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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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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太子还是议长,都不肯让他把事实给说出来,其实宁羽飞也明白,说出来也没用,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隔着的只是一层窗户纸,还是透明的,捅破与不捅破,屋里的情形都已经清楚到不能更清楚了。

但是元帅大人不一样。

虽说到如今宁羽飞也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爬上元帅的床,但可以肯定的是,霍北宸和他的感情绝对没有这两位这样纠结。

挺多是在性方面比较和谐,挺多是在机甲架势上比较顺心,其它的不会有更多的了。

虽然记忆中霍北宸曾经为他硬闯军政监察处,甚至不惜被盖上反叛的罪名……但越是了解元帅大人就越该清楚,无论是谁,只要是他手中的兵,他都不会放弃。

当时被带走的是宁羽飞,换成安青或者是荆刑甚至是李大磊,霍北宸都会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监察处的大门。

至于各种各样的罪名,他更是从来都没在意过。

腐朽的帝国,荒唐的贵族,他厌恶他们不是一天两天了,再大的罪名又如何?照样奈何不了他。

这样想,宁羽飞略微能安下心来。

也许该鼓起勇气去和元帅大人坦白了。

不需要说其他的,只要交代出自己和太子以及议长牵扯不清,估计霍北宸就足够厌恶他了。

到时候……

宁羽飞还是有些怂,他大概会被从军队里踢出来吧?少将的军衔丢了父母会失落吧,自己离开了也会让所有熟悉的战友们失望吧……

算了算了,好在霍北宸不会迁怒他的家人,挨一场揍,被骂一通,顺便脊梁骨被狠戳一顿……都不是大事。

反正是他自找的。

宁羽飞迷迷糊糊地琢磨着,想东想西想了一堆,最后竟然在这样的姿势下睡着了。

虽然是在地毯上,但侯爵府整个府邸都是用最珍惜的黑纳材料制成,防御性不必提,重点是舒适性,自成一个循环,无论四季气候,都能将室内温度、空气、干湿度保持在最适宜人体的情况下。

宁羽飞这一夜睡得特别香,一开始他还颇为不适应腰上的臂膀,觉得自己被箍得太紧,快喘不过气了,甚至还以为自己压根睡不着,睡着了醒了也要浑身不舒服。但到了后头,对方似乎换了个姿势,将他揽入了怀中,放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用一个极其呵护的姿势让他睡得十分舒坦。

一觉醒来,宁羽飞连梦都没做,猛地睁开眼还迷迷糊糊地不知身处何方。

直到通讯器里杨若云的尖叫声传来:“宁羽飞!你去哪儿了!竟敢一宿没回家,反了你了啊!”

宁羽飞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要命,睡过头了!

他微微一动,才现自己枕在了谢璟的胳膊上。

昨天的事一股脑涌上来,宁羽飞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再低头看看还在睡着的男人,不禁轻叹了口气。

虽说他心里隐隐有那个觉悟,但就像那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笨蛋一样,始终不甘心承认:自己只是失忆了,那个造成这一堆烂摊子的‘宁羽飞’就是自己的事实。

毕竟……这是多烂一个摊子啊!自己到底是在作什么死才会折腾到这个地步!

宁羽飞再叹口气,转头看着谢璟,不由地有些怔愣。

外面应该已经是一片晴空,但屋里还是昏昏暗暗的,可即便在这样一片乌黑之中,谢璟的容貌也好看到了让人惊叹的地步。

他侧睡着,乌黑的随意落下,肌肤像是光滑的美玉一般美好,弧度极好的狭长眸子禁闭,遮住了那如星空闪烁一般的眼睛但却凸显了卷翘浓密的睫毛。

宁羽飞歪头看着,心痒痒的很,好像这动人的睫毛化成了漂亮的蝴蝶,扇着晶莹的羽翼在他的心尖上旋转起舞。

如果没有那些过去,如果没有那么多阴差阳错,如果那时候的谢璟是现在的谢璟……那他们……

可是……

宁羽飞苦笑了,硬生生将视线挪开了。

别想了,都是不可能的。

只是心里这样说着,另一个念头又在轻声低语着:为什么不可能呢?过去的都过去了,他们的误会解开了,既然是喜欢着彼此,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一切都不一样了,不会有第二个夏洛兰,谢钦云也再不能干涉谢璟的生活,如今的谢璟用四年时间成长为一个足以让都星震颤的内阁议长,他掌控了一切,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无坚不摧的力量……不会再重蹈覆辙了,更何况谢璟至今都没有忘记他,他为什么不……

宁羽飞陡然清醒过来,硬生生将这些念头从脑中甩了出去。

没有这种可能,早就没有了。

他答应了太子的求婚,和元帅纠缠不清,至今都没有理顺这些复杂的关系,他有什么资格去考虑这些?

