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墨家机械城

我是一位21岁的流浪少年，我叫张温，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刚刚屠戮上千人。

可以说我已经死亡，抑或我已经重生……

以前的生活，几乎三点一线，基本没机会走这么远的路，如今这是我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我对这个世界现在是充满希望和好奇。

野花泛滥，小草青翠，高山阔水，样样都让我痴迷，心情也慢慢舒展开来，尽管已经没有人和我分享这份喜悦，我还是要慢慢变得快乐，不然余下的人生如何能坚持活下去。

这时突然传出一阵朗读文言文的声音，听起来很有学文的样子。

“刀者，道也。道者，信也。以刀立信，以信行道。信无，道失，天下乱。信立，道合，天下安。有人以乐为信，有人以苦为信……”

看起来是个卖刀的在卖弄文采，这个世道相当不太平，买把刀防身也好。

“请问这刀多少钱？”我问向那卖刀的。

“这刀不卖，只赊。”这人说罢，指了指旁边大旗，写着两个大字——赊刀。

“那挺好的，要什么时候还？”我觉得这人有点傻，把刀赊给我，像我这样的浪子，去哪找我？

“待……”那赊刀人正要说，却被我一口打断。

“等等，你这样赊刀会不会有什么陷阱，这刀难不成有什么问题？”我小心翼翼问道，我这虽然入社会不久，但因为贪小便宜被坑了一两次，这行走江湖还需要多长点心眼。

“可以随便检查。”赊刀人不做辩驳，言语丝毫不含糊。

我看向他的眼神，清澈如水，却如有深渊，这样高深莫测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坑我这样一个刚入世道的小鬼。

“嗯，没事了，什么时候还。”我随便拿起一把刀，虽然是菜刀，但拿着非常称手，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待‘机甲火燃半边天，一片孤城无人还’之时。”赊刀人说。

这赊刀人说完，我就愣住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丫的说的什么意思？不会说人话？故意显摆知识分子吗？

“能不能写个纸条，我小学都没毕业，暂时不太理解……”虽然恼火，但是还是要谦虚一点，没有知识分子有文采，但总不能没有知识分子有礼貌吧。

只见那赊刀人刷刷几笔，写了字条给我，然后背起刀具，往远处走去，边走边唱和：

“水不归海，必被截流。电不回流，必已短路。人不知苦，必已失真。门前立像，反复无常。自断龙脉，其恶已彰。妖孽作祟，百姓遭殃……”

我觉得此人肯定不是平凡人，但我也无法感知更多，但我知道他说的这句话肯定有其用意。

我小心的收起纸条，继续赶路。

果然带上一把刀，胆怯真的少了不少，走起路来都觉得自己威风凛凛，看谁都好似别人畏惧我三分。

其实我已经走了两三天的路了，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暂时并没有什么目标，重要的是我现在饿了。

“该死，这荒郊野岭怎么有这么多人，但没有一个摆摊的，我虽然钱不多，但还是能吃一顿饱饭的，难道这就是有钱无处花的悲哀吗？为什么让穷苦不堪的我，遇见这种垃圾事？……”我暗自抱怨道！

不对！这荒郊野外这么多人去干啥的？我突然一激灵，我觉得得找个人问问，说不定知道饭庄在哪。

“诶，这位大哥，能不能问一下这荒山野岭怎么这么多人？”我问向一个看起来比我大很多岁的大哥，其人看起来比较好相处一点。

“诶呀，你不知道吗？现在是墨家招人的时候了，能在墨家混上一个打工的，几年出来后也能去村里当个小地主了。你不知道吧，我可是听说了，那……”那大哥好似什么都知道一样，啪啦啪啦说了一堆。

“那么好吗？那我也去试试吧，有什么条件没有？”我赶忙打断他的话。

“那得看你做什么了，现在招三类，一类是学徒，一类是统计员，还有一类就是我要去做的工人。”那大叔像是炫耀的语气，在给我这个外地人科普一样。

“那我肯定当学徒啊，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肯定学徒最好了。”我一口咬定我说的肯定没错。

“管你什么鱼来鱼去，想当学徒会抓鱼不行，得通过墨家考验，并且身份干净的才行。”大叔看着我这个嫩小子，觉得就不行。

“身份干净？”我郁闷，我感觉我身份已经不干净了……

“是的，因为他们行业内部竞争激烈，怕互相有间谍掺杂进入，也怕有人从中作梗。”大叔摸着自己小胡子说道。

“哦……”我有点若有所思，我这样身份应该没问题吧，又不是谁的间谍。

“谢谢您了，我也去试试，哈哈，说不定我就进去了。”我说罢，就往人群靠拢处跑去。

“诶，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连续十几年都没进得去呢。迫不得已想换做当个工人，去里面瞅瞅……”大叔感叹道，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多久，我终于到了人群靠拢的地方。

“这里是？”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来到一个机械巨堡前，被眼前这一切惊呆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世外桃源。

“这里是墨家机械城。”一位大叔回答了我的问题，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感受到了，那是机械手臂。

我转过脸看向大叔，那是一张写满了故事的脸，上面挂着一脸阴郁的表情，但看见我回头后，还是向我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说实话，那笑容让我有点害怕。

“你也是来参加墨家招人的吗？我叫张……张择端。很高兴认识你。”我差点说出我真实名字，呵呵，自己坑自己，坑死了，那就真成笑话了。

“是的，我是铁面，请多指教。”铁面的语气听起来很热情，但那脸真让人害怕。

不过……我的名字应该就够假了，你叫个铁面是什么鬼？欺负我刚入社会不知道百家姓？百家姓有姓铁的！？

“额……铁面是你的名字？姓铁？”当然，要文雅，我小心翼翼的问向铁面大叔。

“哈哈哈……”那大叔笑了起来，让我感觉莫名其妙。

这时他看了一下表，说了一句：

“好了，招聘开始，学徒往我这边靠拢！”

我……

【pS：百家姓确实有姓铁的人，主角只是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