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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就一天!就一天!

聂焱的脑袋瓜还有些烫,不过看他眼睛亮晶晶,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不适的样子。梁柔并不打算给他吃药,大男人生场感冒,挺挺就过去了。吃了药,往后反倒抵抗力不好。

不过药不吃,饭还是要好好补充一下的。

已经起晚了,梁柔也就不着急,问着搂在一起的一大一小,“想吃什么?今天让你们点菜,给你们做好吃的。”

难得有这样聚在一起的日子,总要吃些好的,犒劳一下。

没等聂焱说话,安安就举手说:“甜烧白!”

她这么积极响应的模样,倒是让梁柔跟聂焱都呆了下。梁柔愣住,是因为安安从齐奶奶离开之后,就再没有说过想吃什么,而且一直都胃口不开,人都瘦成了细细条条一个。而聂焱,是因为安安冲口说出的这道菜,是他从前最爱吃的,每次齐奶奶知道他回去,都会特意给他做来吃。

没想到安安还记得。

聂焱心里就跟被温水涨满了似得,浑身都暖洋洋,“对,就吃甜烧白,我们安安最知道我爱吃什么。”

两个人都点名了,自然要做。

梁柔点头,转身准备往外走,“那行,我去给你们准备,现在你们先喝牛奶,等我做好直接吃早午餐好了。”

现在已经快要早上十点钟,等做好,怎么也得十一点,就早午餐吧。

聂焱一把扯住梁柔的手腕,“外面雨还没停,你别出去。”

昨晚狂风暴雨下了一夜,现在就算雨势小了些,可是外面的情况还是不怎么好。放梁柔一个人出去买菜,聂焱不放心。

梁柔就笑话他,“看来堂堂聂大少爷不知道。现在只要网上选购,什么食材都能一小时内送达。”

聂焱看梁柔促狭的样子,想要抓她来揉,可是他现在被裹在被子里,也不敢乱动怕在安安面前露丑。只能对着梁柔呲牙,“比不得梁大医生见多识广。”

安安就倒在聂焱身上哈哈笑,“我妈妈,是大医生!”

有安安在,气氛实在没办法不好。原本两个人心里都藏着事儿,多多少少都还有些古怪,但是被安安一中和,就都又消散了。

梁柔找了自己给梁辛买的衣服拿来给聂焱穿,她给梁辛买了不少,可是梁辛说自己穿警服已经习惯了。好多衣服的标签都不曾拆过。拿来给聂焱穿,正合适。

聂焱还有些唧唧歪歪,“他的衣服好小。”

梁辛的个头其实跟聂焱差不了多少,可是梁辛的骨架没有聂焱大,人更清瘦一点,不像聂焱,又宽又壮。

梁柔就说:“不想穿,就继续光着!”

聂焱撇嘴。

梁柔拿手机软件定了食材之后,就先进了厨房开始准备。聂焱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拿着梁柔的手机开始在网上买东西,跟安安头挨头的抱坐在沙发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商量什么,时不时还笑的咯咯咯的。

安安点了甜烧白,还真有些吃货本色。

甜烧白的做法很讲究,要选最好的猪后臀肉,先煮熟,切成薄片,然后卷上糖还有豆沙。接下来就要在碗底码一层新鲜的龙眼,再放进切好的肉,最后再铺上一层米,一起蒸。这其中每一道程序都要很细心,肉要切的薄,糖还有豆沙不能多更不能少,再就是新鲜龙眼,要一个一个亲手拨皮去核,还要剥的完整,不能破损,真真儿是个费功夫的菜。

