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地界冤魂

“你放心，小莹的智慧还远没有到成人的时候，她也当不了妖魂首领，再勉强也没用，等明玉寿终正寝，她会把主位还给小莹的，真认她为主。”

“这不好吧，白素贞回来怎么办？”

小东认为的妖魂系首领一直是白素贞。

“白素贞是许仙媳妇，有主的，你怎么可能真收她当牌魂，难道让你徒弟生生世世都去逆天抢别人命定媳妇吗？让她当你一世牌魂就够了，再久那就是做梦！”

“那好吧！”

“那拜拜，我回去睡觉了，累死了！”

小东刚一答应，小蝶就不见了踪影。

本来明明来不了的小莹出现在了小东面前。

“公子你可以叫我莹玉，白素贞归位我可以让出主位，不过，她应该不会稀罕这至尊牌位，毕竟她们夫妇一直没有什么野心。”

“小莹怎么同意让出主位？”

小璃不说了，一个只知道吃的鱼，除非在这区也炼成神龙，要不，不堪造就。

小莹可是从小强当牌斗师就跟着他的萤火虫啊，虽然很蠢，可现在聪明不少了。

“你又不是萤火虫，也不知道灵族的情感模式，她们要求一直很低，只想活着看看这美丽的世界罢了，至于什么感情，忠诚，智慧，也就你在意，没有人族灵力参与，妖灵两族永远也无法成为将魂的，更不可能成为牌魂。”

这明玉怎么知道这些，小东疑惑的做出了推断：“明皇也是牌斗师？”

“当然不是，当天庭之主的基本要求就是掌握一个轮回的信息，我父亲别说牌斗师了，连魂斗师都不是，他能掌握天庭，就是靠着我们一整个皇族的牺牲，你们不救我们，要活下去我们不就只能自救？”

这区会变成这生灵涂炭的样子，本质还是因为小强不负责任的派小倩过来顶岗。

而命运大乱也是小强的手笔。

所以小东，不好意思的对着莹玉道歉：“对不起，你明白这些怎么还愿意认我为主？”

“父亲教导过我，皇者无情，解决问题要在追责之前，你能道歉，也就说明错不在你。”

“呃？你是什么思维，问你个经典问题，要是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

“这里命运重复了一万年，你只要知错，那肯定早可以改变这一切，现在我明白了，这里会到今天这一步确实和你无关，你只是造成这一切的因罢了。”

“你是说我没责任？”

“有，但不多，人族当自强，我们要指望仙神拯救早就玩完了，你做的很好，不破不立，早该打破这固定的命运了，剩下的交给我了。”

小东看着似乎在发光的莹玉，有点不确定的问：“难道你才是牌皇？”

说实话，小东虽说相当牌皇，也愿意救世，可完全没有思路，甚至连方向都没有。

而且他确定自己不是牌皇，毕竟连将魂都不敢收，怎么可能当天斗师救世？

还有就是他缺少救世之心，根本勉强不来，就是他能勉强，他的无数将魂也勉强不来。

可现在看到莹玉这个天生的皇者牌魂出现，他真的看到了救世的可能！

“肯定不是，我最多是牌皇的母亲，或者媳妇，女儿，姐妹等，你们是当局者迷，牌皇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在我看来牌皇绝对是无数思想统一的牌斗师集合，不可能是一个人，就是你所谓的天斗师也不行，一个人怎么可能救世？这么强的人族也不可能把未来命运交给一个人决定，只能交给自强不息的一类人。”

“你厉害，等我过世，你当我继承人师父吧！”

“师傅个鬼，我一样是他媳妇，就是女皇也要丈夫的。”

小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自己收将魂就是给未来徒弟拉皮条吗？

“你发什么呆啊，快选个虚拟世界，我们去收将魂拯救世界，你要明白，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要抓紧每一刻时间救世。”

“随便了，你选个地界，我对这里还不熟悉，那像你，在天上看了三千年。”

“那好，就这了，快去，离天亮还有一会，够你拯救他迷茫的灵魂了。”

小东还没看清她选的地界情况，就被她一把推进了鬼门关。

等他再一抬头，发觉自己站在一个楼顶：“老爸，请恕孩儿不孝，若有来生，我再做你的儿子！”

