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芽儿学着牙尖嘴利
温书禹把脸探入李薇沫眼前,厉声叮咛:“其他都可以想,但这不行!”
“你…知道我想什么!?”
“废话,我可是你丈夫,唯一的枕边人,怎么可能不知。还有你,戚如许,本将军劝你别得寸进尺。”
柳千行得意又无所谓扔下一句:“切!我都已成功入主郡主府,谁还管你!”
上前拉住李薇沫,拂袖而去。
温书禹懊悔的拍桌子:“我悔呀,居然亲手引狼入室,还亲自养肥,你俩等等我。”
今日,顾承熙和语柔大婚,京城难得的热闹。
李家自从主母去世以后,许久没有喜庆之气。
“爹,父亲!快来这边!我看不见里面。”
芽儿见到李薇沫他们到,花枝乱颤的招起小手唤温书禹和千行。
“来,爹爹抱!”千行蹲下身抱她,芽儿突然拉住他的大手,仰起头瞧温书禹。
“父亲,爹爹力气没你大,芽儿能劳父亲……”
温书禹动了动鼻尖,轻轻用力,把芽儿托举在肩膀上。
芽儿得意的与宋功成肩上的男孩聊起天。
“哥哥!诺,我也是父亲扛的,我爹爹也生得俊,没骗你吧!”
“呵,我父亲是大将军!曾经执掌过最厉害的骁骑营。”
“切,谁父亲不是呢?我父亲现在执掌。”
芽儿在温书禹的肩上,与宋功成儿子打起战嘴仗,丝毫不慌不忙。
“我爹爹会医术,继承了鬼医谷。”
“哦!这我爹不会,可是我娘和哥哥会呀,流苏堂的名声也不比鬼医谷差吧。”
“我爹爹擅长丹青妙笔……”
“我爹君子六艺早已名动京城,不仅曾簪花状元郎,还被皇上授予丹书白马哟!”
“呜!父亲,芽儿妹妹欺负我!”
“唉!我说表哥,你输就输呗,怎么还哭上了?”
吵不过芽儿,宋家小儿突然在人群里哭嚎起来。
吓得大家投来目光。
“二舅父,放他下去,都六岁的男子汉了,怎么还当众嚎啕呢?”
芽儿感觉丢人,一顿输出说教,装成一个小大人的口吻,让人哭笑不得。
宋功成把儿子从肩上放下,粗壮的声线轻声安抚:“芽儿是妹妹,别哭了啊!乖!”
无论怎么安慰,孩子依旧哭声不止。
芽儿烦躁抬眸望了望蓝天。
“父亲,放我下去!”
温书禹把她轻轻放下,担心她又逗人,抬眸示意千行,管管芽儿。
都是亲戚,还是二舅哥家的孩子,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别太过分了。
千行抬手来想拉,不曾想芽儿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一步没走,冷言厉声朝宋家小儿喷去。
“别哭啦!”
短短一句话,宋家小儿还就止住了声,轻轻抽泣道:“我不哭也行,你得再给我一颗。”
芽儿很不耐烦的碎碎念:“行行行,给你,输了哭就算了,还惦记我的糖,哼,我也是服了。”
芽儿很不情愿,还是从腰兜里掏出糖果给他递去。
“爹爹,父亲,我带二舅父家的小子去玩,可以吗?”
千行和温书禹相视一笑,都微微点头。
“去吧,跑慢些,别老欺负你哥哥!”
“知道啦!谁知道他这么爱哭?”
果然是孩子气,嘴里有糖,眼中还有泪花呢,嘴角已经笑得不行。
“两位兄长,许久不见呀!戚大人也在呀!”温书恒老远和他们打招呼。
温书禹三人微微俯身回礼,又转身继续观礼。
“顾家礼节真周到,居然彩礼摆满了整个院子,听说顾将军活捉到一对大雁做聘礼,怎么都没见呐?”
“哦,沫儿发现不是一对,有殉情迹象,就和语柔商量,放生了,改用顾师弟亲自雕刻的木雁。”
温书禹一口一个语柔,千行逮到机会连忙接茬。
“紫菀觉得二姐姐好端端的喜事,丧雁要不得,你说是吧,晏安!”
温书禹微怒的瞪千行一眼。
好小子,居然在这儿等着我呢,温家人面前都不给面子。
是要证明他身份?
千行得逞的嬉笑回敬温书禹。
温书恒瞧出些异样,意味深长的拖长音线:“你俩……”
觉得这两人一定有事。
温书恒更好奇,李家嫁女,千行怎么会在这儿?!
柳府现在像热锅里的蚂蚁,哪儿还有闲心参加不想干的婚事?
李家和戚府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说好友吧,那今日嫁的是李微柔,又不是李薇沫。
就算说请李薇沫朋友,那其他朋友也没曾见来观礼!
奇怪!
“你一个人嘀嘀咕咕什么呢?”
“夫人,你觉得奇不奇怪?嫁大伯家的二姐姐,戚家人怎么会在?”
“戚大人和紫菀姐姐是旧识。”
“那王大人怎么不见?……”
“啧,话多,吃你的吧,其他的别多管。”
紫兰也不好解释,拿起一块糕点塞入温书恒口中,让他少说点话。
温书恒刚想放弃,突然瞪大眼睛伸着手指向前面,整个人都在惊讶。
“什么呀!”
紫兰拍她手臂,劝他克制点,遇事要冷静,别大惊小怪。
温书恒很激动,反拍紫兰的手快点看。
“什么东西,这么激动?”紫兰望向他指的方向,瞳孔忽然放大。
震惊得吐出:“天残地缺的主事玉珏?!”
由紫兰亲口承认,确定温书恒没有看错。
这东西不是失踪了吗?
他快步走到千行身边。
“戚大人,你这玉佩挺特别呀!”温书恒拿起细看,上面有往生咒。
向紫兰疯狂点头。
温书禹在不远处见温书恒对玉珏有兴趣,怕他为难千行走来解围。
顺手一把拖走温书恒去一边,训斥。
“恒弟,不得对戚大人无理!”
“什么无礼呀!哥!天残地缺的主事玉珏是李家婿的信物……”
温书禹顿时不妙,后背瞬间冒起虚汗。
“你说什么?”
温书恒清了清嗓子:“咳咳咳!嗯!那是紫菀姐姐儿时丢失的定亲信物,大伯曾派人找过,但一直没寻到。”
“你怎么知道?”温书禹顿时讶言,他真的不知道,也无人告诉过他。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呆愣住站在原地。
回想那日,突然让他感到有些无措。
“哥,身为李家婿,不仅得背家规手信,还要识信物,我和你说过的呀!你都没有学……?!”
温书恒的声音带着关心和一丝震惊,如同一阵寒风,吹过了温书禹的心头。
催得温书禹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