蒸好后。把碗倒扣出来,就是一道看起来不怎么显眼的甜烧白。龙眼肉爽滑、清润、多汁,能解肉的肥腻,吃到嘴里甜而不腻,实在是好吃的很。

聂焱跟安安都爱吃甜的,梁柔觉得这完全是因为齐奶奶做的甜口的吃的太过好吃。

汤,也是必不可少的。

聂焱那个挑嘴的货,餐餐都要有汤,要不然吃不下去饭。

梁柔想了一阵,他现在生病,自然是喝些滋补的汤,可是有了甜烧白,油腻的汤,恐怕他是喝不下的了。所以梁柔做了无花果煲鲫鱼汤。

干化的无花果。有一种独特的芳香,吃起来又微微带着些苦,含有较高的果糖、果酸、蛋白质、维生素等成分,有滋补、润肠、健脾、开胃的功效。

本来,梁柔打算做这么两道菜,再炒个简单的蔬菜就可以了。家里就三个人,少做一点没什么。可谁知,她正准备蒜蓉炒空心菜,聂焱就带着安安一起站在了厨房门口。两个人的眼神,都有些可怜巴巴的,尤其是安安,口罩还带着,只露出眼睛,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渴望。

“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听见他们笑嘻嘻的,怎么转眼就成了这幅小狗狗的表情。

聂焱看了下安安,开口说:“能不能给加个菜?”

这话说的好像梁柔多苛刻似得。

这一直忙忙碌碌的不就是为了给他们做好吃的么。

梁柔没好气,“想吃什么?”

安安顿时小拳头一挥,“蟹酿橙!”

梁柔扶额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今天点的菜都是这种高难度的。

一道甜烧白这会儿还在火上没出锅呢,这又要吃蟹酿橙。梁柔低头看安安,“是你想吃对不对?”

这菜,是从前安安最爱吃的。

不过螃蟹性凉,齐奶奶还有梁柔都很有?契的控制着不让安安多吃。

安安两只手往前一和,双手抱拳对着梁柔作揖,“妈妈拜托啦!”

跟个小金童一样可爱。

梁柔无奈,“今天来不及了啊,家里没有螃蟹。”

安安立刻嘿嘿嘿的笑,然后聂焱就从身后提出了一串还活着的大螃蟹。

梁柔:“”

“我刚定的,没想到东西真不错。”聂焱一脸的笑。

梁柔的蔬菜订购网,让聂焱打开了新世界,跟安安抱着手机讨论了好半天,定了不少的东西,螃蟹就是其中一项。

梁柔头疼!

天知道蟹酿橙做起来有多麻烦。

梁柔恶狠狠的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吃就要一起动手,我一个人弄不来!”

她跟着齐奶奶是学了不少,可是还真的没到齐奶奶的功力好不好!这两个人,明摆着在考她啊。

于是全家齐动员。

聂焱下厨的事情不会,可是分解螃蟹绝对是一把好手!

蟹?、蟹脚、蟹膏到了聂焱的手里,一只螃蟹绝对死得其所。

安安就成了聂焱的小尾巴,帮忙不知道帮了多少,可是态度好啊,聂焱走到哪儿,安安跟到哪儿,让拿个什么东西,安安积极性超级高!

梁柔都有些嫉妒了。

橙子要先掏空,梁柔来做,橙子的香气弥漫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香甜甜的。

梁柔剥橙子的同时,就给聂焱嘴里塞一瓣,把安安的口罩拉下来,也塞一瓣进她嘴巴,再把口罩拉上去。

吃饭前,一家子吃橙子都已经吃了好多。

将橙子放在蒸笼上,将聂焱分解出来的蟹?、蟹肉、蟹膏分层码在上面,点一滴苦酒,大功告成。

做好这一切,聂焱对梁柔说:“你刚才喂给我点橙子太多。我觉得已经饱了。”

结果却还是将梁柔做的所有菜都吃完了

聂焱跟安安动作都一样,腆着肚子坐在沙发上,一副‘酒足饭饱’的模样。

梁柔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饿了多久呢!”怎么都是一副风卷残云吃起来没够的模样。

吃完饭,梁柔忙着洗碗,之后三个人就都‘葛优瘫’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演着古装的宫斗戏。

‘赐她一丈红!’