什么情况，明明人还没死，灵魂竟然离体了，小东来不及控制躯体，就从这至少十层的楼上摔了下去，死的不能再死。

还好，没有其他人的灵魂伤害，小东的魂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等躯体的物理伤害平息，小东回到他的身体，靠着九体的微观控制力，让几处致命伤复原，更是故意加重四肢的伤势做出一副自己跳下来就挣扎后悔寻死的样子。

“他没死，还有救，快叫救护车！”

“来不及了，我会急救，让开，别碰他的头！”

其他小东就听不到，躯体的伤太重，大脑移位，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看到病床边有一个苍老的身影，他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他和自己记忆中的老李一个模样。

魏小强的副魂恢复了，莹玉选的确实是最适合的躯体。

这是一个小名叫周东东的可怜青年，他的一生没有任何大冤屈，可在这一刻他被无数无形的恶意逼的自杀了，有无尽冤屈却不知道找谁报仇。

“东东，东东，你醒了，有什么委屈和我说啊，干嘛想不开？”

这位东东本来离体的灵魂在小东强行逆转他生死后又不由自主的回来了，小东没有做任何操作，而是挂机，让他面对这个父亲。

“我怎么说，和你说妈妈的不是，姐姐的不是吗，我只是一个十年不着家的儿子，她们才是一直陪着你的家人，我不是，我就是一个外人，一个找不到工作的寄生虫，早就该死了。”

这是东东想说的话，可他现在伤的很重，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小东看的揪心，让这位老爸靠直觉听到了儿子东东的心声。

“她们，她们也是为你好，你误会了！”

“误会？她们现在人呢？我都要死了还不来看我？”

这生气的伤人话小东可没帮他传达，而是副魂小强忽然出现，直接让他休息了，小强想要收他当将魂，所以肯定要先给他点甜头，改变他这凄苦的命运才行，要不然，他凭什么为小东效力。

将魂可不是一辈子的事，而是无尽轮回的选择，牌斗师是能逆天，他也有可能在其他时空逆天，但作为代价，他要承受命定的冤屈，为其他牌斗师降临提供跳板。

要是在冤魂遍地的乱世，牌斗师要发展将魂很容易，也不用小东操心，交给手下的牌魂就好，不用他亲自出手。

可在这人族的和平年代，那有什么冤魂？

在附身这个东东之前，他甚至以为从第七区开始，人族社会就没有了冤魂。

可现在，他知道了，再完美的社会制度也会有底层人族遭遇不公。

就是在第十一区没有了意外死亡，也无法根除犯罪，即使被杀也能被复活，可天庭同样拿自杀毫无办法。

觉得自己冤枉，比实际的冤屈还无解。

本来男冤魂是不用小东过来收的，可莹玉不是红桃，她虽是牌魂却不是人魂，而是妖魂，没人能活三千年的，她的三千年记忆也是所谓仙界的古代记忆，那知道这现代人族的冤屈。

估计在她看来，这幸福无比的现代生活才是仙界，衣食无忧，不会横死，没有战乱，有个鬼的冤屈。

男牌斗师的副魂是男的，无法自己选择，一般是上一代女牌斗师安排好一切，就像小东的副魂之一就是周晓东。

等小强离开，周晓东也要找副魂，那才轮到现在的东东。

现在要是小东收这个东东，只能把他当最基础的将魂培养，也就是让他在莹玉，小蝶这些至尊牌魂手下听令行事。

可小强不想自己离开后小东困在这第五区时代，所以有意把生存机会在第八区的东东培养成小东的副魂，所以并不愿意小东和东东有所交流，让他沾染这区过多命运再也无法超脱。

成为副魂就代表着未来有机会当牌斗师，可以做主一个轮回。

周晓东四人是母亲的选择，而他东东才是小强的选择。

趁东东灵魂陷入沉睡，小东有点不乐意的对小强说：“我不是你的副魂吗，你怎么还能和我交流，不是说在这我做主吗？”

“我这是在自言自语，小东，东东，我都没资格在这活的，我们现在用的是这区妖族的灵力维生，一定要说谁为主，也是明玉为主，毕竟我们是人，她是人皇，是为这区无数人族牺牲自己的人皇，也只有她才能在这一天万年的地界来去自如。”

