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楚哈士奇笙
一声巨响。
楚笙抬头看去,见一道人影在半空中闪过,而后迅速消失不见,手一松,怀里的兔子跑了。
另一边,云栖等人见师父从破败的房子里走出来,浑身脏兮兮的,关切道:
“师父,没事吧?”
“无碍。”
顾清让没多说什么,擦了擦脸上的灰,原本只有一道,一抹之后黑的更均匀了,宿曦和递上一条手帕,而后讪讪的躲在人后,自知救错了人,缩了缩脖子,努力减少存在感。
顾清让发愁的看着倒塌的残骸:
“每次来都毁一间房。”
“施工队就在隔壁,盖完那间再盖这间吧。”顾清让当初让一人一间盖独栋,而不是连排,是有原因的,就夙辞每次来都这么造,谁受得了,鸾青雾问:“师父,四师兄和楚笙呢?”
鸾青雾怀里的宝物在发烫,那是要送给楚笙的见面礼。
“我让他们在山下玩会儿,等天黑就上来了。”顾清让的肩胛发疼,是刚才房梁掉下来的时候砸了一下,他揉了揉肩头,看向云栖:“云栖,我先回房给楚笙准备修炼魂力的功法,楚笙现在没有住处,你安排一下。”
云栖点点头,应了一声。
鸾青雾飞奔下山去找楚笙和容槿,看到宿曦和还跟个鹌鹑似的躲躲藏藏的,一把拽住就给带下去了。宿曦和还往后躲,鸾青雾抬手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她的脑门:
“也不知道你纠结什么,大家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看刚才师父都没说你,那就代表你做的是对的,你救了人,师父没准儿一会儿还得夸你呢。”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身上又没贴标。
“我就是觉得夙神说得对,如果这次没被他发现,那我真的会听信他的话,到时候如果伤害到大家,我一定会气死自己的。”宿曦和双拳紧攥,满脸认真:“我下次救人之前,一定要再谨慎一点才行。”
“行。”
鸾青雾觉得好笑。
离山下越近,宿曦和的心里越打鼓,她在知道楚笙要来之后,就联系了之前和楚笙有过接触的师姐师兄,旁敲侧击楚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是好相处的吗?
如果在相处过程中,说了两句她不爱听的,她会发飙打人吗?
就算问到了答案,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其实不太习惯跟陌生人接触,当初也是费了好长的时间和精力,才跟大家的关系如此亲近,如今,又来了一位新的成员。
宿曦和如此发怵,算不上心理疾病的范畴,就是会不自信,觉得她处不好一段新的关系。
“我听师姐说,楚笙在走之前送给她一束花当做谢礼,是个很懂感恩的小朋友呢。”鸾青雾笑眯眯的:“长得也挺可爱的,是你见到第一眼就会喜欢的程度。”
“那我可以给她编头发吗?”
“如果她愿意的话,当然可以。”宿曦和的手很巧,平日闲来无聊就会给鸾青雾编头发,做各种漂亮的发型:“阿笙也会喜欢你的,你编头发那么厉害。”
宿曦和这才稍稍安心。
见到楚笙的时候,她正从高高的树上往下跳,地下是雪堆,容槿就站在一旁,见鸾青雾来了,眼睛一亮,刚要开口,身后砰的一声,楚笙从雪堆里爬出来,晃晃脑袋,继续上树。
容槿的脚步顿了一下,颇为无奈:
“年纪小,就是精力旺盛,一个人在这儿玩半天了,我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玩儿的。”
“西岐少雪,就算有也是薄薄一层,理解一下没见过大雪的孩子吧。”鸾青雾笑着说,而后转过身,看了一眼树下的雪堆,大声的跟楚笙打了个招呼:“阿笙,别跳了,这雪都被你砸瓷实了。”
“砰——”
鸾青雾说晚了,楚笙啪嗒一下掉在雪上,也发现从第一次开始,一次比一次疼了,她爬起来,小脸冻的通红,刚跟哈士奇似的在雪地里连滚带爬,现在浑身的雪。
“哎呀,跳早了,好久不见。”
楚笙大大方方的跟鸾青雾打了声招呼,而后看向鸾青雾身旁的姑娘,轻声说:“你是曦和吗?听容槿说,你有点怕生,我是楚笙,你可以叫我阿笙。”
宿曦和脸有点红,不知道是不是冻的:
“阿笙,你叫我小和就行。”
楚笙的善意一下子让宿曦和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了,肉眼可见的放松,让大家都放心了。楚笙看向容槿,容槿偷偷地给比了个大拇指,示意楚笙做得好。
“你这么喜欢雪啊。”
鸾青雾抬手,给楚笙拍了拍背后的雪,说:“我那里有雪橇,不过得明天才能带你玩儿,现在太晚了,咱们先去见见大家,怎么样?师姐也很惦记你呢。”
“好。”
整个师门也没几个人,楚笙其实大部分都见了个遍,言遇在东海没回来,剩下的容槿、云栖和鸾青雾,都是楚笙认识的,刚才又见到了宿曦和,只剩下二师兄周意晚,三师兄陆行之和八师弟虞星野了。
鸾青雾提到周意晚,满是敬佩,提到虞星野,眼中含笑,最后说到陆行之,啧啧两声,不再提起。楚笙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看向容槿。
容槿解释:
“他俩犯冲,这儿叫板呢。”
而后,补充道:“二师兄嫉恶如仇,虽然平日里很好相处,说话和和气气的,但是一旦触碰到他的底线,那他就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楚笙有时候做的一些事,容槿可以接受,顾清让可以接受,但若是放在周意晚身上,他不见得可以接受。他信奉着绝对正义绝对正确,有的时候犯起轴劲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容槿话里的意思楚笙听明白了,就是让她收着点,楚笙歪头,想着在赤枫也遇不上什么事,她又不是嗜杀之人,若没人惹她,她也不会追着人砍。
点点头,楚笙表示知道了,虽然表情不太开心,但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容槿见她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跟个小可怜似的,哭笑不得,抬起手,想摸摸她的头进行安慰,但转念一想,还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