安安立刻就跟着学,聂焱皱起眉头,“不能学这个”

梁柔就配合着赶紧换台,其实刚才电视剧里演的什么,聂焱跟梁柔都不曾去关注。这样一家人坐在一起看电视的场景,让两个人都心有感慨。

下班时间,梁辛回来了。

他昨晚因为雨大没有回来。原本就有些担心梁柔跟安安,毕竟孤儿寡母在家,打雷闪电这种事,从前梁柔没有离开家上大学的时候也是害怕的。

再加上,梁辛今天专门打电话去幼儿园去问,被告知安安请假了。这下子他心里就更不安生,尽管知道若是出事,梁柔一定会给他打电话,却还是忍不住赶在下班时间第一个跑回来看看。

进门就看到聂焱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搂着安安跟梁柔肩并肩的坐在一起看电视。

梁辛开了门站在门口定住。

聂焱现在的名声可谓响亮,尤其是在最近举办金融论坛期间,他几乎每天都出现在媒体的头版上。梁辛跟梁柔一直都是普普通通的人,从没想过能跟媒体上的‘商业巨子’扯上关系。现在猛地一下发现他坐在自己的沙发上,梁辛一时有些接受不能。

“舅舅!!”

相比于大人们的心思复杂,唯独安安声音响亮的大叫。

安安一只手搂着聂焱的脖子,脸上的笑容特别的灿烂。没有亲眼见过的人真的很难明白,孩子脸上那种特有的神彩。

梁辛对着安安,是没法子的,他脸上扯出笑容,“好乖。”

家里多了一个人,尽管这个人是梁辛,还是改变了原本温馨的气氛。梁柔站起身,“快进来,吃了没有?饿了吗?”

梁辛点了下头。

梁柔就从善如流的跑去做晚饭。

安安就从聂焱的怀里往下滑,落到地上追着梁柔而去,“我来帮忙!”

其实中午安安根本什么忙都没有帮到,可是就是那么被使得小狗腿一样的跑来跑去,她也特别高兴。边跑还边回头问梁辛跟聂焱,“舅舅跟聂聂想吃什么啊?”

聂焱就笑,“安安想吃什么,我就想吃什么。”

梁辛也笑着点头。

于是安安就追着梁柔喊,“妈妈妈妈,我要吃八宝鸡。”

梁柔扭头来揉安安的头发,“你今天可真是解放啦。”

平时他们的生活都很忙碌,吃的东西都是极简单的,早上最常是面包牛奶,晚上回来最多就是米饭炒菜。复杂的菜,梁柔实在没精力做,再者,平时生活里,除了齐奶奶那样的人,谁会做八宝鸡这样复杂的菜。

安安揪住梁柔衣服的下摆,低低的撒娇,“妈妈,我就是想吃,好想吃。”

“行!”只要安安肯吃东西,就是再怎么难的,梁柔也会做,方法她跟齐奶奶住了几年,早就会的。无非就是费些时间,没关系的。

只是梁柔探头往客厅看一眼,不知道梁辛跟聂焱坐下来会说什么。

事实上,梁柔跟安安前脚走,后脚梁辛脸上的笑容就没了,他一脸的严肃,“你来干什么?”

聂焱坐着。梁辛站着。

梁辛看起来居高临下,很有些威势。

聂焱闲闲的靠在沙发靠背上,周围都是梁柔跟安安的味道,他脸上带着笑容,说话的语气也柔柔的,“来做你想让我做的事。”

梁辛脸色一变,“你来跟我姐分手?”

聂焱眼睛微微闭起来,将心里泛起来的一阵阵的心悸压下去。

看呐。这就是他现在跟梁柔的处境,无论是谁,心里都觉得他跟梁柔是绝对走不下去了的。难以抑制的想起当时,他因齐奶奶被害的事情关押看守所,释放后,他不管不顾的跑回老宅,一路冲进去,对着父亲叫嚣质问。

“是不是你!”聂焱当时发了疯!齐奶奶是聂焱母亲身边照顾的人,一路照顾聂焱长大,在聂焱的母亲离世后,要不是齐奶奶,聂焱熬不过来!虽然口头上,聂焱从没说过什么,可是内心深处,他一直都把齐奶奶当不可或缺的那个人。

