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简直不敢想
“就在这里？”出租车司机望向后面坐着的一对男女，有些不确定道。
这四周可是一片荒山，上山的路都没看到，公路旁都是被拦着的……
“就是这里，谢谢师傅。”说着凌羽已经下车了，拉着车门等绫华出来。
“好吧。”司机只当是小情侣的什么特殊癖好。
两人站在路边，看着外面深山，郁郁葱葱，仅在山底便能看到一些苍劲巨木，隐约鸟鸣，再过些时间应该就能听到不绝于耳的蝉叫了。
绫华虽到现世已有些时日，但都在城中，还没能亲眼见到外面的景色，此时日头正盛，金灿灿阳光洒下，投在山中，斑斑驳驳，让少女心思也跟着欢欣起来。
大青山连绵很远，二人眼前的仅是边缘。
路边是常见的矮栏杆，凌羽率先翻了出去，然后伸出手。
两人都穿的是便于活动的衣服，栏杆不算高，绫华要翻过来也很轻松，根本不需要凌羽牵。
但看着伸过来的手，绫华眨眨眼睛，鬼使神差将小手递了过去。反应过来时，已被捏住。
对于自己这般自然顺畅的举动，绫华不由低下头，脸泛薄红，被凌羽牵着轻松过了栏杆。
为什么还不松手？为什么不挣脱？
大抵是牵着走起来爬山更轻松，不容易摔倒吧。
但实际正好相反，牵着爬山太难了！这是没有路的荒山，不少地方免不了手脚并用。
于是，两人的手并没能牵太久。
凌羽微微遗憾，不过很快释然，现在就能偶尔牵手了，再过一阵能干什么他简直不敢想。
绫华也不敢想。
两人体魄都远超常人，在深山中也不必遮掩，因此虽然四周树木丛生、陡峭蜿蜒，但也并不算费力。
“前面好像有路……”绫华看向凌羽道。
凌羽顺着绫华小手所指方向看去，确实有一条勉强能称作路的路。
它并非修建出来，更像是有人长年累月行走踩出来的，小路上生不起杂草，周围也无碎石，一路蜿蜒向上。
“难道还有人在这里面住？”凌羽惊讶着猜测道。
“唔，前面有人。”
凌羽看去，便见小路上方以约莫六十来岁的老汉，赤裸着精瘦上身，背着个背篓往下走。
他裤脚挽起，穿着胶鞋，在小路上健步如飞，全然不似这般年龄的老人。
不过凌羽觉得还是能理解，自己爷爷一直在乡下务农，七十好几了，也还是很干练利索。
老汉脖子上搭着块毛巾，靠近凌羽二人时，用手捞起毛巾擦了擦汗，日复一日劳作被晒得有些黑的脸上露出和蔼笑容。
“两个娃娃上山来玩？”
凌羽点头称是，可惜自己没烟，不过这种老人一般也都是抽旱烟。
“老人家您是就住这山里？”
老汉又用毛巾擦了擦厚实的满是老茧的手，呵呵笑道：“是啊，祖祖辈辈就在这山里。”
他指向山上某处：“孩子们倒是去城里打拼了，我和老太婆在这里住惯了，就留在这里了。”
说着，他脸上露出简单满足的笑容，似乎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苦。
两人闲聊一阵，绫华就站在凌羽身旁安安静静，保持着微笑听着。
“你们玩一会儿还是早点回去。”老汉看向被树荫遮挡了大半的天空，“今天恐怕有大雨哦。”
凌羽和绫华对视一眼，天气预报可是说的大晴天。
老汉似是猜出两人心中所想，道：“我们这种生活在山里，靠天吃饭的，看的可准哩。”
无论信不信，老人都是好心，凌羽二人向其道谢后离去。
“就这样住在山中，闲云野鹤、粗茶淡饭，倒也不失一种雅趣。”绫华笑吟吟道。
“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还是忍受不了，起码我就无论如何都不行。”
绫华微微沉吟，螓首轻点，认同道：“绫华也做不到。不过那位老人家也不是孤家寡人，还有人日夜相伴。”
那位老汉和他的老伴在这山上长相厮守。
“呵呵，有相合之人陪伴确实就不同了。”凌羽露出向往之色，脑海中浮现起一些场景，不自觉带上微笑，然后若有所思、似有所悟，看向绫华，试探道，“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绫华先是一愣，接着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晨曦破云，明艳璀璨，不可方物。
她小手摆了摆，语气有些快：“不、不……”
但却吐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干脆不说了，背负起小手，自顾自沿着小路往上，但恐怕自己都没发觉，小手在背后绞呀绞。
绫华脚步加快，但没几下后仿佛是累了一般就慢了下来，那般样子明显是怕真将凌羽甩掉。凌羽一笑，轻而易举地追了上去，并肩而行。
绫华脸上红晕未消，此时脑海中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想法，本就清雅超脱的她对清静出世的生活自然心向往之，但一人确实孤单，在她的展望中，身旁确实是陪伴着一人，每日睁眼闭眼，缠绵不断。
正因如此，才会如同被凌羽说中一般，一下子慌乱起来。
不过，那样的生活真好啊。
少女美眸微动，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
唔，红尘中经历种种琐事遍尝烟火气也不错。
只是这些幻想中，总有某人身影。
似乎不错是因为有他？
少女渐褪的红晕一下子又漫了上来。
“小心小心……”凌羽伸手搀扶住绫华，后者刚才想得太入神，险些摔到。
绫华回过神来，稳住身形，轻吐小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在想什么呢？”凌羽有些好奇，很少能看到绫华如此出神。
“嗯……”绫华眨了眨大眼睛，“在想花火大祭的一些琐事。”
呜呜呜，竟然说谎了！
两人顺着小路不断往上，大青山海拔不高，但小路蜿蜒，时至中午，两人都才到山腰。
期间小路多处分支，两人都是一路朝上。
“有水声。”
两人寻声而去，看到一处山间小瀑布，水流不大，应该是这几日没有降雨的缘故。
水声打在岩石上，哗哗作响，在小瀑布的侧面还有一处小洞穴，说是洞穴都有点牵强，仅仅是凹陷进去几平方的样子，有点像是人为开凿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