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李薇沫入宫送证据
“我不回去!这里就是我的家!你走吧,我不会说你来过。”
她摸了摸被褥,懒洋洋缩回被窝躺下,还翻身背对李薇沫。
柳千依以为李薇沫是为她而来,所以不想让她落入下人手里。
“来人,带小姐回去!”李薇沫劝不动,想强制性带她离开。
“宋紫菀,我们朋友一场,别让我恨你!”
柳千依铁了心要留,话语冰冷的让李薇沫觉得不曾认识。
李薇沫梗了一口气在胸口,上下不得,哽咽道:“千依,你有没有想过,此人并非温书禹?”
“姨父姨母都认下的人,岂能有假?你是觉得,他们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吗?”
柳千依的话逼得李薇沫无法反驳。
是呀!
她无凭无据,仅凭感觉怎么确定?
怎么说服别人?
简直是痴人说梦!
听到外面来人,李薇沫紧张得上前拉被褥。
“再不走,我便当做不认识你,若被当做刺客,全是你咎由自取。”
柳千依决绝不走,李薇沫无奈只好先作罢离开。
温书禹没追到黑衣人,折身扑回房间,见到有人影闪过。
“砰……”
一脚踹开房门。
见到柳千依暖呼呼躺在床上,心里生疑的上前试探。
“刚才有人来过?”
“嗯!”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事,是我家里人,她们想带我回府,我已经打发走了。”
看不像在说假话,关上门,轻轻掀起被子,躺了进去贴紧柳千依。
“家里人……不愿你留在将军府?”
“不是,是不愿我无名无份跟了你,书禹哥哥,那你何时给依儿名分呢?”
“依儿急了吗?这就……”
两人又开始了缠绵悱恻。
回程路上,李薇沫越想越难受,一直憋在心里暗暗消化。
遇到千行,委屈终于忍不住,瞬间所有的悲伤迸涌出来。
梨花带雨得让他无法安抚。
“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千行见不得她哭,还那么伤心,抢来旁边的走神侍卫的长剑,边走边喊。
“你别去!你打不过他!”李薇沫本情绪哀伤,被他逗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怕他冲动,赶忙上前拦住他。
“他欺负你,我打不过也得打啊!”
“不是我,是千依妹妹,我带不回来,她……她…她已经被……”
李薇沫说不出口,只能低下头默默落泪。
虽说不明确,明眼人都猜出了详情,
千行木愣站在那里,如吓傻一般顿了一下,又缓缓放松心态。
“咱们先回郡主府,她一定是被那人鬼迷了心窍,现在沉溺于温柔乡,怎么劝得回?”
李薇沫从他口里听出些微妙。
难道……柳千依对温书禹,自始至终都不是兄妹情谊?
那不该呀!若是真心喜欢,又岂会认不出他?
还是已认出,自欺欺人故意为之?!
有太多疑问难解!
马蹄声一响,夜雨奔跑来门外迎接母亲,就怕错过大事。
“娘亲,孩儿有事容禀!”
“说!”
夜雨顿住,李薇沫瞧他模样,牵他的手入府,快步回到客厅再说。
“娘,孩儿说的话,娘一定要重视,且要有心理准备,答应雨儿,别难过。”
“什么事?这么神秘?雨儿说吧,娘听着。”
什么事会比满心期待,到头来扑了个空更难过呀!
她微微笑笑,让儿子有足够勇气坦白。
“娘,现在回来的不是爹爹!”
李薇沫眼神瞬间诧异。
他怎会知晓?
雨儿长这么大,都没接触过温书禹,怎可能分辨得出来?
面对她的不可思议,夜雨早就有准备。
夜雨不慌不忙,拿出自己临摹的字帖,父亲亲手写的手信,双手递上。
李薇沫接过来仔细端详,千行也凑上来看。
“很像,有九成相似,若不是常同书信,我都辨别不出来。”
李薇沫有些傻眼,夜雨的字本就工整有韵,怎还会温书禹字迹?
“我努力多年,娘亲还是一眼辨出爹爹字迹,那回来的那人若动笔,娘定也能认出来。”
“雨儿接触过他?”
“回府路上碰见,本以为会与父相认,孩儿发现端倪,不敢随意决断,便赶回来等娘定夺。”
“我儿长大了!娘和伯父已经着手,放心吧!”
“所以……娘也……”
李薇沫点点头,心尖尖上的人,怎么这么快忘却?
她情绪稳定,千行的人虽然武功极差,收集情报却很给力。
真是术业有专攻!
三天未满,李薇沫把所有证据都送去皇宫勤政殿。
还是那个老者,看她送来证据,笑容慈祥的宛如祖父。
“外面等候的是你孩子?”
“回禀皇上,是臣女长子。”
“多大了?唤何名啊?”
“刚满八岁!因是六月的晚上出生,又逢连绵大雨,故名唤夜雨!”
“夜雨!嗯!不错!无姓?”
“孩子命苦,父亲早亡,遂现在与成女姓!”
李薇沫俯地低头,眉宇拧紧,奇怪说假温书禹的事,问夜雨做甚?
难道要探他身世?
“嗯!朕应你的事不会作假,来人!”
杜公公小跑进来:“皇上!”
“去,传朕口谕,让骁骑营主将温书禹,副将秦舟即刻入宫听封!”
“喏!”
李薇沫有点儿兴奋,终于可以手刃冒充她心爱之人。
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手却轻轻扶腰了数次。
四月雪已藏腰好几日,早已渴血得难以形容。
“你一人能行吗?”
“皇上,并非臣女一人,还有我儿夜雨,皇上不是还派了秦将军吗?”
“他……还小吧!”
“八岁该练手了!皇上!”
皇上抿嘴一笑,淡淡吩咐。“那朕等好消息!”
李薇沫带上儿子给皇上拜礼,大步赶去安排好的位置等候。
“拦着何人?敢在皇宫朝本将军亮剑,不要命吗?”
被人拦住去路,温书禹大声破骂,好不威严。
李薇沫淡定抽出软剑:“雨儿,准备好了吗?”
夜雨归鸿出鞘,紧紧握住剑柄。
“娘,孩儿就位,娘舍不得砍爹爹头颅,让孩儿来可好?”
李薇沫一怔,她昨晚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温书禹的头被她亲自摘下的画面。
血腥,又可怕!
她无数遍安慰自己,再像也不是他,心不能软。
更何况已查清楚,他是墨国来的细作,更是不能留。
“好!”她鬼使神差应声。
“放肆,皇宫里也敢亮剑行凶,我不打女人孩子,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