要不然,当年他也不会带着齐奶奶离开聂家大宅。

聂焱叱红了眼,可是聂兆忠当时却异常的平静。

他没有说齐奶奶的事情,只是将一叠文件递给聂焱。聂焱不懂他的意思,还以为是事关齐奶奶的,就接过来看。

文件里,没有提关于齐奶奶的一字一句。

而是一份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dna对比结果。聂家的三兄弟跟聂兆忠的,结果是,聂焱、聂子谈都没问题,是聂兆忠的亲生子。反而是聂子赫dna对比不符。

聂焱现在想起那一刻,都觉得简直是这世界上最滑稽可笑的时刻。

为了聂子赫母子,聂兆忠这些年几乎跟所有人翻了脸,先是聂焱的母亲离世,那之后聂焱的外公家几乎跟聂兆忠反目成仇,要不是有聂焱在,要不是基海兆业已经大到无法分割,恐怕当时两家就会就此决裂。

后来,聂兆忠还为了维护聂子赫,将聂焱逼出家门。

没想到一切到头来,全是笑话。

聂焱当时就笑了,哈哈大笑!

笑聂兆忠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男人,为了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他妻离子散!为了维护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的儿子,他几乎差那么一点就将基海兆业全部的基业都交付了出去!

在这样的重磅消息面前,齐奶奶的一条命显得微不足道,至少对聂兆忠,根本微不足道。

聂兆忠就任由聂焱笑他,他低着头,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

要不是他之前生病,聂子赫为了表孝心特地跑来献血,已备不时之需,好给父亲输血。这个秘密恐怕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

聂兆忠从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从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冷静克制,已经度过了心情最大起伏的时期。

当年聂子赫出生的时候。聂兆忠为了保险起见是做过dna的,只是当年的技术不如现在好,再者,那时候是他跟艾华关系最好的时候,所以根本不曾怀疑过。

聂兆忠静静等聂焱笑完,才沉声开口,“你该明白,往后,你我都没有退路了。”

一句话,如给了聂焱当头一棒。

从前聂兆忠能放任他自己去创业,甚至搬离聂家,是因为聂兆忠并不孤注一掷。他有三个儿子,可以挑选。

现在却不成了。

聂子赫血统不正,来路不明。这样的人,聂兆忠为了面子或许不会对外公开,但是在家业的继承方面,是绝对不可能给聂子赫机会的了。

那么聂焱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聂子谈年纪太小,再者,聂子谈这些年都活在两个哥哥的阴影下,胆小怯懦,这样的性格,聂兆忠根本瞧不上。

聂焱太明白,当聂兆忠没有余地,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的时候,他会爆发出多大的能量。

在聂焱接手家业这条路上出现的任何障碍,聂兆忠都会铲除,而去不介意用最决绝的方式去做。这里面,梁柔跟安安就成了首当其冲的目标。

所以自那天之后。聂焱就克制着自己,完全跟梁柔她们断了联系。

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过。

怕齐奶奶的死像是悬在他脑袋上的剑,随时都会落下一样。

他不能再失去什么,梁柔安安必须好好的。

梁辛觉得聂焱这幅眼镜微闭的样子简直神秘莫测到令人恐惧的地步,他在听到聂焱说是来跟梁柔说分手后,第一反应是愤怒。

凭什么!

他聂焱凭什么!

可是这种愤怒只不过是不理智的冲动,只要还有一丝冷静,梁辛就该明白,这是对梁柔对安安最好的结果。

聂焱去走他的阳关道,他们这些普通人继续过自己安稳的日子。

无论怎么想,这都是最好的结束。

只是梁辛心有不忍,“你就不能哄哄她”

聂焱原本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听到梁辛这么一句,突然笑了。睁开眼睛就看梁辛一脸的为难。他突然间就觉得心里很暖。梁辛其实跟梁柔很像,都是满心善念又极容易心软的人,尽管梁辛从一开始就旗帜鲜明的反对姐姐跟聂焱在一起,可是看梁柔那么努力,幸福又快乐,他就妥协了。

除了最开始的一次争吵,往后他都是很软和的,跟聂焱还有叶枭他们一起吃饭,被元宵刁难,都不会翻脸。每次见到聂焱,也会叫声哥,绝不会让姐姐难做。

聂焱看着脸渐渐红起来的梁辛,他自己大概也觉得自己说出‘哄哄她’的话太过儿戏,又急忙解释,“我怕我姐她伤心。”

聂焱就点头,他当然知道梁辛的想法。

不想看梁辛继续窘迫下去,聂焱说了句,“梁辛啊,你这样怎么做警察?”

