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内心独白：我该舍弃吗？
漆黑的画面，终于多了一丝亮光。
就像无数人心中的阴霾被撕裂，一道光照亮心中。
然而，现场并没有人开心，气氛依旧是死气沉沉的。
这种感觉，就像深陷一片沼泽之中，更剧烈的挣扎、颤抖，只会越来越往下沉。
一动不动，只能犹如雕塑一般往下沉，等死。
人们还记得节目为什么会停止。
有人，不希望接下来秦羽的内心记忆投影出现。
说明，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这个秘密，最终导致了一个英雄的陨落，坠入黑暗。
也是这个秘密，缔造出了一个草芥人命，对着自己同胞挥动屠刀的刽子手。
一个体内流着九州大地的血，却是行走在世间的恶魔！
“我原以为这是一个人变化的产物，毕竟，没有谁是一尘不变的，现在我才明白，极有可能是上层建筑介入的因素在里面。”
“唉……我有点不敢看下去了。”
“你们还记得吗？记忆投影正式开始之前，有几段残缺的记忆闪回，其中一段，正好连上了中断前的那一幕。”
“从影卫出来的学员，他们最终都会走向各自的领域，唯一的共通点，那就是他们所从事的行业都见不得光，活在影子底下。很难想象，秦羽，是不是最终也走上了这条路？”
……
随着一条条弹幕占据屏幕，也占据所有人的眼球。
整个节目现场，压抑、凝重的气氛被推到了高朝。
观众不是傻子，这个时候节目突然中断，一定是想隐瞒什么。
各个领域最后通往的方向是官道层面，再身居高位的人，都有可能成为棋子。
“呼……”
云颖初和姜白雪，同时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呼出。
她们，前所未有的紧张。
尤其是云颖初。
天知道说出之前那番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她的战神身份，极有可能被撤销！
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让真相曝光，没人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有多么复杂。
如果是秦羽自己背叛，那么她不会怜悯，她多年来的努力，都是为了这一刻。
但如果这一切有上层因素介入，那么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平反。
不仅是为了秦羽，更为了自己。
……
就这样。
在这种紧张、提心吊胆的气氛之下，画面重新显现。
昏暗的走廊，显得深幽，一道挺拔，却显得有些寂寥的背影逐渐远去。
是秦羽。
画面远去，旁边那鲜红的旗帜万分显眼。
看起来，秦羽已经结束和龙千丈的对话，离开了红墙。
弹幕，顿时急了。
“怎么回事，画面怎么略过了，老首长，和他说什么了？”
“不知道啊，难道还是被上面抹除了吗？！”
“感觉不像，外在因素应该迫于压力，被取消了，我感觉应该像节目中止的时候，秦羽画面里的记忆，也在继续走着，刚好回忆过了最关键的内容。”
“啊？那我们岂不是错过了？龙千丈到底和秦羽说了什么啊！”
不止是弹幕，现场观众的心态也有些崩。
毕竟等了这么久，都没等到最关键的信息！
“大家不要急，这应该是老首长和秦羽提出了什么隐秘的任务，决定权，在秦羽手上，我们还可以继续根据读取的记忆画面，推断出老首长到底和秦羽说了什么！”
云颖初适时出声。
躁动的观众，这才安定下来。
画面之上，忽然多了一行清晰的字。
“那是秦羽的内心独白！”
冰冰连忙道。
所有人凝神屏息，定睛细看。
一个一个字眼，像敲键盘一样出现在画面中。
“我该去吗？”
“这些，我该舍弃吗？”
“真的能舍弃吗？”
三句话，三句独白。
像沉入了神不见底的深海似的，强烈的踌躇、茫然、犹豫，透过画面，如同窒息般扑面而来。
所有人都能感到秦羽的犹豫，不舍，以及愤怒。
龙千丈，到底和秦羽说了什么？
该去吗？去哪里？
要舍弃谁？
看到这里，如果是往常的节目，应该已经到尾声了，人们也真正揭秘了犯人的真正内心，可是，关于秦羽，人们还是一片空白。
不仅没有解开谜团，反而疑团更多了！
人们焦躁，不安，但是没有一个人离开。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谁都清楚，秦羽心路历程的改变，或许就在这一刻。
“你去哪了？思归看你好久没回来，一直哭。”
画面一转，秦羽已经回到了家，已为人妻的云颖初正抱着女儿，一脸奇怪的问道。
“没去哪。”
秦羽笑笑，掩饰过去。
云颖初眉头皱着，正要问什么。
秦羽又说道：“对了，未来几天，我可能会很忙，你帮忙带一下思归。”
“很忙？忙什么？”
云颖初眉头皱的更深了。
可秦羽却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丢下两个字。
“工作。”
“……”
那时的云颖初，虽然奇怪，但却没有怀疑。
因为爱，她对秦羽，是无条件信任。
弹幕在此刻炸开了。
“来了，来了，他果然变了。”
“姐妹们要记住，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你了，最开始的反应，肯定是他会变得很忙！”
“他真的是在忙工作吗？”
“他退伍后的工作是什么？”
……
伴随着这两个问题抛出，几乎所有人都确定，从这里开始秦羽似乎变心了。
甚至秦羽退伍后的工作是什么，处于上帝视角的众人都不知道，更别说那时的云颖初了。
此刻，云颖初也似乎想起了这一幕，无论眼神和脸色，都变得冷冽，像冰川一样。
显然，此时的她，感受到了秦羽细微的变化。
如果可以，她多想和过去的自己说说话。
画面很快给到了一处封闭的实验室，穿梭在里面的男男女女，都穿着白大褂。
这里是，九州科研院。
汇聚了全国各地最顶尖的科技人才。
具有极高的战略意义！
“哥，好久不见。”
一声略带俏皮的笑声，突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