二人扮作夫妻,自己扮作张天白的妹妹。
“车上的人下来给老子过过眼。”络腮胡跳下马拿马鞭敲着车辕说道。
张岳二人心中明白,这伙人就是冲着高凤娘来的。看这阵势自己二人想带着高凤娘安全离开是有点难度的。
一副村妇打扮的岳灵闻声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我妹子行动不便。各位大爷行行好吧。这是我们的全部家当了。”岳灵边说边从包袱中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了络腮胡。
络腮胡伸手夺过来一看,包里只有几个旧银元和铜板。“娘的,你们这是打发叫花子呢,赶紧下来。要不然大爷可亲自上去请你们下来了。”
眼看避无可避,张天白在地上暗暗给岳灵打了个眼色。
岳灵回头对着高凤娘说到:“妹妹啊,这些大爷硬要我们下车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你看你能走得动吗?”
“嫂嫂别慌,让他们上来给我瞧瞧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在光天化日拦路抢劫。”
高凤娘毕竟出身名门,又是武震南的妻子。身上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质让人不敢侵犯,一句平平淡淡话语从她口中说出仿佛带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
一群凶神恶煞的汉子听了这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的话语顿时安静下来,好似车中坐的是位尊贵无比的女王,令人不由得心生膜拜之意。
络腮汉子毕竟是刀头舐血的老江湖了,一愣之后很快就回过神来。上前一步对着车厢施了一礼。
“不知车中坐的是哪位夫人?玄天神教叛徒张天白和岳灵挟持前教主夫人私逃下山,在下奉教主之命正在寻找武夫人的下落。冒昧之处还请夫人见谅。”
“前教主?玄天教什么时候换教主了?你又是玄天教的什么人?”
“武震南生性懦弱,连武林大会都不敢参加,令玄天教一再受辱。现如今说是去挑战神刀无敌陆啸天,却一去三月杳无音讯。教中不可一日无主,柳教主雄才大略,深得教中弟子爱戴,已被拥立为新的教主。在下是教主座前新任护法。”
“是吗?外子在神龙郡也算是有些脸面,怎么没听到消息,玄天教新任教主不敢让江湖朋友知道吗?”
“教主已遍发英雄帖昭告武林,择吉日举行继位庆典,可能尊夫还没收到消息吧。柳教主跟武震南是同门,自然要替他照顾好家人,特命我们在庆典之前带武夫人回山。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我等。”
络腮胡渐渐稳住心神,还是执意要亲眼看看车中人的模样。
“那你们就尽管上来吧。”眼看避免不了一场厮杀,岳灵话音刚落左右两侧车窗飞出一蓬飞针。
说时迟那时快,张天白也趁势跳起身力贯鞭稍瞬间刺向车前的三匹马的后腿。
一群人早已凝神戒备,奈何张岳二人出手太快,一个放暗器一个袭击坐骑配合的恰到好处,依然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围在车侧的四个汉子已被飞针打中,惨叫着跌下马。车前的三匹马也被张天白打伤后腿,马上的人怎么喝止也止不住马儿狂跳着四散奔逃。
张天白趁机飞身上车马鞭一挥狠狠抽在自己的马身上。拉车的马吃痛狂奔,瞬间冲出了包围。
“快追!这两个人就是张天白和岳灵,车里的一定就是武震南的老婆。教主有令抓到她重重有赏。”络腮胡跳下受伤的马连忙招呼同伴。
岳灵的飞针是独门毒药浸泡过的,四个人中了飞针的人只觉得浑身好似有上万只蚂蚁在啃噬,无论他们怎么做也无法止住这种刻骨铭心的痛楚,只痛的哭爹喊娘的满地打滚。
络腮胡招呼另外两个失了马匹的人各自换过坐骑飞身去赶张天白,其余同伴见状也跟着一阵风的向前去了,四个面容扭曲的同伴声嘶力竭的哭喊却无一人前去搭救。
当热,中了岳灵的飞针他们纵使想救也没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