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不服不行
“姐姐!”
“要不……两府借钱的事情,我缓上一缓?”
“毕竟……他现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动。”
次日一早。
秦钟在姐姐秦可卿的院中用饭。
饭食自然是丰盛的,而且观一夜之后的姐姐神容气色恢复许多,秦钟心中也安稳更多。
姐姐各方面都好,就是心儿过于仁善,过于有些心软,希望接下来有改。
想要成为一位真正的当家奶奶,可是需要勇气和狠心的,没有那个……诺大的府邸很难掌控驾驭。
不过,想着昨儿姐姐的遭遇,秦钟剥着一枚煮熟的鸡蛋,看向姐姐,说道一事。
“缓一缓?”
“无需那般,该如何便是如何吧。”
“珍大爷不能签字,珍大奶奶和我会签字的!”
“十五万两银子,以府上的铺子份例、其它铺子、一些古玩字画那些为约定吧。”
“如今姐姐当家,自然要将事情做好。”
“你啊!”
“好好吃饭!”
无论如何,日子都是要过的。
情转薄时情分消。
可一些事情还是要做的,府上还是不能乱的,秦可卿傅粉施朱,宛丘淑媛。
手中端着一碗红豆薏米粥,这是钟儿弄的几个养生粥,厨房便是也有准备。
喝起来还是不错的。
至于钟儿之言?
或许还想要为自己鸣不平,实则,没有必要的,一些事情自己可以处理的。
还有钟儿昨夜所言,让自己离开宁国府,更是胡言了,难道忘了国朝礼仪?
然……钟儿所言,自己心中暖暖。
待钟儿再有几年,真正长大了,或许更好!
念及此,秦可卿对未来充满希望,从现在开始,自己要好好管家,将府上上下理顺。
其次,钟儿也要照顾好。
说着,夹过一个豆皮包子落于钟儿面前的小碟子里,钟儿喜欢吃这个东西。
晴雯那丫头似乎也喜欢。
“那好吧!”
“等我放学归来,我去会芳园一趟,将契约立下。”
“再顺便前往西府一趟,找一下赦老爷和政老爷,事情也就搞定了。”
姐姐既然这般说,秦钟没有意见。
姐姐能够调整过来,心中也是欢喜。
……
……
“钟哥儿,听说东府珍大哥是什么马上风得病的?”
“什么是马上风?”
“我问贾琮了,他不告诉我!”
“我估计他也不知道。”
“你是医者,还是小神医,肯定知道吧?”
每隔数日一次的学堂,于秦钟而言,相当于放松和休息,于贾环来说,估计更是如此。
于贾兰这个小正太来说,似乎也开始看一些其它的书了,是自己送他的那些讲义?
贾代儒!
貌似于此不为关心,又一日站在学堂最前面,一杯茶,一本书,领读几遍,便是随意讲述一些东西。
时间一到,他也乐得清闲。
课间!
贾环吃着小蛋糕,吃着炸鸡,神神秘秘的探着小脑袋询问一件事,满满的求知欲。
“……”
“你从哪里听来的?”
秦钟有些无语。
这贾环整天都是哪里听来的消息,这都知道?
不应该啊。
按理说这应该属于极其私密的事情,既然贾环知道了,岂非意味着两位上下都知道了?
“哼!”
“两府还没有能瞒过我的消息。”
“马上风?”
“我也问我娘了,可是被我娘打了一下。”
“让我不要瞎问。”
“我愈发觉得这个病很奇特!”
“钟哥儿,于我说说,那到底是什么病?”
贾环傲娇一语,虽说自己在府上地位不咋地,可……自己还是有消息渠道的。
马上风!
是马上就疯了?
还是骑马的时候不小心伤风了?
还是风寒?
反正对于那个病症自己好奇,很是好奇。
“马上风!”
“这个病!”
“嗯,属于一种罕见的病症,它是属于当你极其兴奋的时候,以至于体内血气上涌,心脉错乱,侵扰脑海。”
“马上风还不算什么,主要是得了马上风,一般要么身死了,要么就是中风卒中了。”
“要么就直接身子瘫了。”
于贾环的求知欲,秦钟觉得不应该给于打击,轻咳一声,有觉贾琮的目光。
似乎贾琮知道这是什么病!
这家伙,大家族的人都这么早熟的?
为何贾环啥都不知道?
也很容易解释!
必须容易解释!
“……”
“那为何叫马上风呢?”
贾环表示大致明白,小脑袋点了点,怪不得娘都说珍大爷得了马上风,没有身死就走大运了。
只是,自己又一个问题上来了。
“一个名字而已!”
“就如医家典籍上的其它病症名字,听起来都稀奇古怪的,除了马上风之外,还有马下风,还有马前风之类。”
“不足为奇。”
“环叔若是有兴趣,我再送环叔几本医书,可以好好研究一下,那里面都讲解的。”
秦钟取过一枚鸡翅,缓缓吃着。
对于贾环这个问题,给于轻描淡写的答复。
“别……别了!”
