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时刻煎熬

斓答应带着账册来了锦兰宫，进了屋中，满屋香甜的味道，四处鲜花盛开，斓答应进门，道“宓姐姐万安。”

宓嫔赶紧将斓答应唤了起来，随后瞧着账册，说“皇后娘娘可是顾不得这些了。”

斓答应坐在宓嫔的对面，也跟着低落的说“大阿哥听说不大好，皇后娘娘一直跪在佛前，三天了都不起身，身体也是熬不住的。”

宓嫔倒是能感受的，想着逝去的孩子，跟着难过的说“倒是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皇后娘娘此刻或许心如刀绞吧。”

斓答应却是闲话道“方才我从德妃娘娘处过来，倒是瞧着她春风得意的，一丝悲痛也是看不出，当真是大不敬。”

宓嫔却是极为瞧不上她的，轻蔑的说“她啊，总是见不得别人好，惹的到处不安稳，倒是还封做德妃，可是叫人不屑。”

斓答应对宓嫔欲言又止，宓嫔瞧着她有话却难言的样子，干脆说“你与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斓答应还是委婉的指出“姐姐的孩子虽说是瓜尔佳氏做的，不过皇后娘娘责罚了德妃娘娘，又不知德妃娘娘是否有所参与，我总是放心不下。”

宓嫔倒是也有所怀疑，数着手中的瓜子，道“祥嫔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道了？不得皇上的喜欢，母家遭流放又是拮据，全后宫都知道的，哪里会有奴才愿意帮她做这些。”

“那姐姐为何不上报皇后娘娘，或是皇上，都能讨回公道的。”斓答应抓着宓嫔的手，着急的说道。

宓嫔却是淡然与冷漠的说“皇上和皇后娘娘已经有了决断，哪里给我反驳的机会，我们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不影响前朝，皇上是不会理的，皇后娘娘又哪里主持了什么公道呢。”

“不过瞧着德妃娘娘这般得意，我还是为姐姐的孩子难过，也连累了姐姐受了这么多的苦楚，这些日子了还是未能侍寝。”

宓嫔抿了一口茶，道“小产伤身，我的身子又不大好，这才陆陆续续养了这些日子，一时间也不能侍寝了，对了，皇上这阵子可是召你了？”

斓答应拿着茶盏掩饰着羞怯，说“没有，皇上自从召幸了两次之后再没传召过了，姐姐的身子不好，有了全贵人，皇上倒是还能看见谁。”

这倒是与自己料想的一般无二，宓嫔道“还是别说我了，皇上喜不喜欢我，我自己还不知道了？皇上这般宠着全贵人，倒是像以前的容嫔。”

斓答应却也醋意横生的说“大阿哥病了这几日，皇上跟着焦心，倒是不叫人侍寝了，全贵人还是一日两三次的往盛安宫过去，倒是勤谨。”

白釉走到跟前，将一碗血燕燕窝端了上来，宓嫔放在手中搅了搅放在一旁，继续闲话道“大阿哥既是长子又是嫡子，皇上自然寄予了厚望，也是赫舍里氏都盯着的孩子，此番九死一生的，皇上自然食不知味，夜不安寝。”

顾公公着急的进到殿内，朝着二位小主行了个礼，道“方才听闻皇后娘娘在奉祀殿晕倒了。”

我再次醒来便是在正阑宫中，我虚弱的不肯喝下一点的肉汤，霁月端来一碗素粥，道“皇后娘娘还是喝点粥吧，不然身子受不住，这是素粥，娘娘放心。”

我勉强的喝了两口，喘了口气，似乎能为长临多受些，他便能少受些，容嫔进门，跪在我的床前，还是那般冷冷的说道“皇后娘娘，臣妾也失过孩子，臣妾愿意替您跪在奉祀殿前为大阿哥祈福，臣妾常伴佛前，倒是有几分的佛缘。”

我瞧着她真诚的样子，点了点头，说“去吧，本宫不会亏待你的，劳烦你这一趟了。”

我失力的躺在床上，皇上那边得了消息便过来了，坐在我的床前，扶着我虚弱的身子，说“皇后莫要太过伤心了，朕也很挂心，但要想着长治与钰景啊。”

我握着皇上的胳膊，揪着左胸前的衣裳，说“臣妾心里疼啊，那是臣妾心上掉下来的肉，皇上，臣妾实在是不知如何能救他了。”

皇上也是愁绪满脸，看着窗外，说“能做的都做了，现下也只能看他自己的意志了，长治那孩子看着倒是玩世不恭的，倒是在朕前禀明想去看长临这个长兄，被朕拦了下来，是个好孩子。”

“不行，可是不能再让他涉足险境了，不行。”我呢喃着。

全贵人冷冷的站在正阑宫的门口，霓羽手上还端着食盒，瞧着里外不少的奴才，全贵人淡淡的笑了，说“便是皇上来了又有什么用，也救不回大阿哥。”

霓羽怯怯地看着四周，拉着全贵人往西边过去，说“小主还是小些声音吧，这时候谁碰上大阿哥的事儿都不好。”

全贵人不屑的笑一笑，更是嘲讽道“是啊，瞧瞧她们打扮的素的简直是不忍看，都在演给皇上，皇后娘娘看呢。”

霓羽却是看着皇上的轿辇还在正阑宫外，说着“皇上今晚怕是不会出来了。”

全贵人又瞄了眼轿辇，而后迈步进到正殿中，手中摸着珍珠流苏珠串，说“皇上哪里愿意留在皇后那，为着大阿哥也没心思召人侍寝，倒是不用担心这个。”

霓羽却是不解，问着全贵人“小主，皇后娘娘待小主不错，小主怎么这般对皇后娘娘。”

“她？她倒是对谁不是利用呢，将坐胎药给了宓嫔是一件，抬举宓嫔又是一件，倒是何曾真正的抬举我，我此番的地位都是靠我自己争取来的，孰不知都是利用。”

霓羽还是劝道“小主还是收敛些吧，没了人庇护，倒是在后宫中不好过活。”

全贵人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叫烧的东西都烧了么？那既是做给皇上看的，也是做给皇后娘娘看的。”

霓羽将杏仁软糕捧了过来，全贵人瞧了，说“怎么是这个，杏仁的味道怪怪的，换个来吧。”

霓羽赶紧说“小主还是老实些吧，这阵子都老实的紧呢，小主叫人做了不少的吃食奉给皇上，御膳房的奴才都看着皇上的恩宠不曾言语，若是过了可是要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