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检查
林纾读着读着就有些困倦,她读故事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停止之后传来轻微的鼾声。
自从当了母亲之后,她的身体就更加容易疲倦。
而读这些故事书就像是用白噪音催眠一样,即便是听自己的声音也很容易支持不住,直接睡过去。
知道肚子饿得咕咕响,将她从睡梦中吵醒,再睁开眼就已经是黑天了。
她一直睡着,睡着的时候还是白日,也就没有打开任何灯光。
现在公寓里头没有光亮暗黑一片,因为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感觉也没什么人气儿,尤其于文文这个话痨走了之后,公寓就显得比平常更加冷清。
于文文才走,林纾就有些想念她了。
既然想了,那就发消息,两个人都下载了一个软件,用户用这个软件是追查不到说话人的行踪的,甚至还有阅后即焚功能,所以他们两个也不用担心有人窃听今天或者通过这个查到林纾的位置。
“回国了吗?还是在机场?”林纾发了一条很简单的话,这个软件却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立刻被分会,看来是于文文那边没有看手机的缘故。
她握着手机等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了软件提示音。
再打开手机一看,刚才发的消息已经被损毁了。
“还没到呢,现在是在机场转机,才有时间看一下手机。怎么了?是不想我了。你是有多爱我啊,我刚走你就想我。”于文文说道。
“这个公寓你不来还好,这回你来了之后再走,我觉得这个公寓应该会安稳许多。”
林纾还是嘴硬的说着自己一个人住比较好。
于文文看着林纾还在嘴硬,手指翻飞,飞速打字还击她。
“那可不是,我住在公寓里头,还是一个免费的保镖,即便是半夜真有小偷或者是入室抢劫的人进来,我能第一时间发现。”
“而且即便是夜深人静比较吓人的时候,只要有我在那儿就立马变的欢乐了。”
林纾看着于文文不一会儿就刷了屏,最后那些刷屏的文字又被销毁了过去。
即便是在手机上聊,林纾现在也不会觉得房间太过冷清,反倒是因为于文文打的字,让她有一种文文就在她身边陪着他的感觉。
林纾又在床上懒了一会儿才重新爬起来,这回她终于从粘死人不偿命的床上站了起来,随后就开了几盏小夜灯,让张哥姑爷不至于太亮,但是又能到刚刚好的程度。
因为是肚子饿饿醒的,林纾也不能再停太长时间,毕竟肚子里的宝宝等着,所以她快速在网上查了个教程就开始。
她现在看一些美食博主的料理都觉得太过轻松,这里哪一块儿哪里哪一块儿又加上特意泡这些海鲜的桶里头的酱油。
林纾飞速做完饭菜,也算是对付的吃上了一口。
就是亮光这间公寓就更加温馨,一点也看不出来冰冷。
“宝宝,等你足月了,出来要陪着妈妈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不像什么时候都一个人来做,真的很累。”
林纾余光看了一眼,刷盘子的水槽里头已经堆积如山了,可她一直都在往后拖延。
再这样下去,她都没有盘子碗筷子来用了。
可惜之前请的保姆阿姨都算是钟点工的那种,没有住家的,如果有住家的话,林纾真要把这些活都交给他们来办了。
就在林纾想着要不要狠下心花多点儿钱请个住家保姆的时候,电话铃声就响了。
“喂。”林纾飞快接听电话,并没有看显示里头说的这来电的人到底是谁。
不过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也让她不用再看所谓的来电显示了。
电话那头分明就是于宴的声音。
“明天就要去医院做检查了,要不要我陪你?”他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过来。
即便于宴看不见,可是林纾还是认真的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那地方都已经轻车熟路了,不像是第一次去路痴找不到路,需要拜托你。”林纾说道。
林纾现在欠的人情太多了,一时间都还不了,只能做的就是时尽量不再欠别人人情,这样以后也能轻松一点。
于宴想象一下那场景,觉得林纾有点儿可怜。
别人家都是丈夫或者是亲人陪着去检查的,可是她却自己一个人孤单的出现在医院的走廊,等待着检查结果打印出来。
那场景于宴即便是想象一下都觉得于心不忍。
虽然他已经答应于文文要离她的闺蜜远一点,也能尽力控制自己的内心。
可是一想到林纾可能会伤心,会痛苦,他还是忍不住再一次靠近她。
“明天我也不忙,正好也就顺带开车送你过去。”于宴说完话就着急撂下电话,似乎是生怕她会再次拒绝一样。
林纾无奈的摇了摇头。
之前她一直以为于宴和于文文虽然是亲生的兄妹俩,可是两个人的性格却是迥异的不同,可是现在看来在细枝末节处两个人分明很像吗?连处理问题的方式都差不多。
不过明天有一个人陪着去医院也好。
其实谁又想自己一个人去医院那种场合呢?即便没什么大毛病,即便只是去做个检查,可是心里还是没底的,需要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这旁边的人至少能帮忙取个报告什么的。
第二天林纾是自然醒的,她和医生约的时间不早不晚,大概是早上十点左右。
正好她自然醒来之后再坐车到医院,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也不知道于宴是怎么做到的,他掐点儿掐的竟然那么准,在林纾刚醒过来一到两分钟之后才过去了果然电话到位了。
“醒了吗?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如果醒了,那就穿好衣服,赶紧下来。等所有检查都做完,我再请你出去吃一顿。”
因为林纾的这些检查,有一些检查是需要不吃不喝才能去检查的,所以在检查之前级别是饿了渴了,也不能吃东西,喝东西。
林纾在衣柜里随便找了一身常服,随意梳了下头就走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