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册封太子
舒嫔见皇后离开,看着殿内的几位妃嫔,说“倒是容嫔又没来,这也不知道是生下了什么宝贝,倒是给皇后娘娘请安都能不来了。”
祥贵人倒是也见不得容嫔那副可怜的样子,引得皇上垂怜,一个月只有几天来后宫,百日里还是要有一半的时间去她那,便跟着说“还不是凭借着皇上喜欢,便能不尊不敬皇后娘娘。”
雅贵人倒是略有些收敛的说“倒是小些声音,那是皇上心尖上的,倒是被皇上听见,该大加斥责了。”
祥贵人倒是心底里憋着气,话倒是也不能说了,直接行了个礼便回宫了。
瞧着剩下的几人,舒嫔冷哼道“哼,有得宠便就有不得宠,倒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倒是觉得这两日身子懒怠的紧,在榻上蜷着,便是整日里什么也不愿意做。霁月走到榻前,瞧着我疲乏的很,便试着说“娘娘,身子若是不适,何不叫来太医瞧瞧?”
“罢了吧,王太医这几日身子也不大好,倒是不用召进宫来了,本宫的身子本宫自己知道,哪有什么大事,可能被入秋以来正午的暑气冲了。”
雀儿进门便说“娘娘,正殿里的妃嫔全都退下了,倒是方才说着,容嫔不来给娘娘请安的事儿。”
我伸手摸了摸雀儿的头,赞赏道“雀儿有心眼了,长大了。”
雀儿笑的欢欣,我蔫蔫的说“五阿哥生下来还有口气便是不错了,太医都说只能靠着他自己活下来,虽说容嫔在身边陪着倒是没什么用,该是来请安的。不过,本宫倒是想着让她们母子能相聚几日便是几日罢了,何必在这件事上较真。”
雀儿在我身旁说“皇后娘娘真是大度。”
我坐起身,说“慧瑛馆的法师整日的做着法事,倒是也不见好,求神拜佛的又有什么用了?不过还得是为着容嫔和五阿哥求着,不过是尽一分心意罢了,你去告诉纯音,去多多的做来,莫叫别人说了闲话。”
到了皇上下朝,魏公公着急的走到殿内,腿脚很是匆忙的,瞧着皇后睡着,身旁的霁月也将人拦了下来,悄声问道“什么大事?皇后娘娘刚睡着。”
魏公公抻着脖子瞧了一眼皇后,说“听闻,皇上早朝提起想要封五阿哥为太子呢,杂家这边过来报与皇后娘娘呢。”
白日里本就睡的不好,我也只是浅浅的睡着,听着外面有声音,便轻启薄唇,说“谁在外面说话,进来。”
魏公公走到内室,瞧着我已端坐在榻上,弓着身子禀报道“皇后娘娘,早朝时皇上提起为着五阿哥命途,要加封为太子呢。”
我心下咯噔一下,面色径直便冷了下去,着急问道“朝中那些大臣可是上谏了?”
魏公公回道“是,朝中文武大臣皆是上谏,反驳皇上呢,听闻皇上是生了大气了。”
我这才放下心来,握着的手松了开,说“皇上倒是当真珍爱容嫔,疼爱五阿哥,竟是拿江山社稷做玩笑,为着一个将死的阿哥,容嫔乃是科尔沁部的,本就是番臣,倒是将乾朝江山都让出去了,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
我忽而想起一事,倒是皇上不是这般不谨慎的人,嘱托霁月,说“你去找纯音,往府里带出信儿去,切莫说出违逆皇上的话,切记切记。”
霁月赶紧去办了,我倒是怕家中的人已经做出了违逆皇上的事儿,问着魏公公“你可打听了,赫舍里大人可有说出些什么?”
魏公公倒是极为细节的也是不知,只是说“听闻皇上因为春日里发水,倒是问了老大人拨款的事儿。”
我略有些担心家中,不过想来,阿玛已经是三朝的老臣了,该是无事才对,对魏公公交代“咱们便只当不知道,你且下去吧。”
晚膳之时,长临与长治到了正阑宫,温靖公主也跟着回来,我交代了霁月去小厨房做些孩子们喜欢的吃食,我瞧着暖阁中的三个孩子,倒是宫内满满登登的,很是热闹。
长临自是过来也是不忘看书的,在烛火旁安静的看书,也给长治拿了纸笔,倒是坐在桌边画了个大王八,自己玩呢,温靖绣着荷包,瞧着虽说绣的不像样,倒是也能绣着了。
魏公公进门,瞧着我正打理着饭食,悄声上前在我耳边说“皇上午后去了太后宫中,倒是很快便出来了,瞧着不太愉快。”
我点了头,他走了出去。
我心下已有打算,果真,尚未等用晚膳,便听见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的通报声。
我带着三个孩子接驾,皇上倒是没想到屋内竟是这般的热闹,叫了我们起来,便一把抱过长治,说着“哦,长治又长大了,朕都要抱不动你了。”
我本就护在皇上的身侧,说“长治整日里什么都爱吃,倒是胖多了。”我刮了长治的鼻梁,亲昵的说着“到时候长成个大胖子。”
温靖也在一旁笑道“长治成了大胖子,到时找不到福晋喽。”
我与皇上皆一同看向温靖,温靖倒是知道自己失礼了,脸颊通红的转过了身。
我带着三个孩子与皇上一同用膳,倒是瞧着皇上看着这几个孩子心情好些了,饭间并未多说些什么了。
晚上,我打理着他们回到阿哥所,直眼瞧着他们走出宫门,我才返回到皇上身边。
皇上起先说“又快一月了,五阿哥倒是不见好,还是吊着。”
我也感叹“这倒是怎么好,臣妾也是忧心。”
皇上的面色倒是庄重,看着我说“这孩子是你看着出生的,朕想封五阿哥做太子,也是冲喜,也是想赏赐五阿哥些福祉。”
我先是一喜,而后又做愁容。
“皇后这是怎么了?”
我做愁思满容,说“皇上也说了,五阿哥是臣妾守了一夜生下的孩子,也是和皇上一般心疼的,倒是觉得皇上做的极是应该,臣妾赞同,不过又想着五阿哥才一幼婴,前朝那些迂腐的大臣,倒是恐反对。”
“是啊,全然是一片反对的言论,便是太后也将朕训斥了,怎么,反倒是皇后大度?”皇上当真是不信的,问着我。
我不曾想皇上这般的怀疑我,我瞧着眼边长治的画,拿起说“臣妾虽说是皇后,也是额娘,瞧着长临整日里沉默寡言,沉迷书本已是心疼,倒是只想着孩子平安快乐便好,五阿哥那孩子生来便艰难,倒也想着能平安长大。”
皇上瞧着我说的动容,倒是有些确信,我又道“皇上,乾朝未来的天子只要是有才能之人便可,不论是谁做了未来的皇上,本宫都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