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铁棍山药

郝仁安顿好家里的事后第二天便去了厚德堂、他把家中带的特产送了去。这特产中最特别的就是温县的两种山药、一种叫白玉山药、可入药；一种是铁棍山药、是食补山药。还有牛须、怀菊花、九蒸九晒的熟地黄这四种药材，这是曹德财准备的，郝仁去时魏忠贤不在，郝仁便将礼物交与了看门人。

第二天一早郝仁上朝复命、天启皇帝没上朝、魏忠贤禀过皇上后，天启皇帝在乾清宫招见了他，魏忠贤将郝仁带到后郝仁跪拜、天启让郝仁起身，然后问这次出巡可有什么收获；郝仁道：“回皇上，学生出巡四个月中最远到过中州府，学生调查到整个中州土地半入藩府，河南地区每年存粮九十四万石，潘王收入一百九十万石，有语道天下粮仓在中原，可这粮仓不在国家而在潘王手中。这样下去于国不利、学生以为长持下去，潘王自贵，王权中干，皇上应当机立断，拟取措施、遏制这种情况。”天启道“朕知道了”，说完后天启又道“此事以后再议，朕想问的是家里的事可处理完，比如说又娶了两个妾什么的，”郝仁干快道：“回皇上、郝仁的确又娶了两妾，皇上圣明，郝仁虽人在千里之外皇上也能了如指掌，皇上神机，皇上圣明。”天启笑道：“婚娶之事，本是私事朕不必过问，只是听说郝状元娶了云雾山的仙姑，朕有些好奇而已。不说这事了，你是天下最聪明的人，朕想问你这世上除了飞禽。如果别物想飞上天，有没有可能”。

郝仁一听，这皇帝怎么问这么古怪的问题，想了一会道：“学生听说三国时诸葛亮制做一种孔明灯可在烛火的热气推动下自动升天。还有用火药做的烟花也可升天。再有就是羽毛被风吹动也可升天，至于风筝升天也同羽毛升天一个道理、除这几样，学生不知还有什么可升天的了。”天启道：“你觉的人可以飞上天吗？”郝仁道：“皇上、人没有翅膀，不可以升天，”天启道：“如果借助热力、或火药、或风、还不可以吗？”郝仁道：“这学生就不知道了。”天启哈哈的笑了两声道“朕给你开个玩笑你这次出巡也多有劳累，回去后还在翰林院待着、等武举过后朕会委你重任，你下去吧！”郝仁跪下磕头谢恩出了乾清宫，出官后魏忠贤和他说话，问他还有什么事要帮忙的没，郝仁说没有，把送他的礼物之事说了，还大致说了那药材的用途，然后就回家了。

郝仁到家后陈香和秋月等又将家打扫了一遍，看上去又有些新意。曹德财又到家中说柳庆荷已回到京城，现仍在教坊司暂住，那花仙子的哥哥花若男也回到京城、他和郝仁约好明日一同去见柳庆荷。

曹德财走后郝仁想起小翠的事，觉的无法向陈香开口。一直到晚上郝仁都心不在焉的觉的心虚、怕陈香知道后责怪他。晚饭后陈香问他为何神魂不定的，他还是把实情说了、最后他强调只是觉着小翠可怜，小翠又与花仙子是好姐妹为她赎身只出于同情，小翠愿做陈香的婢女，如你不收留小翠可让她选个夫君嫁人。陈香是个修行的善良心肠女子，只是同郝仁约定小翠可以暂时留在家中，待选好夫婿即可嫁人，郝仁不得对小翠有非分之想。郝仁这才放下心不再愁肠，答应了陈香。

第二天一早郝仁同曹徳财到教坊司见了柳庆荷，柳庆荷同花仙子在老家又举办了婚礼。花仙子听到郝仁说一下在家又娶了两位夫人她一定要见见两位，中午柳庆荷坐东，让郝仁把两位夫人都带到教坊司对面的得月楼一同吃饭、花仙子把小翠也带了去，加上曹德财七人在一起热闹一次。

