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合婚于台桑
“是的,文余泽那日从南疆丛林回来,应该就已经知道了,如何使用盘古斧的太虚之力了,”叶清河回应着兴奋的贾亮,“但那还不足以带着整个玛雅族人穿梭到第六时空。”
“什么意思,不是盘古斧可以劈开时间裂缝吗?”崔星梦问道。
“蛀洞也算的上自然存在的时间裂缝了,我们不也不能穿梭的嘛,”叶清河解释道,“仅有了时间穿梭的入口是不够的,要么你需要巨大的能量快速穿越这些不稳定的时间裂缝,要么你找到方法,稳定住这些裂缝,来赢得时间。”
“火星人的被动穿梭使用的是前者,而文余泽的第六时空是使用的后者?”袁一舟听懂了叶清河的解释。
“是的,要把这个时空那么大规模的文明种子,全部转移到另一个时空,灭蒙画廊的近光速飞行穿过蛀洞,到目前都无法实现,那么大的质量跨时空转移。”叶清河肯定了袁一舟的理解。
“那盘古斧劈出的时间裂缝,文余泽是用什么方法稳定住的呢?”贾亮终于问到点儿上了。
“它需要一个跟它势均力敌的上古法器,那就是文余泽在南疆丛林里遇到的师尊所用的,与盘古斧相似,用地球的星核经天火锤炼出来的,金箍棒。”叶清河知道最后的这三个字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所以她暂停了一下。
“啥?金箍棒?师尊?你是说大禹的师尊是我们神话故事中的美猴王孙悟空?”这个信息量有点多,三个人显然都没有料到。
“他的真名叫无支祁,是上古的神灵,不是你们的斗战胜佛。无支祁是星球混沌时期,星核孕育出的最原始的生命体,后来盘古长老见他灵性十足,就给合成了一个类猿猴载体,将他的灵性聚集起来,在开辟蛮荒时,也有个活物陪伴左右,不至于太过荒芜。”叶清河说道,“所以,他算是真正的天生地养,地球实验室创建之初,第一个有意识的种子。”
“然后呢,然后呢?”贾亮要是早知道升职培训如此精彩,自己之前就该再努力一点,早点升职。
“然后这个无支祁在盘古长老身归混沌的时候,也陷入了永眠,直到文余泽用盘古斧砍杀相柳时,不知是因为大陆架被砍裂,还是盘古斧出世引起了金箍棒的共鸣,无支祁被从长眠中叫醒。”叶清河以旁观者的口吻讲述着,“文余泽在去南疆巡视时,遇到了刚醒来的无支祁,他们应该就是那时成为师徒,并且知道了盘古斧,金箍棒打开穿梭时空隧道所需要的条件。”
“所以,仅仅是盘古斧和金箍棒两个能量相当的法器,还不够打开时空隧道?”袁一舟问道。
“金箍棒开启的是过去路,而盘古斧打开的是未来路,二者之间需要一种柔软而坚固的连接,才能建立稳定的时间通道,或连接过去未来,或连接平行世界。”叶清河的口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一个旁观者,变成了一个亲历者。
“柔软而坚固的,可以连接金箍棒和盘古斧两大杀伤性武器的,那是什么?”崔星梦问。
“星梦小姐,您觉得您和最强大的商业对手,谁会让一舟先生束手无策,甘拜下风呢?”叶清河有点开玩笑,也有点自嘲的问崔星梦。
崔星梦听完,瞬间一抹红霞浮上双颊,她娇羞的看了一眼袁一舟,没有答话。
“这世间最阳刚的法器,自然需要最阴柔的物品来制衡,天地阴阳之理,在地球初创时,就是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翻云覆雨,也是这里的物种更迭交替,逃不过的宿命和铁则。”叶清河突然伤感的口气,让大家有点不知如何应对。
叶清河轻叹了口气,说道,“而连接金箍棒和盘古斧需要的,是青丘九尾狐身的妖丝。”
三人一听,更是噤若寒蝉,一声不吱了,当年叶清河的载体就是九尾狐,那妖丝听起来很是魅惑,不知是否与她和文余泽的千年纠葛有关。
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崔星梦最先打破了僵局,道,“那妖丝,是你的?”
叶清河轻轻笑了,微微点头,“是,是我给他的。”
那夜桑林之合,杏花初雨,微醺正好,是叶清河在地球上这千万年来,最美好的体验和最珍贵的记忆。原来男女闺趣,翻云覆雨的厮守,竟是如此妙不可言。自己真的无法理解长老院的那帮老顽固,怎么会把自己的母星文明,带到了无性生殖的道路上,那么无情无趣。
炎长老警告过她,妖丝对九尾狐身最是珍贵,如果失了,载体将失去灵性,她将被困在兽身中。但炎长老不知道,妖丝如果没有动情,是永远不可能离开肉身的。
那天她送炎长老出了灭蒙画廊,回来看到了文余泽留下的花束,就拿着去他的部落找他。久别重逢,他的眼睛依旧那么清澈热烈,他有点羞涩的跟她说,他把最后的一尊鼎定在了南疆,从此以后,洪水退去,猛兽退隐,他想和她一起,共建盛世,共享繁华。他说的时候,眼睛闪闪发光,她被他的真诚感动,听得也很仔细,这也是她的梦想,把地球实验做成功,让自己的母星文明,得以在这个星球延续。
那天,他的子民为他们准备了盛大无比的合婚庆典,庆祝他们的王终于定下了九洲,庆祝他们的王终于得到了自己的后,庆祝守护了他们族群的女神成了自己的王后!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帝王,面对洪水猛兽,不曾有半分怯场,却在台桑合婚时,紧张的直出汗,她觉得很可爱。
那夜的她动了情,也动了妖丝,文余泽与盘古斧的能量场也产生了强烈的感应。那夜激情之后,晨起她有点懒,文余泽以为是自己用力过猛,便让她好好卧床休息,自己跟下属去忙着处理部族的事物。但他没有想到,那竟是他与她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温存,二人再见已是时空永隔,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