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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花式拍美景、颠簸回到家

【敬告:接下来的章节既是清新恬淡的山区生活让你放空心灵,也牵涉到即将出场的女主。】

按照原先的计划、过江龙根本就没有回家的时间,所以他没有通知大姐说他回了雪峰县。现在听说可以回家了,他高兴得嘴角咧到了耳后根!

这家伙可没有大禹那样“过家门而不入”的高尚情操,他几乎是飞一般地跑进招待所抓了旅行袋就往车站跑!跑了一阵又觉得不对,返回去办了退房手续,然后站在路边不停地招手叫车——很拉风的“摩的”!

雪峰县的县城窝在山窝窝里,城区不大,街道不宽;由于经济不发达、所以的士很少;于是啊,合乎实际需求的摩的便大行其道。

一辆带着雨阳棚的摩的很流畅地滑了过来,摩的司机张嘴露出一口白牙:“师傅,去哪里?”

过江龙正要说话呢,旁边却蹿出一个瘦削的青年、对摩的司机叫道:“三叔……”

那摩的司机脸带厌恶:“什么事?”

那青年缩了缩肩膀:“借我200块钱好不?”

“又抽?”那摩的司机勃然色变:“滚!”

那青年不滚,对过江龙说道:“兄弟,我才出来,给点烟钱!”

这青年穿着整洁,虽然显得有点颓废,但却颇为文雅。过江龙望着他们叔侄俩对话、根本就摸不着头脑,现在又见这青年向自己要钱,于是更加迷糊了:几个月没回家、难道雪峰县现在流行向陌生人要烟钱?过江龙可不想赶这样的时髦,于是说道:“我也才出来!”

读者朋友们,学学这一招吧,这是过江龙干了3年营销才得出来的经验,既可以叫“鹦鹉学舌”,也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意思在里面,往往有“化被动为主动”的奇效,呵呵。

那青年上上下下打量了过江龙几眼,嘟囔着走了。那摩的司机皱起了眉头:“你也抽鸭片?”在雪峰县、人们把吸d叫做抽鸭片。

过江龙吃了一惊,赶紧摇头:“我不抽鸭片!”

“那你怎么说你才出来?”

“哦,我才大学毕业,才从学校出来。”过江龙一边自圆其说一边去看那青年的背影,“他不是才从学校出来?”

“他才从戒d所出来!”那摩的司机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过江龙愣了。他原先要么是在学校要么是在山里,去省城读大学后更是极少时间回家,即便是每次回老家也只是路过县城,他来去如风,轻快的风吹过水面就远去了,哪里知道水面之下有污泥?

摩的司机笑问:“师傅,你去哪?”

过江龙扯了扯耳朵:“去乡镇汽车站,我回古樟镇。”

“哟,那得赶紧、要不然最后一班车就发车了!”

过江龙心里一紧,跳着上了摩的后座,把那摩的带得往前滑了好几米!

现在已经四点五十了,去各乡镇的末班车是五点钟发车。

一直到坐上最后一班去古樟镇的中巴车,过江龙才松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给过江虹发信息:大姐,我回来吃晚饭,给我加点米!

过江虹明显是不相信,她回的信息是:你飞回来?

过江龙笑了笑,不再回信息,留点悬念给点惊喜,更好!

下午五点整,中巴准时发车。

也许是最后一班车的原因,车上的人不多,除了过江龙之外,就只两个小伙子——嗯,算上司机是四个人。

古樟镇离县城的直线距离不到60公里,但中间隔着一座大山、那陡峭弯曲的盘山公路能让中巴车花上将近两个小时,要是碰上雨雪天气那就更耗时间。

出了县城中巴车就开始颠簸起来。望着路上这里一个坑那里一个洼,过江龙不得不佩服司机的水平。

那两个小年青被颠得摇头晃脑,于是嘴里骂骂咧咧,一会儿是雪峰县的土话,一会儿又夹杂几句普通话,中间偶尔还冒出几句粤语。过江龙不用细听都知道他们是在骂这该死的破路。

那司机显然是见多了这种事情,淡淡说道:“你们年轻人都到外地发财去了,哪里有人来管这里的路?你们一年最多只回来呆几天,我们却要天天跑……”

言下之意就是:既然你们不管、那就给我闭嘴!

那两个小年青自然不会闭嘴,骂完破路又骂烂人,从镇干部骂到县干部、从交通系统骂到财政系统,一路骂、各种骂、反复骂,用网络语来说就是:怼天怼地怼空气!

过江龙倒是对这样的颠簸有点亲切、有点享受,他笑嘻嘻地看着窗外的田地,望着那绿油油的一片片水稻和高粱,只觉得满心欢喜。

那司机明显是不耐烦听那两个小年青的骂声了,打开了车载音乐,歌曲是欢快的“一起摇摆”——好吧,这首歌此时此地确实应景,大家都被颠得摇头摆尾呢。

十几分钟后,带着一屁股的滚滚灰尘的中巴车拐上了去古樟镇的山路。

山路是砂石路,路面比较平整、被山风吹得很是干净,中巴车后面没有“灰龙”了、车子也不颠簸了,但陡峭的盘山公路却让这中巴车变成了患有哮喘病的老人家,车速自然是更慢了——过江龙恨不得下车去推!

