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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谢云到来

章松回到家,他什么都不管,径直向柴房跑去。

到了柴房门口,他左右环顾,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影。在没人的情况下,章松才敢打开房门。

“娘,我给你带了好吃的。”章松轻摇躺在地上的女人。

“松儿,我的松儿来了。”安枝现在气若游丝,她艰难抬起满是伤痕青淤的手摸了摸章松的脸颊。

“娘,他是不是又打你了,昨天你身上都没有这么多伤。”章松焦急道。

“松儿,快快长大,这样他就不敢欺负我们了。”安枝哽咽道。

今天那畜生打她时,她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流,如今看见自己孩子,崩溃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

“我会快点长大的,娘你先吃我给你带的杏花糕,这是江汀外祖母给我的。”章松含泪应答,并把杏花递到安枝嘴边。

安枝含泪吃下嘴边的糕点,“真好吃”,安枝泪眼婆娑,她想借着糕点压下自己这一生的痛苦。

“江汀还送我一个布老虎,她说老虎会把坏人赶走,她想让老虎保护阿娘。”章松边说边把布老虎塞到安枝手里。

“真是可爱的孩子,告诉她娘很喜欢。”安枝温柔笑了笑。

“松儿,你快回去,不要让他发现你来看我。”安枝听见远处嘈杂的声音传来,胆颤地让章松回去,因为那人从花街柳巷回来了。

章松看着母亲惊恐的模样,心中涌现无数黑暗的想法。

他想好了,总有一天会让那个畜生生不如死,说到做到。

章松轻轻关上柴房门,回到自己房间,收拾好后,便听着屋外淫靡笙歌入睡。

章宏忙了一天,但是自己的流言还是压不住,然而他还发现有人在调查他的房产店铺。

但是他们调查地很隐蔽,找不到调查的人又留一些破绽来告诉他被人查了。章宏气急了,晚上就在女人堆里快活,以发泄郁闷。

清晨,太阳初升,驱散雾气,看来今天是好天气。

与章府空荡寂静不同,崔家俨然是其乐融融,安静祥和。

此时崔家在用早饭,江汀抓起一个小包子就往嘴里塞,与她豪放的吃法不同的是,陈昭就是细嚼慢咽,不急不躁。

“碧水姐姐,你做的包子真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每次吃完饭,江汀都会使劲夸做饭的人。

“呦,怎么不见你夸我做的羹呢。”崔忠在旁边不服道。

“做人不能睁眼说瞎话,但是我可以闭着眼睛说。”江汀欠欠地说,但是看见崔忠意味深长的笑容后,立马转变话锋,然后露出讨好笑容。

“你呀,就会哄人。”崔忠笑道。

“吁”一匹马停在崔府门口,身穿墨绿对襟长衫的男子从马上一跃而下。

崔夫人正准备叫碧水去看看,那男子就直接出现在大门口。

“忠叔,你这地方可真隐蔽,我得费好大功夫才能找到。”谢云吊儿郎当道。

“你可不能告诉其他人我的具体位置,信得过你,我才叫你来的。”崔忠严肃地盯着他。

“不会,绝对不告诉任何人。”谢云径直走到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包子就塞嘴里。

“婶婶的厨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谢云边吃边夸赞道。

“好吃就多吃点,但包子不是我做的。还有你吊儿郎当的性子还是一点没变。”崔夫人笑道。

“你是谁。”江汀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谢云一转头就看见长得稚嫩可爱的女孩站在自己身旁,心想这或许是堂姐的女儿了吧。

“我是谢云,你舅舅。”谢云轻摇折扇,嘴角缓缓挑起一个笑容。

“你就是那个医术很厉害的舅舅吗。”江汀兴奋道。

“对,略懂医术。”谢云掩面笑道。

听到谢云的回答,江汀立马把陈昭拉到谢云面前,“你可以帮我治一下我的昭昭吗,我不想他每天吃药。”

“我尽力,但我不是神医哦。”谢云摸了摸江汀的头。

江汀刚想继续说,她就听见好伙伴卫如叫自己去学堂。

“阿汀,去学堂。”

“你一定要帮我看看昭昭的病。”江汀说,完拎起东西就朝卫如跑去。

“这孩子真是活泼。”谢云轻笑道。

“来,我给你把把脉,谁让你是那丫头的心间宝呢。”谢云摸了摸陈昭的头。

陈昭乖乖伸出手让谢云把脉,然后偷偷打量面前这个面若冠玉,儒雅俊秀的男子,暗下决心以后要成为像他一样有用的人。

谢云认真把完脉,然后提笔写下药方给了崔夫人。

“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能改善,不能治愈。按我写的药方抓药,喝两个月,他就不会像现在那么体弱了。”谢云写完就把药方递给崔夫人。

崔夫人借过,然后药方递给来福,并吩咐他现在就去药房抓药。

“阿昭,教书先生快来了,你可以先回屋预习功课。”崔忠把陈昭支开,准备谈正事。

陈昭乖乖地回去,他心中很是高兴,因为可以治好自己身体了,他可以出去和江汀玩了。

“忠叔,说说看那个章宏怎么回事。”谢云严肃道。

崔忠便把陈道之写的几封书信给谢云看,并把江汀看见的事情转告他。

“他们怎么会轻易把得手的粮食放出去,自己贪来的粮食用来诬陷,最后粮食肯定要重新上交朝廷。”谢云疑惑道。

“我想他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皇上下令彻查,只有把粮食重新上交才是最安全的,而且自己还大功一件。你想如果是污蔑陈道之把粮食全卖了,调查官员肯定会调查去向,这就很容易露出破绽,不是每一个商人一定或者永远会包庇章宏。而且无中生有的事情调查也调查不出来。再说了情况紧急下做出的计谋更是漏洞百出,有人查,章宏就有暴露的风险。他们自己先找到丢失的粮食,然后交上去,官员可能就不会下来查了,所以万事都是赌这个可能。”崔忠分析道。

“也是,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足够,总会有人说出真相。对了,他内乱之事没有证据 ,没人会相信一个小孩的一面之词。”谢云忧虑道。

“他儿子就是最好的助手,我昨天单独跟他谈过,那孩子可是恨他爹入骨。”崔忠说。

“儿子状告父亲内乱,这就更加让人信服了。”谢云眼里满是玩味。

“夫人……”崔忠正想和妻子商量,却被她打断了。

“我懂,我知道你想让我去和那个阿汀说的姐姐还有姨聊聊。”崔夫人拍了拍丈夫的手背。

“知我者夫人也。”崔忠感叹道。

“谢云,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崔忠看向谢云问道。

“知道,当章宏儿子状告时,坐镇县衙,看县尉公正办案,让章宏的同僚来审他,如果有幸看见二人撕破脸皮就更好了。大牢里套出他的话,让他把其他人都供出来。我审犯人可是有一百零八种手段。”谢云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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