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被俘
沉默,那人只有无尽的沉默,这沉默彻底激怒了陆桑 。
“你说啊!”陆桑撕心裂肺地怒吼,逼着那人表态。
“我会娶你的。”那人说不出其他话来,只能说些苍白无力地话语。
“可你让我感觉到背叛!”陆桑颓靡地说着,满脸生无可恋,她在大萧潜伏数年,精神动力就是自己的爱人。
“都怪你!”陆桑突然狠厉乍现,疯魔般掐着萧蔓,几乎要把对方置于死地。
屏风后的人似乎被吓到,赶忙上前推开陆桑,强大力道之下,陆桑被推倒磕在桌角上,痛感侵袭全身,惹得陆桑脸色煞白。
萧蔓抬头一看,就看见李休俊郎的面庞,他在低头看自己,眼底满是紧张心疼。
“是你!你们发疯不要带我!”萧蔓气急,重重推开李休,什么狗屁恩爱情仇,跑她面前来晦气。
“哈哈哈!父亲要弃我,你也要弃我!我告诉你,我不会让萧蔓好死!”陆桑癫狂大笑,指着萧蔓就咒骂。
萧蔓把李休带回来公主府时,陆桑内心雀跃万分,她以为李休肯定是来看自己的。可他却被萧蔓这个狐媚子,勾引得不知东西!当真可憎!
“你冲我来,别伤害她。”李休起身,走过去抱起发疯的女人。
两人纠纠缠缠,扯着彼此的衣襟,拼命哭喊,爱恨纠缠,令人痴狂。
萧蔓并不想理身后如何痴狂痛苦的两人,她茫然地跑到外面,企图冲破层层把守摄政王府。
府中已经乱做一团,个个卷金夺银,企图把摄政王府抢劫一空。
“让开!”萧蔓手持长剑,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她意识到西凉已经破城了,她彻底成了亡国奴。
本来她还想着里面那两人带自己走,可那两个人都快疯了,疯到头了!他们还是细作,当真恶心人!
对了,真是对了,萧游说自己识人不清,真是没说错。
“铮!”一柄长枪横空而来,它击落了萧蔓手里的剑。
萧蔓一抬头就看见,雄姿英发的少年,他拖着长枪,傲然地坐在骏马上,眼底的蔑视掩都掩不住。
那锋利的枪头对着萧蔓的咽喉,只要再近一寸,就能让萧蔓当场断气。
枪头一步步逼近,萧蔓缓缓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可她还是怒视眼前人,气得浑身发抖。
“哼,亡国奴的无用之功。”何匀蔑视地说着。
“听说,萧国皇帝封了一个女子做摄政王,想必就是你吧!”何匀抬头看了一眼匾额,而后又用嘲讽的语气对萧蔓说道。
“要杀便杀!”萧蔓冷声道。
“折磨人可不是直接杀了,男人有男人的折磨法,女人自然也有。”何匀轻飘飘地说着,轻缓的语气让人感觉分外渗人 。
何匀突然下马,一步步走向萧蔓,而后扼住萧蔓的脖颈。
“放开!”萧蔓怒喝道。
“真美,听陆桑说,你是全京城最美的女子,不知道玩起来的滋味如何!”何匀挑起萧蔓的下巴,用轻佻的语气调戏着,用不善的眼神打量着。
“精虫上脑!永远管不住下半身的动物!有本事你当场杀了我!有本事斩下我头颅,十几年后,我自成一条好汉!”萧蔓大声唾骂,即使落入敌手,她还能如此强硬,不见半分怯色。
“好,好,好的很!”何匀仰天大笑,此等刚烈的女子,不来个牵羊礼,她不识好歹!
“嘶!”何匀突然痛呼出声。
他被萧蔓咬了,在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可怖的伤口。
何匀高高扬起手掌,重重扇在萧蔓脸上,扇地萧蔓肿了半边脸。
“呸!”萧蔓嫌弃地吐了一口血沫,而后又凶巴巴地等着何匀。
她就是要激怒何匀,她期望何匀给自己一个痛快,她并不想被他侮辱,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好的很!”何匀直接把萧蔓扛起,把人直接抗回自己的营帐。
“当真烈,我最喜欢驾驭烈女子了,我最喜欢看她们从顽强抵抗,到彻底沉沦的模样!”何匀边说,边放肆大笑。
“混蛋!”萧蔓拼命挣扎着,企图挣脱何匀的控制。
何匀不管不顾地往前走,宽大的手掌死死锁着她的纤细腰肢。
不久,何匀走到营帐外。
“啊!”萧蔓被随意地丢在地上,一个趔趄,跌倒在污泥里,泥渍溅起,染脏了萧蔓洁白的衣裙,本来冰清玉洁的女子此刻浑身污泥,肮脏至极。
“你真不是条汉子,只会欺负女人!”萧蔓扬起头颅,嘲讽地说着。
“可谁让你是萧国人,在我这,萧国人不配为人!”何匀说完,疯狂地把萧蔓摁进泥潭。
“咕噜,咕噜!”萧蔓想开口说话,却说不出口,恶臭的污泥侵入口腔,引得人直作呕。
何匀在萧蔓即将濒死的一刻,把人从泥潭里拉出来。
“你要是能跪着城南大门口,重复千万遍‘我是亡国奴,我甘愿以摄政王的身份受降’,我兴许能留你一命。”何匀轻笑道。
“士可杀不可辱!”萧蔓直勾勾盯着何匀,一字一句地说着,似冰凌直击人心。
“哈哈哈!那你就看着吧!”何匀起身,对着萧蔓的后背,重重地踹了一脚,把人重新踹回泥潭,而后大摇大摆地离去。
何匀离去之后,营帐旁的守卫把萧蔓抗到马棚,随意得扔在一角,任她奄奄一息。
萧蔓迷迷糊糊之中,看见了很多人,她想追上去,可自己手脚似乎被锁。她想呼喊求救,可话到嘴边,她不知道要向谁求救,没有一个人是向着自己的,没有一个人。
“江汀”,萧蔓无助地呢喃道,“救救我!”
此时,坐在西河的江汀手重重一顿,她气得一把掀翻桌子,都找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找不到啊!
江汀此刻心烦意乱,她恨不得自己能长翅膀,直接飞跃洛山。
江汀烦躁地挠了挠脑袋,也不管满地的书,而是拿起剑就要往外去。
“笃笃笃”,门恰巧被敲响了。
“进来。”
“今天烤的羊排,你吃点。”季景端着一盘肉,推门而入。
“没胃口,我先出去一趟。”江汀说完侧身出了门,头也不回的往外去。
“我是做错什么了吗?你这么躲我。”季景的手捏紧盘子,声音颤抖地说着,似乎说出这些话消耗了他大半勇气。
“我是真没胃口,我要找到直通中原的路。”江汀脚步一顿,而后转头望向门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