总算是开到了山顶,司机停车休息。那两个小年青兴奋起来,拿着手机各种拍照。

过江龙跟着下车,看见司机掏烟、急忙给他开烟,一边由衷赞叹:“你技术好、水平高,佩服佩服!”

司机接过烟笑了笑:“开了十八年,习惯了。”人是一脸沧桑,话却云淡风轻。

过江龙给他点火,但山风太大,打火机才冒出火苗就被山风给吹跑了——熄了按、按了又熄,一时之间手忙脚乱。

那司机笑了,双掌合拢包住过江龙的打火机低头点了烟,美美地吸了一口,问道:“古樟镇的?”

“对,牛头苗寨的!”

“牛头苗寨啊?那你今晚还要走几十里夜路。”

过江龙说今晚就住镇上了,明天再回寨子。司机点了点头,望着远处的群山,沉默似山。

过江龙拿着烟盒和打火机四处眺望,但见群山莽莽、此峰独高,西边的山头上,太阳只有筷子嘴那么一点大、红中带黄;四周的山峰沐浴着金色的光芒、一片辉煌,山谷里暮霭苍茫、山腰处烟雾飘荡,分不清是淡淡的薄雾还是袅袅的炊烟在轻扬;山风劲吹,衣服鼓荡遍体清凉,人立绝顶、物我两忘……

典型的“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那司机见过江龙一脸陶醉,笑道:“你不拍照?”

过江龙看见那两个小伙子还在大呼小叫地拍照,于是拿出手机准备自拍。司机伸手:“我帮你拍。”

过江龙大喜,按照司机的吩咐一会儿拍这边、一下子那样拍,足足拍了十来张。常规拍照之后是“花样拍”——那司机竟然要过江龙把没点的烟叼在嘴巴上、把那太阳当烟头!

你们抽的是烟,哥们我抽太阳!

有创意吧?

过江龙大为叹服——高手在民间啊!

那两个小年青见司机拍照会玩花样,赶紧跑过来有样学样。

最后一张是过江龙翘起大拇指点赞——拇指上顶着太阳!

过江龙以前很少拍照,这次心情舒畅景色优美、再加上那司机对这里很是熟悉还有花样拍摄,所以拍出来的效果那还真不是一般地好!对那几张有创意的花式拍摄的照片,过江龙更是看得眉开眼笑。

下山的速度快了许多,中巴车一路在云雾中穿行,路陡弯多风大还车速快,令人惊魂,比游乐场里的过山车还刺激。过江龙和那两个小年青既紧张又兴奋,一直到听见潺潺的溪水声,他们知道这终于是到了山脚。

又跑了半个小时,中巴车终于摆脱了大山的纠缠,低矮的丘陵扑面而来,躲在树丛里的土砖瓦房依稀可见,间或传来一阵狗叫。

天色渐暗暮色四合,过江龙看着窗外眉头皱了起来:马路两边的田土大多荒芜,田土里长满了野草。陶渊明是“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地里好歹还有几棵豆苗,而这一带的田土却看不到任何庄稼、全是半人高的茅草,明显是没人耕种、荒废了。

雪峰县除了木材加工外、基本没有像样的工业,老百姓全靠外出打工过日子,荒废的田土一年比一年多——这、真的好吗?

破旧的中巴车不管过江龙的迷惑,一路摇晃一路带响。

夜色越来越浓、四周渐渐模糊,或许是开了车灯的缘故、偶尔有飞虫扑上前窗玻璃“噼啪”一下粉身碎骨。

过江龙点了烟,望着窗外发呆。

不久后,车子前面终于出现了成片的房子,那两个小年青伸胳膊抖腿准备下车——古樟镇到了。

古樟镇原本只是一个100多人的小村子,后来政-府在这里进行小城镇建设、动员大山里的各族百姓来这里定居,几十年下来这才形成了今天这样的规模——现在的常住人口已经突破六千。

毫无疑问,这只是户口统计人数,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真正留在镇上生活的大多是老人与孩子,最多2000人。

过江龙是在这里读的小学和初中,对这古樟镇很是熟悉。看见马路两边整齐划一的红砖房子,他很是惊异:这才几个月没回家啊,又新建了这么多新房子?

马路不宽,两旁停放着摩托车、三轮车和小四轮货车,至于家用小轿车那就不多,过江龙只看见3辆。

中巴车挤挤挨挨地又走了一会儿,终于在车站的门口停了下来。过江龙提着包正要下车,突然看见浓厚的暮色里大姐正往中巴车这边望!

在没有确切消息的情况下、大姐来接自己了?!

自己还想给大姐一个惊喜呢,没想到大姐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过江龙“哈”地一声跳下车往那边跑,就像小时候那样疯跑!

大姐明显是愣了一下、却又马上叫道:“缓点,你缓点!”

过江龙有点恍惚:自己小时候在山路上疯跑,大姐不就是这样关切地大喊吗?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大姐身边,过江龙嘿嘿地傻乐——没有小说里的热烈拥抱、没有电视上的冗长对白,只有浓浓的亲情在弥漫。

过江虹接过弟弟的旅行袋,拉了他的手笑道:“我总想来看看、来看看,还真把你看回来了……”

过江龙鼻子发酸,乖乖地让大姐牵着自己走——小时候大姐也是这样牵着自己走,不过,那时候旁边还有二姐。

现在,二姐只剩下照片摆在柜子上。

她的坟头应该长草了吧?

不会长草的,大姐经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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