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责怪夏夏
宁清姿也注意到了宋祁年的到来,匆忙的和正在交谈之人做了告别,就等着宋祁年过来找自己了。
宋祁年自然也是一眼就看到了酒会之中最为显眼的宁清姿。
他同身边的白檀夏讲道:“你去那边待会儿,我等会儿来找你。”
而她原本是挽着宋祁年胳膊的手,此时也被撇开了。
白檀夏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失落,但是这一切宋祁年却视而不见。
她不明白,刚才老公明明就说让自己一直跟着他,可为什么这一切一见到宁清姿就变了呢?
“老公,我……”没有了宋祁年在自己身边,白檀夏对这整个宴会充满了恐惧,周围全部都是陌生人。
就连她的行为也变得拘束了不少。
然而宋祁年并没有为白檀夏而耽误时间,反而是直接就朝着宁清姿的方向走了去。
只留下白檀夏一个人在原地,惊慌失措又黯然神伤。
白檀夏只能很不甘心的看着宋祁年的背影。
宁清姿看见宋祁年抛下了白檀夏,而朝自己走来,自然是有些得意在其中的。
精致的妆容也衬得她整个人更加妩媚了。
“你今天很美。”宋祁年一见到宁清姿便给出了高评价。
“谢谢,你也很帅啊,今天打扮的这么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拍结婚照呢。”
宁清姿以玩笑的口吻将这句话表露出来,也是适当的给宋祁年的心中一个暗示。
然而宁清姿脸上的笑意都还没有逝去,她就已经看见了宋祁年脖子上的痕迹。
那一道的口红印暧昧极了,就仿佛是被人从脖子一路亲到了锁骨一般,甚至都还在他的白衬衣领口之上,留下了半个唇印。
若隐若现的若不是他们此刻距离相隔甚近都不易发现。
此刻她强装的冷漠瞬间碎裂了,脸色也暗沉下来,饶是以今天这样的场合也忍不住的发脾气。
“你明明跟我过,你和白檀夏没有感情。那你告诉我你脖子上的是什么?两个没有感情的人还会在车上亲密一番,谁信啊?”
宁清姿实在忍不下如此耻辱,宋祁年居然就这样大张旗鼓的,带着别的女人所留下的吻痕唇印来自己面前是什么意思?
宁清姿气得转身就走,酒杯里的酒都差点晃出来了。
宋祁年不明所以的,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却发现指尖还带着口红,这才想起了,多半是之前在车上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他连忙前往洗手间清理,心中也是责怪白檀夏。
这么明显的痕迹,怎么也不知道提醒一下自己。
白檀夏只不过是一个恍惚而已,结果就没有看到宋祁年的人了。
她慌乱不已,有一种自己被人抛下的感觉,她连忙寻找着宋祁年的身影,东奔西串的。
她慌乱急促当中都没有看到自己的面前,有一人直接就撞了上去。
“对不起,对不起。”她甚至都还没回头,就已经开始连连道歉了。
而他自己撞到的这人是一位夫人。
这位夫人穿着打扮贵气,身上穿着一条藏青色的裙子,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华贵却不雍容,她的身上源源不断的透露出别样的气质,像是那种大家族所培养出来的夫人。
方兰栀在稳定自己身形的时候,还顺手扶了一把白檀夏。
然而此刻看清白檀夏的容貌之时,都禁不住感叹。
“这姑娘真是生了一副好相貌。”
这容貌,这气质,这姿态,简直就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方兰栀抓着她的手不放,紧张问道。
“我……”白檀夏正打算回答之时,宋祁年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且按住了她的肩膀。
“不好意思,方太太,拙荆莽撞,冲撞了您,我代她向您道歉。”
方兰栀不可置信的将眼睛睁大了两分,“这是你妻子?”
“是的。”至少在人前,宋祁年还是把白檀夏照顾得很好,无微不至的。
白檀夏也什么都不敢说,她知道自己傻傻的,尤其是在这样的大场合,说的多了,便是错的多了。
看着宋青年身后那个乖巧懂事,温顺贤良的宋夫人。
方兰栀才打消了自己心头的疑虑。
既然已经结了婚了,那必然不是自己所想的人。
即便如此,方兰栀也不由得感慨,“宋总真是会挑媳妇,你这媳妇,长了一副万中无一的好相貌,可是要好好珍惜啊。”
能够和夏夏长得这么像的人,还真是少见了。
“方夫人谬赞了。”和对方寒暄两句之后,宋祁年才成功拉着白檀夏离开。
宁清姿本来只是若此处,顺便听一耳,却没想到真正就听见了方夫人夸奖白檀夏容貌好的这句话。
气的更厉害了。
宋祁年把白檀夏给拉倒了门外,门外的空气都新鲜了许多,然而此刻宋祁年却不是来呼吸新鲜空气的,而是来训斥白檀夏的。
“你到处乱跑什么?不是让你就等在那里吗?”
要不是自己去的及时?就白檀夏这个智商还不知道会跟人家说什么呢。
人傻就算了,还要到处乱跑。
他有些后悔今天带着白糖下来参加这个宴会了。
可白檀夏心中委屈。
原本纤尘不染的,入眸之中流动着细碎的银光,她不屈地抬眸,“我只是想去找你而已,是你先消失不见的。”
宋祁年眼睫覆下,碎发从眉骨掠过,眉眼压抑着冷燥感,“到底是我能丢还是你能丢?”
白檀夏的脸色苍白了两份,他这是在嫌弃自己了?
明明就是他先抛下自己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害怕,找不见他的时候,自己都快要急哭了。
可是现在他回来了,却是责怪自己。
他现在一定很后悔吧。
后悔带她来了这个宴会。
也难怪他一见到宁清姿就把自己给抛下了。
她自己都讨厌这样的自己。
宋祁年发过脾气之后才意识到刚才说的话有点重了。
但是他又拉不下脸道歉,只好道:“把自己整理一下再进来。”
白檀夏一个人在外面站了很久,她只是穿了一条吊带的礼裙,此刻晚风吹着有些凉了,但是她不想进去。
她不想再进去给宋祁年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