“三个层次的副魂，这才是天斗师，只有过去未来和现在的我齐心，天斗师才能在无尽时空来去自如，你周晓东是这区仙界的我，他东东才是这地界的我，你在这要和我一样当副魂，为他提供灵力伸冤，我们才能以他为基在这时空找到无尽将魂。”

听到这话，小东愣了好一会才想明白一切，真要是三个时空的我，那早就乱套了，牌斗师永远都只有一个主魂的，天斗师也是以牌斗师为准。

这是个自以为聪明的傻瓜在劝自己啊，小东发觉自己在去仙界之前，就在这地界以东东活着的。

周晓东可不止在仙界有万年冤屈，而是在三界有一个轮回的冤屈。

一事不烦二主，母亲懒得找更多周晓东的。

小东总算明白什么是极致感性的无情了，这样的母爱让他感觉到了窒息。

这和东东对母亲的怨念何其相似？

“你是莹玉吧，装什么卫小强，我才是主人，帮我弥补这一世的遗憾吧，谢谢你了！”

小东说完，不再把自己当外人，果然瞬间完全沉浸进东东的近亿年人生记忆中。

可惜，除了最近一次的记忆外，其他都是明显的虚假记忆，这边天庭崩溃，虚拟地界已经做不到以假乱真了，这才造成了仙界人满为患，时区崩溃在即。

回忆了自己的悲惨一生，小东也没什么留恋的了，一样想自杀。

还好莹玉在：“你犯什么傻，你来是改变命运的，不是屈服于命运。”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也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说我该怎么做？”

“不知道，但我知道自杀是懦弱的表现，你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再说，现在不是有我帮你吗？”

小东没被劝服，而是转移话题：“天怎么还没亮，我还能回仙界吗？”

“随时可以回去，但是你要放弃了，就再也无法过来了，这边和仙界一样有十万倍时间差距，一旦错过你就再也没机会弥补遗憾了。”

小倩没本事处理这三五区的冤魂，所以就把仙界当成了冤魂收容所，让他们死后上天，优先生活在仙界。

可三界仙凡的分界那有这么简单，这样让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造成了这区天庭的不公，这才是天庭崩溃的根本原因。

救人先救己，小东要想救世，先要给自己的无尽冤屈有所交代。

可现在自己没有将魂，没有灵力，更没有任何想活着的念头，怎么救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莹玉不是自己以为的偶遇吗？

小东试探着对莹玉说：“你能让这虚拟世界先暂停运行吗？我现在真的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只想自杀，整个人都对生活完全绝望了，我只想回去找奶奶这个亲人安慰我受伤的灵魂。”

“什么暂停？时间还能控制吗？”

“能，天庭最重要的功能就是梳理时空秩序，伸冤其实是地府的功能。”

莹玉再厉害，也有她的时代局限性，她见识有限，没接触过小东的第八区将魂，对时空规则一知半解。

“我，我不会！”

“那你喊小蝶来帮我！”

莹玉没说什么，小东就觉得时空变换，他在周家别院醒来了。

他看到小蝶才松了一口气。

小蝶在一边关心的说：“你怎么了？灵魂怎么虚弱成这样？”

“莹玉太心急了，她拔苗助长，强行让我和副魂合一，我副魂一时接受不了现实就成这样了，还好她是妖魂，要不然我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没有求生欲的生魂不仅无法给牌斗师提供灵力，还会像病毒一样让其他将魂放弃为人的希望，如果不是小东现在的主要将魂是妖魂，他肯定在刚的地界时空死无葬身之地了。

小璃这时候也来到了小东床前，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小蝶笑吟吟的说：“不知道，你不是掌握这里三千年的将魂吗，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莹玉感觉到了小蝶的杀意，是的，杀意，两人好像是情敌！

她就是杀不了自己，也会把自己镇压在底层，再也无法当直接接触小东的至尊牌魂。

莹玉忽然想明白了一切：“不管我的事，是周卫国，他唤醒的我，要不我怎么可能当了三千年魂器后忽然变成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