心这么软,不想看到别人伤心难过,这样的性格,当警察实在是不适合。

梁辛不服气的说:“那我姐看起来那么软,还不是能拿手术刀!她都能做好,我怎么做不好!”

这话说得也对。

梁柔看起来真的是柔弱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保护,可就是这么个人,却是个能拿着手术刀给人开颅的医生。梁辛呢?心软,人谦和,被欺负了还会帮着对方说话。这样的人,却又是势要跟一切恶势力作战的人。

聂焱明白他们,梁柔是为了救人,而梁辛,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

这样的一对姐弟,在聂焱看来,简直就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存在。相比于勾心斗角,为了权利不顾一切的股东。甚至现在追悔莫及的父亲,早亡的母亲,还有聂子赫继母艾华,这些人在聂焱的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

他们都该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而梁柔他们纯净的让聂焱想好好的守护好。

聂焱伸手拍拍身边的位置,等梁辛直挺挺坐下后。他对梁辛说:“照顾好你姐,她接下来会艰难一段时间。”

梁辛立刻侧目望向聂焱,眼睛里都是震惊。

聂焱倒是表现的很冷静,“没我在她身边,她会哭。”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梁柔呢那个软的身上每一处地方都会他在午夜梦回想起的女人,她的爱是多么的纯粹,又是多么的无畏。

她爱他,是真的不顾一切,甘愿放弃所有的。

可是他,没办法回应他。

至少现在,他不能露出马脚来。

梁辛很警觉,“你什么意思?”梁辛想的是,是不是聂焱惹了什么仇家,有人要向梁柔寻仇。要真如此。梁辛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

没想到聂焱会说:“我马上就要订婚了。”

这个订婚对象当然不可能是梁柔。

梁辛呼的站起来,指着聂焱就打算破口大骂,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人。

可是此时安安跑过来,毫无征兆的抱住梁辛的腿,“舅舅舅舅,妈妈叫你去帮忙。”

冲口而出的话被生生忍住,脸都涨红了。

哼了声,转身去厨房找梁柔。

聂焱拉了安安过去,“安安给我唱首歌好不好?”

安安好久没有唱过歌了,但是为了聂聂,她愿意唱的,只是从前在齐奶奶家唱的那些歌,她已经忘记了。

她带着些小羞涩说:“那我唱幼儿园新教的歌好不好?”

聂焱眼底泛起眼泪,摸摸安安的头发。声音都哑了,“好我们安安唱什么都好。”

梁辛流星大步走进厨房,就听梁柔说:“你别跟聂焱说难听话,他在外已经够不容易了。”

这话说的。

梁辛简直想要在瞬间撕毁聂焱的面具,什么不容易!明明是跑去找别的女人去了!这才多长时间,就要跟别的女人订婚!这要说他聂焱这几个月没有忙着谈情说爱,梁辛绝不相信!

可是看着梁柔消瘦下来的侧脸,梁辛说不出,他真的说不出口。

聂焱不心疼,他却是明白的,梁柔这几个月,看起来好好的,可是跟安安一样,就是不停的掉肉。有些悲伤,能拿出来大哭大闹倒好,反而是这种说不出的思念、无助、绝望才更熬人。梁辛并不知道感情里的伤痛,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心疼他姐姐。

梁柔这辈子,活得太难了。

于是,梁辛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拥抱了梁柔。

“姐,你还有我。”

梁柔手里还做着饭呢,突然被梁辛这么一抱,她心里就跟有了感应似得。

她心里开始发虚。

不过还是强撑着,“怎么跟安安一样了,快来给我帮忙,我撑不住。”