“那些医书我看着就头大,看着就想要睡觉!”
贾环忙摆手。
自己也就是简单的一些好奇罢了,要说细细的对医书有研究,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嘿嘿,钟哥儿,今儿我们还要燕来楼吗?”
竹勺子挖了一口小蛋糕,贾环提及另外一件开心之事。
“燕来楼?”
“换一个!”
“试试其它酒楼的口味,换……云德楼吧。”
“那也是一家同燕来楼差不多的酒楼,所差别的就是云德楼里多江河湖海的新鲜吃食。”
“比如这么长的大虾!”
“大螃蟹!”
“鲍鱼之类!”
“……”
今儿休闲,自然要好好品味一番。
去哪里吃东西?
必须好好选一个,反正先将那些有名气的酒楼过一遍,而后,再挑选那些有绝活的次一等酒楼。
云德楼!
也是京城内的不俗酒楼,估计背后的力量不俗,起码珍贵海鲜都能够弄来新鲜的。
迎着贾环此刻无比期待的目光,双手比划了一下,一条一两尺的大虾便是出现。
还有半尺方圆的螃蟹。
自己去过一次,开了眼界,还以为这个时候……没有对海域中的美食下手呢。
……
“云德楼!”
“那么大的虾!”
“真有那么大的螃蟹?”
“我……我还真没有见过呢,还没吃过呢!”
“我吃过最大的虾……还没有我的手掌大呢。”
“……”
“那么大的虾,也太大了,成精了吧,能吃吗?”
“好吃吗?”
贾环激动了。
果然,就知道钟哥儿不会令自己失望,那么大的虾?想都不敢想,京城内竟然有!
“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除了贵一些,肉质上……还好。”
“主要是吃一个新鲜!”
秦钟已经将手中的鸡翅搞定了。
人生在世,吃喝必须是要上心的,连吃喝都不上心,岂非白来了一趟人间?
“那……还带他们呢?”
贾环再次挖了一口小蛋糕,竹勺子指了指旁边一个方向,一双小眼睛也快速扫了一下。
很是轻哼一声。
“看情况吧。”
“影响不大!”
秦钟也是看过去一眼。
辣眼睛!
尽管已经见过多次了,还是觉得辣眼睛!
四个模样不错的少年人,围坐一张木桌,共同吃着一份小蛋糕,按理说以宝玉的身份,带一些吃食也不难。
于此,上次询问的时候,宝玉所言……一人一份,不如四人一份吃的开心,吃的畅快。
“……”
此刻,余光所至,香怜正从宝玉手中结果竹勺子,直接轻抿一口,也不嫌弃上面的口水。
而后挖了一小口蛋糕,含情脉脉的吞入口,随即,竹勺子又落入玉爱的手中。
又是间接的唇齿相交。
这家伙……不出意外,接下来椿玉也要如此。
“……”
宝玉的兴趣怎么会这样奇特?
虽然少年人模样俊美很好,可是……,真的很辣眼睛,就一份小蛋糕,吃出这般模样。
也是独一份了。
秦钟深深的呼吸一口气。
真的服气了。
实在是一般人做不出来。
“对了,钟哥儿,我听我娘说,我爹问你家借银子了?”
“二十五万两?”
对于那……四个人,贾环都不喜欢,如果吃饭的时候,他们不去就更好了。
奈何,自己不能做主。
那几个人现在吃的慢腾腾的,有气无力的,上次在燕来楼,怎么不这样了?
吃的比自己都快!
下手比自己下手还快!
反正对于他们四个都不喜欢!
看着他们四人如此吃蛋糕,贾环瞅了瞅自己的蛋糕,准备待会在吃,缓一缓再次。
总觉得有些闹心。
总觉得自己的小蛋糕也浸染他们的口水了。
连忙取过一只炸鸡腿,说道另外一件事。
“……”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秦钟服了。
不服不行啊!
那件事……只怕两府知道的都不躲,贾环这小子知道了?他娘说的?赵姨娘?
果然!
在二太太王夫人的压力下,还能够上位的女子,都不简单,估计,那就是贾环消息渠道的一个源头。
“嘿嘿!”
“我和你说了嘛,两府就几乎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东府的事情,我还知道一些呢。”
“钟哥儿,你真有钱!”
“二十五万两银子!”
“四十万两银子!”
“直接就借出去了?”
“我娘说了,凤婶子她们还不还不一定呢,很可能不还呢!”
贾环小声道,那件事娘和自己说了,让自己不要乱说,不然很有可能挨打。
而钟哥儿就是借钱的人,说一说总归无碍吧。
钟哥儿对自己挺不错的,自己还真不太希望钟哥儿借钱,毕竟借钱不还……不就冤枉了?