恋爱的基础难道不是忠诚吗?

他能给谁这两个字?

给不了,谁都给不了,所以,别侮辱他们了。

宁羽飞敛了思绪,轻手轻脚地起身,刚走了一步,又回来拉过一块柔软的毯子盖到了谢璟身上。

谢璟大概是太疲倦了,直到他离开他都维持着同样的动作,一动都没有动。

宁羽飞一直都知道谢璟的睡眠质量很差,所以见他睡得这么熟,一点儿都不想打扰。

他出了门,小声和杨若云解释着:“妈,我昨晚和李霖在一起,喝了点儿酒,睡在他那里了,你别担心……”

他心虚地扯着谎,却不知道,在他走远的瞬间,本来沉睡着的谢璟陡然睁开眼。

那双精致的桃花眼里没有丁点儿睡意,微微上扬的弧度里带着丝几不可察的霜冷。

他缓慢起身,动作优雅,可姿态间却又有些僵硬和紧绷,忽地,他微微垂,看到了滑落到腰间的轻柔毛毯。

谢璟的瞳孔猛缩,刹那间闪烁的情绪变幻极多,恐怕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哪一个占据了心脏的最顶端。

蓦地用力,他握紧了那块毛毯,可整个人却如同泄了力一般,用这一生从未有人见过的颓唐姿势倒在了平铺在地上的毯子上。

周围似乎还萦绕着那人的气息,若有若无,像天边的云朵一般,那么好看那么诱人,可拼了命爬上去之后,才现那是一团空,一团雾,什么都承载不住。

但是,没法放弃。

他需要他,只需要他,无论是谁,都别想把他抢走!

承载不住没关系,一片空荡荡也无所谓,他可以建一道通天之梯,造一座天空之城,一生一世环绕在他身边!

宁羽飞说了一大堆好话才安抚了自家母亲,刚挂断通讯器,他又赶紧李霖。

“霖爷,”有求于人就是爷,宁羽飞熟门熟路道,“帮个忙啊,晚点我妈要是联系你,你千万要说我睡你那儿了。”

宁羽飞做好了李霖要八卦的心理准备,甚至还想好了一个挺靠谱的借口……结果这家伙竟然只是回了句:“好的,明白了。”

居然没没一惊一乍地质问他?李霖会这么正常说话反而是反常了,宁羽飞头顶的天线晃了晃:“你怎么了?有气无力的。”

李霖那边顿了下才回道:“没啥,昨晚熬夜玩游戏了,通宵一宿,这会儿犯困啦。”

这话倒是勉强打起些精神了,只是宁羽飞实在太了解他了,要真是玩了一宿游戏,这货现在估计正是亢奋状态,没准要拖着他说一堆自己的丰功伟绩,哪里会犯困?骗谁都骗不了他这个陪他熬了无数个通宵的人!

宁羽飞皱了皱眉:“有事就说,藏着掖着做什么?”他之之所以穷追猛打地问下去,也是因为想起了四年前的事。

别看李霖是个典型的纯零弱受,但其实性格挺大大咧咧的,一般事都不愿意麻烦人,当时要不是李德仁倒下,住院抢救,恐怕他都不会让宁羽飞知道他家里出了事。

李霖叹了口气,又变成了有气无力的状态:“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犯了点浑。”

听到不是家里的事,宁羽飞略微安了安心,毕竟李伯父身体不算坚朗,他怕他身体不好。

“到底干什么坏事了?”

李霖犹犹豫豫半天,最终用很小又很懊恼的声音说道:“我把渣男给睡了……”

“什么?!”宁羽飞猛地一惊。

李霖哀鸣一声:“晚上出来陪陪我吧,我快闹心死了,真是……”

宁羽飞脑中闪过冷着脸的荆刑中将,再品品李霖嘴里那句‘睡了’,整个人都抖了抖,他有幸听到了年度第二恐怖的鬼故事!