安安点的菜,就没有好做的。

八宝鸡,是要把去骨鸡放进猪肚里,梁柔一个人,根本撑不住猪肚,更别说还要把鸡塞进去。

梁辛就特别乖的给梁柔打下手,半句怨言都没有。

晚饭的时候,家里的气氛不好,梁辛实在笑不出来,梁柔心里隐隐不安,就眼睛发直的盯着菜不下筷子。有他们两个这样,安安自然吃的也不香,只有聂焱埋头苦吃。

最后那一锅的八宝鸡,几乎是聂焱一个人吃完的。

梁柔醒过神来,吓了一跳,急忙找了平时给安安吃的山楂丸来给聂焱吃。中午就吃的多,晚上又这么吃,怕他的胃吃不消。

“你有过胃病,更要多注意养着,怎么就能吃这么多,又不是往后吃不到了。”

聂焱只是笑,接过梁柔递给他的山楂丸,都能吃出仙丹的模样来。

看他那样子,梁柔就又没法子了。

只要是他给的,好的坏的,她都是甘之如饴的。

当晚,梁柔跟安安睡,聂焱一间,梁辛一间,倒是相安无事。

第二日早上,梁辛主动请缨要送安安去幼儿园。

安安不愿意去,就在家里哭闹。

从安安开始上幼儿园开始,这是她第一次在家里哭成这样不愿意去。就是第一天去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过。

梁柔心疼孩子,觉得她不想去就不去吧。

可是这一次,聂焱跟梁辛却态度一致,都要把安安送到学校去。

梁辛好声好气的跟安安商量,可是孩子脾气上来,根本劝不听的。安安哭的撕心裂肺的,紧紧的抱住梁柔的腿,就是不想去。

“妈妈!求你了!我不想去!就一天!就一天!”

安安一声声的求梁柔,梁柔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孩子这样痛哭流涕,太惨了,她忍受不了。

梁柔就一脸渴求的望向梁辛还有聂焱,梁辛撇开头,聂焱更绝,他直接上来,把安安生生从梁柔的腿上抱离开,不顾安安的哭闹,将安安甩进梁辛的怀里。

“抱走!”

安安从前的性子这会儿显露出来,哭求不成,就对着梁辛拳打脚踢,“舅舅,大坏蛋!”

安安的挣扎看起来像个小疯子。

可是眼泪却没有停过。

梁辛也不忍心,比起死别,这样的生离,闹的人心里更不好受。

只有聂焱态度特别坚决,他今天已经换上了来的那晚穿的西装,通身的?,站在客厅里,显得高大强悍。

“让你抱走,没听到?!”聂焱大吼。

梁柔被震得,人都傻了一下。

梁辛看了梁柔一眼,然后就抱着小疯子一样的安安换鞋出门,家里门被关上的瞬间,安安爆发出那种嘶吼般的哭声。

简直就是尖叫。

梁柔心都碎了。

她太难过了,又觉得害怕。

这样的聂焱令她陌生,而他接下来会做什么,更是令人惶恐。

梁柔就跟落荒而逃了一样,“我去给你端早饭。”

早饭摆上桌子,因为聂焱在,梁柔特意早起做的,很丰盛。

还有安安喜欢吃的小章鱼香肠,只是孩子根本没吃到。

盯着那香肠,梁柔一脸的灰白,孩子的哭声好似还弥漫在房间里,一室的哀伤。

聂焱盯着梁柔看了好一阵,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他实在没想到早上安安会闹,安安从来都是很乖的孩子,就算是齐奶奶那样大的事情,安安也只是安静了一段时间。像今天这样不要命了似得大哭,从前聂焱一次都没有碰到过。

可能孩子心里已经感应到了什么。

这么想着,聂焱心里就更沉重了些。但是没办法,他必须心狠,否则得话,接下来梁柔的危险只会越来越多。

不仅是来自聂兆忠的,还有来自温家的

聂兆忠亲自选的儿媳人选,身份非同一般,梁柔太招眼。

想到这些,聂焱提起一口气,问梁柔,“你从前说的,还算话吗?”

明天见。满钻加更明天写。也就是说明天万更哦。更好把对手戏都放在一章写,这样更连贯一点。

谢谢大家的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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