有那个钱!
以后留着他们一块吃酒、吃好吃的不好吗?
“都是要留下契约文书的。”
“也要有一些东西抵押的。”
“如果还不上,是需要弥补的。”
“环叔,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
秦钟再次佩服。
贾环这小子还能够和自己说道那些事情,没有浪费那些好吃好喝的,然……一些事情他只是知道。
并非了解。
“今儿下午,我就去东府找赦老爷和政老爷签订契约。”
“你到时候要不要看一下?”
秦钟将自己的那份炸鸡推给贾琮和贾环了,自己吃的不多,至于小蛋糕……待会送给贾菌!
那个小正太也是不错的。
“……”
“嘿嘿,别……别了!”
“见到老爷我就发憷!”
“别!”
贾环忙摇头。
忙摇头。
“哈哈!”
秦钟粲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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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末!
秦钟已经出现在荣国府内的体仁沐德院中,那里是贾政的院子,也是贾政的外间书房之地。
贾政在工部事情不多,不出意外,下午肯定在府中。
至于贾赦!
不为确定是否在,入府之后,随着贾政派人相请,结果……这位赦老爷也在府中。
就是观贾赦的气色,一般般,不算好。
眼圈发黑,脚步轻浮无力,双眸更是无神,眉头有些泛着青色,纵欲过度?
有闻贾赦这一两个月买的丫鬟不少,还都是颜色上等的,具体如何上等,秦钟没有看到。
现在看来……应该不差,毕竟贾赦这个年纪还能入眼的,人老心不老,眼力肯定有独到之处。
“赦老爷!”
“政老爷!”
“请看,这份是东府的契约文书,因珍大爷病症之故,是以,珍大奶奶和姐姐留下名号!”
“还有珍大爷的印记!”
一番寒暄的礼仪,秦钟从身上取下契约文书。
一份是东府的,是借银十五万的文书,写的很详细,没有贾珍那货的讨价还价。
这份文书整体还是公平的。
“珍儿?”
“鲸卿,珍儿如今如何了?”
“他……着实有些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唉,如今珍儿那般,不知道东府接下来会如何!”
“幸好,还有珍儿媳妇和你姐姐。”
“兄长,你且看一看,若然可以!”
“当仿例书录一份文书。”
“距离陛下定下的一月之期,没有多久了。”
贾政!
居家闲逸,一身宝石蓝涤棉织物袍子,腰间系着宝兰蛮纹宽腰带,墨黑色的发丝束冠而起。
双眸平和有神,体态适中,于秦钟递过来的文书没有率先一览,而是询问另外一事。
“政老爷!”
“眼下有百草厅的丸药压着,再加上汤药之力,珍大爷性命无碍,至于恢复……唯有看机缘!”
秦钟一礼。
“珍儿就是不好好调理身子。”
“才有如今的事情,而且一些丸药也不是乱吃的。”
贾赦!
年五十上下,神容已显老态,体型消瘦,颔下短须隐现一丝丝白色,着一件暗灰蓝色博多织袍子,腰间系着暗灰连勾雷纹金缕带。
若非五官无神、气色有失之故,也算是一位雅致之人。
将东府签订的那份文书拿在手中,打开之后,快速一览,至于东府珍儿的事情。
并不过于操心。
和自己没有太大的事情。
一边说着,一边细细一览文书上的具体内容。
“嗯?”
“小秦相公,这份文书是否过于苛刻了。”
“文书之意,如果东府不能够换上十五万两银子,将以所掌握的三成五份例铺子弥补。”
“果然不够,还有其余古玩字画、其余铺子弥补?”
“月初的时候,你三成份例便是价值三十五万两银子。”
“何以文书之上,东府借银十五万两,要以三层五份例,以及其它东西来偿还?”
“岂非……谬误?”
贾赦浑浊无神的双眸,此刻隐现一丝明亮,对于银子,任何一点细节都不能有失的。
“兄长!”
“想来是因为铺子近来生意不佳之故,我有闻,城中出现类似的点心蛋糕铺子。”
“以至于府上的铺子赚的没有以前多了。”
“如此,自然不能够同月初的三成相比!”
“这一点应如此,鲸卿,你以为呢?”
鲸卿!
是倾臬兄的儿子!
更是一等男爵!
若然称呼为小秦相公,似乎显得疏远了,还是表字称呼更为亲近,至于兄长疑惑,贾政觉得可以解释一下。
而且,兄长如今当不是计较那些细枝末叶的时候。
府上亏欠二十五万两银子!
自己知道之后,都愣怔许久。
因为,自己没有借过,倒是记得数年来,兄长和自己说过几次,说府上银子有时候周转不开,又急需使用。
询问自己从国库借银子周转一下。
自己好像同意了,却也和兄长说了,周转之后,要及时放回去的。
何以现在府上会有二十五万两银子的亏空?
