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谢谢,邪魅狂狷的给水霸总司。
“呵”沈韫轻笑了一声,“吃得开心。”
男人回坐到沙发上,身旁两名面容精致身材姣好的女伴见此,立即又倒着清酒递了上去。
“卧槽卧槽卧槽!”连带着几声惊叹的国粹,柳盈盈急急忙忙地从房间外冲了进来。
时哈迎上去:“怎么了?”
“我看见那位了!”柳盈盈捂住还在狂跳的胸口,满脸不可置信,就像看到了鬼一样。
时哈愕然:“阎王爷?”
“……不是,但是也差不多。”
“卧槽,不会是我想的那位吧?”旁边蹦得欢乐的罗森放下酒杯,凑过来。
柳盈盈点头:“我刚刚从厕所出来转弯走到A6那条路的时候,余光忽然瞥到了一个身影,很像很像。不过我感觉可能不是,毕竟他应该不会来这种地方玩…”
这里说白了就是给有钱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当然,也有不少人喜欢在这里谈合作,但众人所认知里的“那位”显然不在以上的范畴里。
“确实,他不像那种人。”
“谁啊?”时哈企图挤进两人之间的对话。
“你不认识。”
时哈歪头:“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认不认识?你说说看呗。”
“司清砚。”
“确实不认识。”
“……”
与此同时,余光中出现熟悉的身影后,男人脚步微顿,往旁边没关门的包厢内斜侧了一眼。
旁边微躬着腰时刻观察着后者的中年男人立即挂满笑容:“司董,怎么了?”
司清砚没有理会,而是调转方向往包厢内走去。
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无一例外地被他吸引而去。
男人身量极高,比例极好,纯黑色绸面西服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全身规整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
他眸子是偏狭长的单眼皮,眉骨微高、眼窝深邃,抬眼时便成了细长内双,眸色黑沉,深不见底。高挺的鼻尖到下颚线条流畅优美,如狼般冷傲机警。
就算在暧昧的灯光下,他也像是浑身冒着丝丝凉气儿。
原本喧闹嘈杂火热至极的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蹦迪的杵在原地,喝酒的放下酒杯,卿卿我我的立马推开女伴……像极了教室里吵闹玩乐的学生见到突然出现的班主任,快速回到座位正襟危坐低头看书起来。
最后,还是罗森睁着一双从出生开始都没现在这么大过的眼睛,嘴唇颤抖:“司、司、司、司…”
时哈看他:“你属蛇?”
柳盈盈扯了扯时哈的衣袖,往她嘴里塞了个麻薯,成功堵住她的嘴。
罗森微低下头:“……司少。”
“嗯。”司清砚颔首轻应了一声,声音极淡极冷,眼神扫视一圈,像是一头巡视领地彰显主权的狼王。
被男人扫过的每一个人都默默低下了脑袋,像是臣服又像是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您来有什么事吗?”
男人侧眸:“不欢迎?”
罗森忙不迭地摇头:“欢迎欢迎,当然欢迎!”
昏暗角落里,漫不经心品着酒的沈韫坐得端正了些,他举起酒杯,朝人群中央的男人抬了抬:“好久没有看到司少了,敬你一杯。”
司清砚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等你什么时候成为沈家掌权人,再来敬这杯酒吧。”
沈韫面色微滞,只是下一秒,他又恢复轻松神色,笑得眸光潋滟:“好啊。”
司清砚转身迈步走向房门,只是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准备离开时,却见脊背笔挺的男人屈膝、微弯下身,将掉落在地面上的一根西瓜头绳捡了起来,放在身旁的桌子上。
想要道谢的时哈快速咽下嘴里的麻薯,结果吞咽的太快——“咳咳。”
被呛住的她咳嗽起来,下意识接过旁边递来的被扭开瓶盖的纯净水,大口地喝了起来。
顺了顺喉咙,时哈仰头道谢:“谢谢,邪魅狂狷的递水霸总司。”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是他第二次给她递水了。
司清砚脚步一顿,长腿微抬,离开包厢。
男人离开的瞬间,包厢活了——凛冬已过,春天即来,万物复苏,小鸟在树枝上喳喳叫,小草也从土里探出头来,小动物们蹦蹦跳跳的,开心极了,啊,春天!啊,春天!!()
柳盈盈和周围几人用看向“逐日的夸父、射日的后羿”的眼神看向时哈。
时哈:“?”
要不她过个生日,凑一个——生日的时哈?
柳盈盈朝她比了个大拇指:“姐妹,你好勇啊!果然,无知者无畏。”
“怎么了?你们看起来好像很怕的样子。”
柳盈盈将她拉到角落里叽叽喳喳:“也是,你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不认识也正常。我们其实也不是怕他,主要是他…怎么说,就是他从小就和常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知道司家吗?算了,总之你只要知道司家很牛很牛很牛就行,而他,在司家里都算很牛很牛很牛的人。”
“那他属牛?”
“……不是,他今年26。”
“那你们为什么那么怕他?给我一种他今年62,是你们所有人的长辈的感觉。”
“因为……其实我们这种家族在其他人看来都非常有钱,但内部也是根据存在时间以及资源背景实力等等来划分等级的。比如我家在一流中等的位置吧,你家勉强算个暴…三流吧。
沈家也很强,不过他们是沪圈,不是京圈的。虽然近年来沈韫他哥一直想往北边发展,但没用,司家把他们压得死死的。司家真的很强,但也很变态,尤其是主家那拨人,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群事业狂魔,心里只要家族的事业和荣耀,没有感情。
司清砚更甚,简直就是完美继承了司家的精神。到了什么地步,就是他在我们这群完全不缺资源的精英教育下成长的人里,依旧是最出类拔萃最牛逼的那一个,但我家长辈宁愿指着其他优秀的人说‘你看看xxx,又怎么怎么了,多学着点,别总是想着玩’,也不会指着司清砚让我多学着他点。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啥?”
“因为他在我们的眼里更像冰冷精致又精密到绝对不会出错但没有自我感情的机器。
确实很厉害,但不像人,人应该是拥有七情六欲的,但他看起来无欲无求也不渴望感情。从小到大,我就没看到他出席过任何聚会,身边也没有朋友,都不是生人勿进了是人类勿近了。
我每次看到他的名字,都是在各种比赛特长竞赛的冠军名册上,连我爸都感叹,他简直就是完美标准的司家继承人。”
时哈皱眉:“那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因为你并没有仔细接触过他,所以不了解他,从而通过那些虚虚假假的消息,对他产生了错误的认知呢?”
“那你对他有什么认知?”
时哈摩挲着下巴,把心里的第一感觉说了出来:“我感觉他像一只虽然表面冷漠高傲但实际在等着被人带回家好好疼爱,喜欢贴贴蹭蹭抱抱的流浪猫。”
“……?”
柳盈盈的沉默震耳欲聋:“你先别感觉了,先去医院挂个号检查一下大脑,看看是不是认知功能出了问题吧,我没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