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八千万够吗?
厉司纯陪了叶舒言三天,在这三天里,叶舒言真真实实地看到了一个宠妹狂魔。
无论是早、中、晚餐,还是下午茶,厉司程每天都换着花样地给厉司纯点各种美食。
就连她这个旁人也因此受益不浅。
第四天的时候,叶舒言就卸下膝盖上敷的药膏了,敷了三天药,淤伤已经散得七七八八了。
之后她天天擦两遍药酒,一个星期之后,左腿便恢复得行动自如了。
一个星期没去花店,这天叶舒言九点多就出门,准备去花店。
然而,她才刚刚下了楼,就接到了厉司纯的电话。
那边厉司纯的声音显得有些凝重和着急,
“言言,你父母来了老宅,你,赶紧过来一趟吧。”
“什么?”
叶舒言顿时脸色一变。
她明明之前警告过他们别去纠缠厉家的,怎么会?
来不及多想,她立马就截了一辆车去厉家老宅。
此时,厉家老宅的客厅里,气氛十分沉重。
叶氏夫妇坐在一旁,叶母抽抽噎噎,一副吞声忍泪的模样,叶父则一脸深沉,皱紧眉头在旁边安慰着她。
黑色衬衫西裤的厉司程坐在黑色沙发上,整个人似跟黑色沙发融为一体似的,气息阴沉冷峻。
而在这种情况下得知儿子离婚的厉母则脸色发青地坐在一旁。
厉司纯和厉琳一左一右地握着她的手安抚她。
“亲家母,你们厉家不能因为我们没家世就这么糟践我的女儿的。”
叶父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看一眼厉司程。
后者却只是绷着脸,抿唇不发一言。
叶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厉司程的反应,见他没有要轰人走的动静,心下定了几分。
“就是,当初结婚你们厉家没给彩礼就算了,怎么离婚了……也一分钱不给我们家?这,这也太欺人太甚了……”她一边抹泪,一边哽咽道:
“可怜我女儿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年纪轻轻就沦为弃妇,还要净身出户,你们,你们让她后半生怎么办?”
还没从儿子离婚的震惊中抽离出来,就遭到这样的指责,厉母脸色难看极了。
“阿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向儿子,声音有些发颤。
厉司程仍旧一言不发,脸色冷硬又阴沉。
“我问你话呢。”厉母气愤地站了起来。
厉司纯见状连忙起身,“妈,你别激动,我哥他,他就是怕你伤心,才暂时瞒着你……”
“你也一早就知道了?”厉母看着厉司纯。
“我……”
“嫂子,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厉琳起身低声提醒,“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厉母这才沉着脸坐了下来,看了叶氏夫妇一眼,也大抵知道他们今日登门所求为何。
“结婚仓促,礼数不周,确实是我们的过失,如今事已至此,该补偿的,我们厉家都可以补上。”
闻言,叶氏夫妇均眼睛一亮。
“但有一点。”厉母扫了他们一眼,
“刚刚你们话里话外地将这桩婚姻的责任全推到我们厉家身上,这我可不认。”
“当初是你们舒言下药逼婚的,这婚姻里最初的受害者是阿程。”
“妈。”厉司程拧着眉看向厉母,眼神制止的意味很浓。
“下,下药?”
叶父一脸震惊地看着厉母,良久才问:“你说是舒言……给厉公子下药?”
“不然你觉得凭我们家阿程的身份,为何会娶你女儿?”
厉母没有贬低的意思,只是阐述一个事实。
其实她先前对叶舒言印象还不错的,但下药逼婚这种手段,她实在膈应。她甚至花了很大一段时间才说服自己接受叶舒言是自己儿媳的事实。
却不想,眼下他们又离婚了。
“可,可就算是这样,最终被占了便宜的……不还是我的女儿吗。”
叶母丝毫不觉得羞耻,她甚至觉得这件事是叶舒言出生以来,做得最对的一件事了。
正如厉母所说,若非如此,他们叶家怎么可能有机会攀上厉家?
厉司程脸上情绪复杂不明,并没出言反驳。
但当看见叶母眼底闪过精光和喜悦时,他的眉头还是紧紧皱了起来。
“你这么说还是我们阿程的不是了?”
厉母第一次见如此厚颜无耻还颠倒黑白的人,当场被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厉司纯见她神色不对,连忙伸手替她顺气。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见状叶母连忙说道,
“我们也知道感情是勉强不来的,但再怎么说,我们女儿也伺候了厉公子一年,而且还是她最青春年华的一年……”
“直接说你们想要多少钱。”
厉司程冷然打算了她的话,问得干脆直接。
“这……”
话被一下子带到明面上,叶母反倒是有些不好接了。
“八千万够吗?”
八千万?
叶氏夫妇两眼放光,惊喜得傻愣当场,完全不会给反应了。
厉司程看了一眼两人的反应,转头示意一旁的管家去取支票过来。
管家很快就把支票和笔拿了过来给厉司程。
看着厉司程落笔,厉家的三个女人皆没说话,但却神色各异。
厉司程写好支票让管家递给叶氏夫妇。
“拿了钱,请马上离开我家。”厉司程道。
毕竟是她的父母,他不能做得太绝,更不能像收拾叶茂德那样动粗。
而且也确实……
那晚他明明可以有别的解决方法的,却占了人家女儿的便宜。
“好,好,你们放心,我们收了钱,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们的。”
叶母笑逐颜开地站起来就要去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支票。
“不准拿!”
大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叶母伸出去的手一滞,转头看去,就看见叶舒言已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一把夺过管家手里的支票。
低头看了一眼支票上的金额,她皱起了眉。
她的忽然出现,除了厉司纯,其他人皆是有些意外。
厉司程漆黑的双眸沉沉看着她,眼底藏着看不透的深黯。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是人家厉公子给我的。”
叶母回过神,急得伸手就想去抢,却被叶舒言躲开了。
“他给你的?”叶舒言眼底带着嘲弄和恼怒,
“跟他结婚的人是我,这钱要给也是给我,只有我才有处决权。”
说完,叶舒言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将支票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