恩,年度第一恐怖鬼故事是他脚踏三条船,翻船后坠海身亡……

“行,晚上西罗门见。”宁羽飞也闹心,两个难兄难弟找一起没准能负负得正。

又交代了几句,宁羽飞挂断了通讯器,转身去了盥洗室洗漱。

沈天熏派人直接推来两个衣架让他挑衣服和配饰,宁羽飞嘴巴抽了抽,很想喊一声败家,但想想人家可是帝国唯一的长公主殿下,再怎么挥霍好像也不为过……

轻叹口气,宁羽飞挑了身不那么打眼的衣服换上,至于配饰就一概没碰了,他平日里连手环都不爱带,更不要提其他的了。

沈天熏一大清早便在厨房里忙碌,见到他醒了不禁弯了弯眼睛:“来,小羽,尝尝阿姨做的天罗羹。”

宁羽飞一听,还真犯馋了,长公主殿下的手艺没话说,那真是好吃的让人忘不了。

他刚坐下,身后传来了轻缓的脚步声。

宁羽飞抬头,一眼看到了沐浴在晨曦中的议长大人。

有些人天生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此时此刻的谢璟,只是站在那儿,便构成了最美丽的一道风景,似乎连那薄薄的晨光中都煜满了星辉,成了流光溢彩的天边银河,拖拽而下,流淌进整个屋子,焕了无限荣光。

沈天熏眼睛一亮,笑道:“醒了?快来吃饭。”

谢璟对着母亲问了声好,转眼看向了宁羽飞。

两人对视,宁羽飞快速一开视线,但却仍忍不住面颊微红,太巧了……他和谢璟穿了同一身衣服,完全一模一样,只是尺码不同,当然……更加不同的是上身后的效果。

他明明挑了最低调的一件衣服,怎么到了谢璟身上仍旧夺目到可以轻松站到时尚杂志上?

宁羽飞不会认为沈天熏是故意的,毕竟她给了他整整两排衣服,会选哪件完全是他个人喜好,只是没想到这样都会‘撞衫’。

显而易见的是,谢璟很开心,沈天熏也开心。

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整个餐厅里似乎都洋溢着暖暖的色调,舒心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享受其中。

宁羽飞倒没做什么扫兴的事,巧合就巧合吧,能化解昨天的阴霾气氛也挺好的。

睡了一觉的谢璟恢复到了往常的模样,他太熟悉宁羽飞了,所以三言两语便能让他放松下来,不知不觉地,宁羽飞便在侯爵府度过了了一整个白日。

等到天色渐暗,宁羽飞才恍然想起,他晚上还约了李霖。

“阿姨,学长,我该回去了。”他和他们道别。

沈天熏眼中有不舍,但也知道昨天宁羽飞能留下已经很好了,所以没再强求:“让阿璟送你。”

宁羽飞连忙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就行。”说着他看向谢璟,用力眨了眨眼睛。

谢璟会意,微笑道:“回去吧,到了伯爵府告诉我一声。”

宁羽飞松口气:“好,一定。”

离开了伯爵府,宁羽飞乘着飞行器直奔西罗门,在常去的酒吧里找到了李霖。

李霖向着他招了招手。

宁羽飞坐进去,开门见山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问的是那‘睡了渣男’是什么鬼!

李霖整个人都蔫了,旁边摆着一杯漂亮的预调酒,可惜他碰都没碰,只无限懊悔的说道:“我真是后悔死了啊!悔的不行不行了,我再也不一个人喝那么多酒了!”

一听喝酒,宁羽飞神色一凛:“是他趁人之危?”

李霖直叹气:“要是这样,我还懊恼个屁啊,只当是被狗啃了。”

“那是怎么回事啊?”

李霖一叹二叹三叹气,最后终于支支吾吾的说了个明白。

这些天宁羽飞忙如狗(他用的借口是部队上忙,没空出来),李霖是个闲不住的,约了几次没约着,自己无聊就出来玩了,他一个人倒也不敢怎么疯,就是喝喝酒,看看帅哥,顶多花痴一通也就回家洗洗睡了。

结果这次他运气不好,被人瞧上了,见他喝多了硬是想带他走,李霖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到今都是个处,怎么可能会跟人约炮?所以拒绝了,可没想到那人是个混不吝了,被拒后还来劲了,想尽办法要带走李霖,李霖火了,他好歹也是个壕二代,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保镖护着,虽然怕打扰他所以离得远了,但不代表没有。

他刚要找人进来,‘渣男’却忽然出现,二话不说把那人给揍了一顿。

李霖喝的醉晕晕的,一见他出现简直忘了今夕是何年。

那人既然敢撩李霖,也是个有底子的,被人揍了怎么忍得了,当即叫来保镖,誓要拼个你死我活。

‘渣男’是个武力爆表的,以一敌几十愣是眉头都没皱一下,虽说如此,但毕竟是在帝都星,在酒吧里闹这么凶,警安队可不是吃白饭的。

眼瞅着要出事,李霖想到‘渣男’是个当兵的,这要是闹出去了,妥妥得被处置,所以拖着‘渣男’掉头就跑……等回过神来了,两人竟然躲进了酒店里……

听到这里,宁羽飞惊呼出声:“你也太蠢了吧,就这样睡了?”