连东府都有十五万两!
既然不是自己借的,那么,只有可能是府上赦老爷、琏儿借的,十多年来,借钱二十五万两!
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
兄长每岁的银子不够花吗?
自己都觉花不到什么,尽管自己的俸禄有限,可府上每岁都有地租、铺子所收的。
也足够使用才是。
就算有几次的借钱,自己参与了,可……数目应该不会大,兄长是如何花掉那二十五万两银子的?
至今……贾政还是想不通。
昨儿也有询问兄长,兄长所言同世交故友的应酬居多,花费许多,还有买一些丫鬟所需。
还有一些其它耗费。
每一年不多,十多年来下来就这么多了。
还有提及二十五万两银子中,用在府上的都超过十万两,也不都是他自己用的,琏儿也借钱了。
对于那个解释,贾政表示沉默。
无论如何解释,户部那里的账目是不会错的,现在的主要目的是还钱,府上还钱!
琏儿所言,府上现有的银子满打满算也就七万两左右,加上铺子的账收利银,也不到十万两。
若然将那十万两还上,再加上十五万两,固然可以交差,而府上没有公中银子,也会一下子艰难起来。
他们艰难了不要紧,主要老太太、太太们、奶奶们、小姐们……,为此,琏儿有说借钱!
问小秦相公借钱!
问鲸卿借钱!
鲸卿借钱?
鲸卿有钱自己还是知道的,上皇赏赐不少,还有月初太太和自己说过的三十五万两银子。
琏儿有言,问城中钱庄借钱,都是九进十三出,还要抵押数倍的财货,如此,才会有银子。
相对比而言,还是问小秦相公借钱最好!
贾政沉默!
对于府上的账目、计然之事,自己向来不太了解,都是琏儿他们小夫妻二人在处理。
他们就是这样理家的?
琏儿建议自己询问一下鲸卿的父亲,或可在契约文书上便利一二,毕竟是舍亲。
贾政甚为羞耻!
借银子!
两府立下百年来,何曾有过的事情,然……这一次似乎不得不行了,主要是兄长弄出来的事情有点大。
两府加一块四十万两银子呢。
先前世交治国公因为数万两银子,就被陛下那般惩罚,府上……若然再被陛下惩罚。
就真的有辱先祖了!
思来想去,终究询问了一下倾臬兄,他似乎没有意见,贾政心中安稳,果然是舍亲。
不为计较那般。
既然倾臬兄那般干脆,兄长何必在契约文书上纠缠?
左右不过一些财货,而财货之物是最不值得留恋的,府上现在不缺银子的。
只要周转周转,便是有成。
闻兄长小民利益之言,贾政劝说着。
“确有那般缘故!”
“其实赦老爷、政老爷无需担心。”
“若然接下来铺子赚的足够多,只需要还银子就好了,无需动用份例之类。”
“至于其它财货、铺子契约之类,也是如此。”
“珍大奶奶所言,如今铺子的每日账收大概在利银在三千两左右,一个月便是近十万两!”
“现在是八月底,文书之上,年底之前周转完毕便可撕掉这份文书,不需要任何利息,不需要任何外在。”
“政老爷以为如何?”
“赦老爷以为如何?”
秦钟一礼!
看向政老爷,又看向贾赦!
二人是兄弟,性情截然不同。
“鲸卿所言甚是!”
贾政轻捋颔下短须,直接应道。
外面的钱庄九进十三出,还有数倍的抵押物,鲸卿这里什么都不需要,到时候还上就好了。
兄长何以迟疑?
“二弟,你不为了解铺子的生意。”
“如今铺子还能账收利银每日三千两左右,但……接下来若是不能有三千两,又改如何?”
对于自己这个迂腐的弟弟,贾赦眉目一皱,晃了晃手上文书,给于说道一件事。
“那就用份例、铺子弥补,文书中也有提到!”
“兄长!”
“如今之事,将银子快快还上才是真,若然陛下震怒,当非银子可以弥补。”
“千金散尽还复来,财货没了,以后还会有,祖上的恩泽世职当难得!”
贾政摇摇头,兄长还是太过于在意金银财货了。
“二弟!”
“你……不懂啊!”
贾赦轻叹道,于东府签订的那份契约文书仍为迟疑。
“兄长!”
贾政再次摇摇头。
自己是不懂那些账目、生意,自己只知道,若非兄长这些年不断的从国库借钱,何有今日局面?
大部分银子都是兄长所借!
而这份契约文书,是公中之故,实在是不希望因兄长之故,而令荣府、世职有损。
更不希望令老太太知道!
一等将军世职固非自己的,那也非兄长自己的,那是荣国府的世职,也是荣国府的颜面,兄长如何糊涂至此?
孰轻孰重难道分不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