郝仁到时大家坐在一起相互问喉。那花仙子见陈香一身仙气又洁白美丽难免夸奖一番。夸完陈香又夸秋月、她总是个会说话的人，小翠忙着倒酒也不多活，后来陈香问起才道：“回郝夫人，小女子姓薛名小翠、”陈香道：“郝仁昨日说过你的事，即以赎你出教坊这两日你就可迁至家中入住，想妹妹也是个苦命之人，现在得了自由身可洁身自好，待它日择一夫君早日嫁做人妻，也不枉郝仁与你有缘一场，”小翠道：”“小翠既是郝状元赎出就是郝状元家的人，小翠愿一辈子侍侯郝夫人做郝夫人的婢女，至死也不再嫁。”陈香道“你若一辈子不嫁人不是亏了自己，如有合适的男子你还当嫁人为好，”花仙子道：“今天咱们姐妹几个见面只谈好遇不说离合，不如我们先干一杯如何”柳庆荷地道：“郝兄弟大婚我不能参加今天我先敬郝贤弟一杯，”郝仁道：“同饮，同饮，”两人先干一杯后几个人又共干一杯，就这样七个人在一起很快变的融洽起来。

在吃饭的交谈间，郝仁知道柳庆荷这些时日正在准备武举、花仙子的哥哥花若男也要参加考试，武举选拔在四月初开始，这两日柳庆荷也找到了住所，要搬出去住了。郝仁祝柳庆荷能一举夺魁。酒席散时郝仁告诉小翠第二天便接他回家。花仙子也说明天同柳庆荷搬出教坊司。本来花仙子就是等郝仁来后她好和小翠一起离开教坊司，以免小翠伤心。

第二日郝仁把小翠接走，柳庆荷也离开了教坊司，同花仙子，花若男住在刚买的新屋子里。又过两日曹德财在宣武门北的菜市口找到了一间门面房，算是在那里开起了药材店，店开业时大家又相聚一场，界时郝仁，柳庆荷曹德财都成了北京的常住人口，三家凡有事必有走动、关系也越来越好。

过了些时日那魏忠贤到厚徳堂把郝仁说的食补山药蒸了一笼尝了尝，这山药是大补的食性，魏忠贤吃了后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赶快回紫禁城找客氏了。这也是郝仁的疏忽、魏忠贤是太监，你把这补药送给他，不是找不自在吗！如果是其它太监吃了那只能是上火，流鼻血，好在错打错着、这魏忠贤没阉净，吃了后可以找客氏泄火。

第二天魏忠贤把郝仁叫到家里问郝仁这是什么药这么厉害。这时郝仁才想到魏忠贤是太监，自己惊了一身汗，赶忙陪罪道：“忠贤兄，小弟只知把家中的特产带来送于兄长，忘了这药的药性是食补、罪过、罪过、”魏忠贤笑了、道：“郝贤弟不用紧张，我是想问一下这药为什么这么厉害，吃过后会不会有什么反作用”郝仁道：“这种药材是我们怀庆府的特产，土语叫铁棍山药。是大补的食材，没有任何副作用。”魏忠贤神秘的一笑，道：“郝贤弟可帮了为兄的大忙了，我正在为皇上的膳食发愁，最近皇上总说精神不振，说饭食有问题，吃时无味食后无力，晚上我让御厨给皇上用山药做了一碗汤、皇上喝后精神大振，问这是什么汤，我只得实说，皇上早上叫我去让我多买些山药食用。这下可解决我的大难题了。”郝仁道：“这个好办，我同乡把药店也开到了北京城，我让他送来些便是”。魏忠贤道：“不用送，官里采办食材是有规矩的、那药店在那、你告诉我即可”。郝仁道：“宣武门北，刚开的怀府药材铺便是”。魏忠贤道：“这山药可是宝贝、你让你朋友多准备些货，我让人到店里进几次货后这山药必定会成为热销食药、也让你朋友赚上一笔，这药性还有什么讲究你都告诉我，我好回禀皇上，”郝仁道“这山药我们当地人吃了倒不觉的怎么，南方人吃了会受不了，有一句话说这山药的药性、形容的非常好，只是兄弟不敢说”。魏忠贤道”你我兄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讲”。