李霖拿头死命撞桌子:“我特么没想到啊,我没想到那垃圾给我酒里下药了啊啊啊!我……我特么……”

宁羽飞脸上的颜色变啊变的:“你神志不清,但荆刑他不至于不清醒吧,他怎么能……”

一提这个,李霖更想死了:“我是真·把他睡了……”

宁羽飞嘴巴抽了抽:“……没看出你有这本事。”

“别笑话我了啊!”李霖额头上都撞出一片红腾腾,幸好是包厢里,要不然得受人围观,“我那时候迷糊了,现在想想,他推开我好几次,还把我扔到了浴室里淋凉水,还要给我找清醒剂……”说着,李霖的声音有些涩,“……他真没想和我睡,是我……是我td上杆子贴上去……”

宁羽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李霖向后倒在了沙里,整个人都没了精神:“怎么办?我怎么就这么糊涂?他婚都结了,孩子都有了,我这算什么?我这……也太恶心人了啊!”

听他说这句话,宁羽飞倒是忽然想起一事:“等一下,之前一直想说没机会开口,你说荆刑结婚了,还有孩子了?可是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他提这个,李霖的眸子里彻底成了一片死灰:“你们不熟吧,所以你不知道也不意外。”

“的确不熟……”宁羽飞皱眉道,“但在队里待了这么多年,我不可能……”

“我亲眼看到的,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和他妻子还有孩子在一起!是我亲眼看到的!”李霖最后半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宁羽飞怔了怔,也只能叹口气:“你要是亲眼所见那肯定是假不了的……”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半响,李霖挠了挠头,泄道:“不说这些了,反正我不会再见他了,也不会拆散他的家庭,生的事也改变不了……所以……不想了!”

宁羽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能做的就是陪他喝酒了。

两人喝到九点多,李家的司机把他们纷纷送了回去。

宁羽飞没醉,就是脚步有些轻飘飘,回到家里晃悠了一圈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他只是略微有些头晕,倒没什么太大反应,毕竟喝的都是好酒,喝太多也会上头,但醒酒后却不会太难受。

宁羽飞洗了把脸,打起精神来。

今天他要去基地!

不只是去点个到,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

一而是要帮李霖打听一下荆刑的婚姻状况,二十要鼓起勇气和元帅大人坦白。

这么想着,宁羽飞莫名斗志昂扬起来。

为了朋友去闯一闯龙潭虎穴,听起来就特有干劲有木有!

深吸一口气,宁羽飞雄纠纠气昂昂地出了门。

只是他刚到基地,还没碰上熟人,便被安青喊住了:“羽飞,一起来。”

宁羽飞懵懵懂懂地,不知道是去干什么。

但安青却没给他思考的机会,一群人已经上了战机扬长而去。

因为气氛有些凝重,宁羽飞没多问,只是扫了眼导航图,现目的地是元老会大厦。

这是去做什么?

他没问出来,而抵达目的地后,不需要别人多说,他也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元老会大厦直耸云间,战机直接停在了九十八楼的停机坪上,他们刚刚停稳,大楼通向停机坪的大门砰然大开,一身纯黑军装的男人大步走出。

军靴踏在地上,砸出了沉沉重音,高大的身形,强大的气势,还有那漆黑的眸子,让所有看到的人都心生寒意,忍不住立正站直。

他大步走来,手里拎着一个人,那轻而易举地姿态如同这只是一只待宰的鸡鸭,没半点威胁力。

而他身后,一群人狼狈地追了出来,为的一身华贵的中年男人大吼着:“霍北宸,你疯了!你他妈的疯了!你把他放下,把他放下,他可是我儿子!”

霍北宸停住脚步,转身,冷冽的眸子里迸射出震慑人心魂的冰锐利芒:“你儿子又怎么了?他犯下得罪足够他死上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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