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彻底堕落的理由？
弹幕的数量，突然繁多起来。
“为了给女儿寻回抗体，他做好了一切准备。”
“终于，要堕入了黑暗了吗？”
“想不到，这才是他堕入黑暗的真正理由，或许那时的秦羽，五星统帅的身份，对他来说反而成了累赘，他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了，真正下不了决心的，是他的妻女，女儿受到伤害，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
议论声，逐渐变得唏嘘起来。
所有观众的目光，都变了。
这一刻，他们好像真的懂了秦羽堕入黑暗的真正理由。
“如果，我们误会他了，怎么办？”
节目现场，忽然有一位观众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霎时，现场千万道目光，都集中在了现场带着记忆读心器，满目疮痍的男人身上。
他看起来气息虚弱，仿佛随时会咽气一般。
这样一个人，众人很难把他和画面里那个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身躯挺拔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现场的观众们眼神纷纷变了。
包括云颖初、姜白雪、陈龙飞。
云岩山、范淑兰……
以及所有曾经唾骂过秦羽的人。
眼神纷纷变得复杂、甚至心虚。
这一刻，所有人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相同的念头：如果，秦羽没有背叛，到时候，他们该怎么办？
没有人知道怎么办，他们能做的，只有继续看下去。
新的画面显现。
一处人来人往的商业广场中。
有两处长椅。
一个穿着风衣，带着帽子，沉默寡言的男人坐在左边的长椅上，似乎在等什么人。
很快，右边的长椅来了。
是一个白发老者，虽然乔装打扮过，但观众们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龙千丈。
二人并没有看向对方，而是就这么静静地看好这眼前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仿佛看到了人世间的众生百态。
“五星统帅，已经被革职了。”
龙千丈率先开口，说话时，也并没有看向秦羽。
两人就像是不认识一般。
听到这句话，秦羽神色平静，似乎并不意外。
“魍魉对你女儿出手，就是在激怒你，从而革除你五星统帅的军职，后续，肯定还有后手。”
龙千丈继续说道：“他们不会放任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存在，不是进一步铲除，就是想方设法招募，以‘魍魉’的行事风格，他们更偏向于后者。”
“我们很早就料到了这个局面，将计就计，希望你能潜入到‘魍魉’组织中，担任卧底，获取他们组织的情报，并摧毁他们！”
“哗！”
声音落下，整个节目现场瞬间掀起轩然大波。
整个直播间，弹幕更是炸了。
“我靠！我猜对了，果然是要秦羽去担任卧底！”
“神预言！还记得秦羽第一次去红墙免检龙千丈的时候吗？当时节目无原因的停止了，原因是接下来的画面，可能会泄露神州战部高层的机密，他们控制了节目的走向，我想当时龙千丈和秦羽说得，就是这个任务！”
“谜团终于揭晓了，怪不得秦羽会犹豫，抛弃荣誉，抛弃妻子孩子，冒着叛国的名头永久遭人唾沫，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哪怕那个人是秦羽，也需要很长的考虑时间！”
“那……那不是破案了吗？秦羽无罪，他不是叛国贼，反而是英雄？”
这一刻。
随着节目播出到这一刻，网络上掀起轩然大波。
无数网站头条，都刊登了最新的新闻消息。
《大反转！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国贼秦羽是卧底英雄！》
《抛弃家庭荣辱，堕入黑暗的人，致以这样的人。》
《身在黑暗，心向光明！全国人民欠他一个道歉！》
……
诸如此类的新闻报道，层出不穷。
#卧底秦羽#。
这个话题迅速被冲上热搜，并一举拿下第一的位置。
小小的节目组，这一刻被整个神州注视着。
……
“现在你五星统帅的身份被革除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了魍魉的耳中，他们不排除会主动联系你，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等。”
“还有改变。”
画面里，龙千丈遮住了帽檐，对秦羽说道：“‘魍魉’组织肯定在密切关注着你的一切，只有他们觉得你真正符合他们组织的要求，才会联系你，钓鱼线放得长不长，看你的了。”
说完这句话，龙千丈就拄着拐杖走了。
等画面再次出现的时候，秦羽已经出入各大夜总会中。
抽着雪茄，怀里搂着浓妆艳抹的舞女。
烟雾缭绕中，他神情狂傲，彻底堕落。
没人认出他就是以前的最高五星统帅，他身上的军人气息，这一刻消失殆尽。
他出入城市最肮脏的地方，几乎哪里都有他的身影。
他的形象也变了。
身上纹满纹身，满脸凶戾，从他身上，几乎找不到任何身影。
云颖初看着画面里的秦羽变成了这个样子，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掉下。
这一刻，她的心好疼，好疼。
她的心脏，仿佛要捏爆了。
她的目光，像是穿越了昂长的时光，来到了过去。
想起了过去那段时光。
那时，思归出院了，但是身子还是很虚弱。
昂贵的医疗费，逐渐让云家感觉到了压力。
在这个最需要秦羽充当父亲和丈夫的时候，秦羽却抛下了云颖初，以及病重的女儿，在夜总会里花天酒地。
他抽烟、喝酒、甚至、吸药……
甚至有一次，云颖初忍无可忍，亲自去夜总会找他，希望他能回来。
可是换来的，却是愤怒的暴打。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夜——秦羽抓着她的长发，把她拖到黑暗的角落，将她打得遍体鳞伤。
当时的她，只感觉到深切的绝望。
这一刻，虽然知道秦羽改变的原因，是有苦衷的。
但是云颖初的心，还是止不住的变冷。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们受到伤害？”
寂静的节目现场，只有云颖初那带着恨意的声音响起。
声音不重，却深深割裂了在场所有人的心脏。
可以看到，漆黑的画面中，再每次堕落，家暴之后，都能看到一个漆黑的角落，不断传来一声又一声闷沉的打击声。
以及秦羽野兽般的喘息声。
出来时，秦羽双拳染血，甚至他的额头，都是一片血红的。
不难猜测，那是秦羽双拳不断砸在坚硬的墙壁上砸出的血。
额头，他也砸了墙。
仿佛只有这种极致的疼痛，才能让他的脑袋清醒。
也让他心中的愧疚和负罪感减轻，却永久无法消除。
他知道，从他答应龙千丈的那一刻，云颖初和他的女儿，就是他这辈子都亏欠的两个人。
以后，女儿或许会恨他，甚至报复他。
但是秦羽无怨无悔。
她们应该恨自己。
而这时，画面再一次变了。
没人知道秦羽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承受着怎样的煎熬，在人前，秦羽已经成了一个堕落、沉沦的人——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他似乎开始厌恶、仇恨这个世界。
内心彻底扭曲、黑化。
这时候，他需要有人能拯救他。
事情，也终于来到了一个转折点。
这一夜里，在秦羽刚吸完一袋药后，一通来自海外的未知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平静的微笑声。
“尊敬的秦羽先生，前神州五星统帅，你需要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