郝仁道“这山药是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男人女人都吃后床受不了。”魏忠贤笑了：“好、好、这话说的好、这山药更好，为兄知道了，为兄知道了，”郝仁道：“忠贤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最好问我那朋友。他家世代经营药材生意，他是内行，我可让他来，同忠贤兄解释，”魏忠贤道“是你那曹德财同乡吧！”郝仁道“是的，他本是要考进土的，二次没中，现在要继承家族事业、把药材铺开到了这京城。”魏忠的道：“我知道，那人不但会经商，还是个赌中的高手，一下在四方睹局赢了两万两银子，是个不简单的人。”郝仁道“忠贤兄真是消息灵通，什么事也瞒不得忠贤兄？”魏忠贤笑了笑道“放心吧兄弟，你那朋友要发大财了。”郝仁告辞了魏忠贤回了家去。

魏忠贤送走郝仁后又去了东厂、那东厂的主事杜子君赶快迎接，魏忠贤问杜子君云雾山的情打探的怎么样了。杜子君道“回干爹，云霄官始建于三国时期，是天师张道陵的孙子张鲁所建，传至现在以几十代。.那一天道人是现任的观主，孩儿这几个月暗中派人打探得知，先前的云霄宫也炼过仙丹，只是上一代观主云烟道人接管后才不再开炉烧丹。现在的一天道人每到八月十五日前后几日必会闭观修炼几日，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我派人在后山中寻了几个月，终于发现了他修炼的山洞，在那里我们的人找到了炼丹炉，确定这一天道人还在炼丹，我没让惊动他们等干爹你做出决定。”

魏忠贤道：“我去年到武当山自跑了一趟，这次不能再自费力，如果把一天道人带到这里，他若不与我们合作也无用。不如等到八月十五他再炼丹时再将他抓获，到时连他的丹炉也一并带回来，这样他便无法推脱，如果他能炼成仙丹助皇上长寿、你我都是大功一件”。杜子君道：“那一天道人的师父云烟道人就活了一百多岁，我还听说当年张鲁被灭国后投靠了曹操，他让手下的五斗米教教众都到各名山建观修炼，把五斗米教隐藏在大山之中，这张鲁活了二百多岁、名下弟子都是活一百多岁后才死，这定和张鲁炼丹修炼有关系。到宋朝末年王重阳也是五斗米教的传人，他又开创了全真教、再后来是全真七子，这些人个个都成了神仙，都是长寿之人。所以说这一天道人应该真是我们要找的人。”魏忠贤道：这一天道人能一卦就算出郝仁进京赶考必得状元，可不是一般人。想那郝仁虽人聪明，长的清秀，可必定年少。怎么就机缘巧合的成了状元，这不是一般的卦，这是一语成谶，天命使然啊！一天道人决非凡人。你安排人继续盯着他，到八月十五时我们再决定怎么办！”杜子君道“是干爹、孩儿知道了”。

魏忠贤又问道“那四方赌局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杜子君道：“这四方赌局是何勇到京城教坊司上任后第二年开设的赌庄，于龙飞是开封府人，自小便练的一身武艺，混迹于江湖，后来认识了何勇便在京城开了赌庄，我以在赌庄内安排了内线，如有什么情况会即时向我禀报、目前并没有发现赌庄内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魏忠贤沉思了一会又问道：“那大名府的九王和河南的八王那里有什么动静没有。”杜子君道“大名府的九王依然沉迷于女色，最近又娶了一房小妾。河南的八王守着四万顷地每日饮酒作乐，朋来友往的过着快活日子，不曾有什么异动。”魏忠贤道：“这些个王爷们守着那么多的土地，过着神仙日子，国家养着一百多万的将士守着边疆，保卫着他们，可他们又不出钱又不出力，总有一天皇上要削了他们的土地“你看紧这些人。”杜子君道“是的，干爹，孩儿明白”。魏忠贤这才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