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沫儿杜鹃花又红了!
“在场的所有人负重绕营跑三周,成安五周。”
温书禹怒意难消,大声下着命令后折身回了营帐。
所有的士兵快速收拾好,去营地里受罚。
跑着跑着,发现温书禹也在跑,吓得一点也不敢松懈,说的三周,愣愣多跑了好几周。
就当……体能训练了。
所有人见他还在跑,衣服都看得见汗迹,也不见有停意,都蒙了。
“成安,别跑了,去让兄弟们早些休息,这几日打仗都疲乏得很。”
“是,将军!”
军令如山,看来将军心里有事,不想大家陪跑,都听话退下。
不知道跑了多少圈,他还在跑步。
“将军,秦姑娘做噩梦被吓醒,一直在帐里哭,说睡不着,不敢睡觉。”
守夜的士兵发现秦姑娘的事,便跑来赶去他。
“她睡不着,寻我何用?不会去找军医熬安神汤吗?”
温书禹的神回复,让属下低头陪跑,好像也对哦!
“跑什么?还不快去?”
温书禹见他不去,还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的跑,怒意不减,怒斥道。
“是,将军!”
士兵离开,他也没了心情继续跑,便回了营帐。
“花儿多吗?”
温书禹看着帐里的各种通草花,惆怅起来。
可这些都是和紫菀的点点滴滴,哪儿舍得丢弃。
他抽出杜鹃花,回忆起去年四月,他再次返回与她一起发现的杜鹃花林,心就荡漾不已。
这花儿……是她亲自喂到他嘴里的,那味道酸酸甜甜的,很适口。
在杜鹃林里躺了一下午,吃了好多朵,味道只有酸,都不如她那朵甜。
静静望着漫山遍野的杜鹃花,相思成疾的温书禹不禁喃喃自语。
“沫儿……杜鹃花又红了,隐城的流苏花呢?也白了吗?京城住的惯吗……”
回营后,他帐里就多了一枝红杜鹃。
青流苏是和她的约定,竹枝、桔梗、鸳鸯藤……还有喜鹊的羽毛,哪一件不是和她有关?
温书禹抬眸一一绕过这些花草,就如她一直陪在身边一般。
通草花不谢,保存起来也比鲜采的花容易,所以才能让他心里有些慰籍,也打心里理解陆竹当年的做法。
温书禹低头向红杜鹃,那时情窦初开,初次见她唇含杜鹃,容灿若花。
垂涎欲滴般,有种忍不住想咬一口的冲动,让他欲罢不能,至今都难以忘怀。
“沫儿,你现在在哪儿?危不危险?乖不乖?……再等等,我回京复命,便娶你可好?”
这衷肠诉的,别说回响,回音都不可能有,在空里飘飘荡荡,没出营帐就散了。
可他是将军,有自己的使命,有守护的百姓,不能说走就走,不得说丢就丢。
有时想,不知何时就会马果革尸,倒不如别拖累她,主动退婚,尽早放她自由,各安天命。
可……舍不得,真心舍不得,一回想她爱自己成那样,不惜名声过往,一次次碰壁,又一次次凑近他的模样,心里就充满希望。
她一定在家,天天盼啊盼,望啊望。
一定在等着我回去,让她穿上红色嫁衣,堂堂正正入我将军府,做我温书禹的新娘。
不然……那日,天那么冷,地那么寒,凌风阁顶楼那么冰凉,她都能拖着病体站那么久。
不就是想大军入城时,不用挤就能观望,一眼就寻到我的光芒?
所以,我管别人怎么说!
舍不得就是舍不得,别人以为我花多,其实……呵!
也就一人住进我心房……天地可鉴,此生不渝。
穆青云回到大营,也严厉批评属下,可听了回述,心里偷乐,也简简单单轻罚了一下。
士兵禀报,温书禹罚夏国士兵负重跑了好多圈,自己不罚也说不过去。
可他不知,大夏的士兵是因为温书禹也负重在跑,才多陪了几圈。
双方都挨罚,所以并未激化两国将士矛盾,反而莫名亲近不少,若不出兵阻击图余国敌军,就会时不时相约切磋切磋。
反正,温书禹和穆青云已经打过样,他们切磋次数多了,便有了规矩,都会拿出真实实力,互相评比,互相提高。
“主子,小姐有消息了!”
“说!”
穆青云擦剑的手停了下来,眼眸清明,微微抬起下颌,很认真的等着禀报。
“小姐在大夏和墨国边境。”
“救死扶伤?”
“卖甜品!”
“………”
穆青云整个人都懵了,她去卖甜品?她一个医女去卖甜品?
“你确定没弄错?”
“属下跟过小姐几月,怎会弄错,属下寻到时,小少爷也在,生意还不错,小姐忙着称称,没注意到属下,确定没错,才回来的。”
穆青云不可思议的笑了笑,把剑锋擦干净,帅气入了鞘。
“别走漏风声,特别是隔壁营的。对了去给兄长写信,让人来此接我任务,我们去墨国边境支援。”
“是!”
暗卫从不过问主子意思,也不会对主子决定有其他想法或者不满,就如器物一般,听命行事就好。
近期图余国小股力量还想跃跃欲试,有了上次的打击,大将被灭,损失非常惨重,每次出来都谨慎很多。
也离守军大营越来越远,弄得温书禹不得不分散兵力伺候他们。
随之而来的,就是他忙于军务,没有精力去顾穆青云,更别说什么秦姑娘。
可常年在军营里奔袭,很少见到女人,都是青春正茂的男人,面对年轻貌美,还柔弱得我见犹怜,又怎么能忍得住。
秦姑娘自做噩梦起,很多士兵送上了关心和呵护,都快成了军中团宠。
而她把这一切都附加在温书禹身上,认为是他体贴入微,士兵不过是奉命而为。
这样想,也不是没道理,若没将军许可,属下哪儿有时间去管其他人死活。
“我房里的香呢?”
温书禹沐浴更衣,想点支香冷静冷静。
寻了一圈,也没寻到。
不该呀!从风云国那边过来,明明还剩三支,为何找不到了?
成安也陪着一起找,他记得拿了,在这里扎营时,也记得整理过,怎么消失了呢?
“来人……”
“将军!”
“近日谁来过我帐里?”
温书禹冷面怒问。
“禀将军,除了两位副将,还有军医来过。”
“军医?!……去叫他过来。”
温书禹已猜出些,话音低沉,冷冽得让人头皮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