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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舟车劳顿终于到了港口,钟老太君带着儿媳和孙子孙女下了马车。
“距离琼州还有多久?”
来接人的小厮答道:“乔姑娘特地派了自己的大船,半天时间便能到。”
老太君满意点头:“你们乔姑娘有心了。”
“乔姑娘正在安排宴席抽不开身,让小的们伺候好诸位夫人,若是晕船有晕船的药。”
钟家的两位儿媳稍稍放心,听起来乔姑娘不是难相处的性子。
乔尔雅紧张地在舒娘房间喝茶。
“我有点担心,万一老太君很凶怎么办?”
舒娘哭笑不得:“以你的能耐老太君敬着你都来不及,又怎会苛待于你?该是我害怕才对啊。”
乔尔雅连忙安慰道:“舒娘不要担心,你跟曲神医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曲神医的名头在,老太君又怎么会轻看你。”
舒娘摇摇头:“我终究是在外抛头露面过的女子,大世家最忌讳的便是我这种身份。”
乔尔雅替她不服:“你的身份怎么了?你只是卖艺,你们教坊是正经地方又不是下九流之所,你的造诣不输男子,莫要妄自菲薄。”
舒娘笑着安抚她:“我早就不在乎老太君会如何对我,只要钟郎心在我身上,我就不担心。”
乔尔雅想劝她不要把赌注全放在男人身上,可想想舒娘最落魄的时候是被钟鹤鸣给救了,否则就要被山匪给带走了。
这种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情感不是她现代人的思维能够评判。
再说钟鹤鸣其实也不差,他一心想着给舒娘挣个诰命夫人的身份,留在萧锦佑身边尽心尽力。
舒娘并不是单方面付出,他俩双向奔赴,自己没必要泼冷水。
曲望舒自从来到岛上感谢救命之恩后,隔三差五都要离开一次,而后在岛上陪舒娘住一两个月。
说来也巧,曲望舒这么多年游历四方就是为了寻找小时候失散的亲生姐姐,却一直找不到线索。
她跟舒娘刚开始见面并没有认出彼此,只是跟舒娘熟悉之后才知道舒娘的名讳。舒娘身上和她有相同的胎记,两个人一个叫望舒,一个叫素舒,这才发觉关系不浅。
后来证明当初卖掉舒娘的人是她们父亲的贴身婢女萍儿,她是曲父的通房丫头,一直被夫人压着给不了名分,对方为此心生怨恨把舒娘带走丢了。
舒娘运气好没有遭遇太多磋磨就被教坊的大娘子捡回去培养。
虽说曲望舒和舒娘相认,但是曲家人却不想把舒娘认回来。
曲望舒之所以四处游历,就是认为她的父亲害死了母亲。当初母亲固然不对,可一个通房丫头竟然为了报复丢掉她的亲姐姐。而母亲在那之后整日以泪洗面,进入宗祠静修为姐姐祈福。害了姐姐的通房丫头萍儿不仅成了姨娘,还给父亲生了儿子。
她和母亲在府里地位一落千丈,父亲和祖母只喜欢儿子,女儿对他们就是交换利益的工具。为了逼迫曲望舒嫁人,母亲莫名生了重病,曲望舒还没赶回家母亲就被下葬。
从此曲望舒便再没回家曲家。一直到舒娘的身世被发现,她满怀期待回家想要让姐姐被认回,但曲家表示舒娘身份不清白,会连累家中庶女婚事,曲望舒彻底对家里失望。
乔尔雅跟舒娘互相安慰,琴娘和曲望舒带着人进来。
琴娘言笑晏晏:“担心你忙不过来,我从店里帮你调了几个聪明伶俐的帮手,你记得还我啊。”
乔尔雅像只花蝴蝶,从舒娘身边飞扑到琴娘身边挽着她。
“好琴娘,太谢谢你了,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舒娘摇了摇头:“刚刚还跟我好呢,这么快就只想着她了。”
乔尔雅一手挽着一个:“嘿嘿,小孩子才做选择,我都要。”
有了琴娘带来的人,她终于不用担心底下的人会出现什么纰漏了。
琴娘促成了美妆铺子与教坊的合作,两边的负责人就是她,正好还解决了适龄艺人的出路,平日没事就来岛上散心。
“对了,你的嫁衣怎么样了?”
说到这乔尔雅愁眉苦脸:“我的手艺是不指望了,绣娘在绣着呢。”
琴娘安慰她:“无事,你经商头脑如此厉害,便是女红差些也无妨。”
乔尔雅羞愤捂脸。
曲望舒在一边望着姐姐,没有参与到话题。
舒娘握着她的手:“你还在想沈公子?”
曲望舒眉头一横:“我怎么会想他。”她近些日子跟沈凌羽闹了矛盾,独自来岛上找姐姐。
沈凌羽近日瞒着她不知道见了什么人,整日里鬼鬼祟祟,想来怕是有了别人。她曲望舒又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若是腻了早日放开她。
舒娘不知如何安慰她,妹妹因着自己的事跟家里决裂,如今又和沈公子闹矛盾,无论如何她都会站在妹妹这边。
乔尔雅有一众好友陪着,心里的紧张情绪这才缓解不少。
萧锦佑急匆匆赶回来,鞋子上还沾着外面带回来的灰尘。
客人还没来,他松了口气:“知道你心里不安,还好来得及。”
话音刚落,福禄就来通报老夫人到了。
乔尔雅被他牵着出门,中途想几次松手都被他紧紧握着。
萧锦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不要担心,有我在。”
她心想就是因为有你在才不能光明正大把手牵着,老人家受得了吗。
钟老太君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只是诧异的一眼便收回视线。
“这位就是乔姑娘吧。”
“老太君安好。”
钟老太君点点头,挨个介绍自己身边的家眷。
钟家的人皆是一脸好奇看着她,不怪她们如此,实在是一路过来的流言蜚语太多了,就差把乔姑娘形容成三头六臂的妖怪。
乔尔雅穿着桃花云雾烟罗衫,下面是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虽不是最名贵的料子,却衬得她跟天上下凡的仙女似的。
钟家的几个半大少年少女都看呆了。
萧锦佑搀扶的外祖母,老人家一把年纪健步如飞:“一别就是半年,你在这里过得如何?”
“琼州山清水秀,地灵人杰,最是养人。外祖母见我模样像是吃过苦吗?”
钟老太君:“你来到这里本就是吃苦受累,信里报喜不报忧,我得亲眼看看才知道。”
萧锦佑让人带着女眷去休息,琴娘借给乔尔雅的女子派上了用场。
倒不是萧锦佑不管家,而是这个家的管理权早就交给了乔尔雅和福禄。家里平时用不了太多人,所以就没买几个丫头回来。
而萧锦佑泡在工厂里,他学的知识最多,得为工匠答疑解惑。他比陀螺还要忙,每天白天出门下午才回来。
这才导致乔尔雅用人的时候还得现买,还不能买回来就立马用,毕竟不一定都懂规矩。
舒娘送来的人是店里的员工,不仅会伺候人还会察言观色,情商高的不行。
钟家女眷才坐下,小孩子就眼尖看到了玻璃窗。
“哇,水晶窗!”
玻璃是如今市面上风靡一时的物件,只有少数酒楼和客栈花重金装上玻璃窗,并且只装二楼,若是装在一楼很快就会被贼人偷盗。
安王府邸竟然全是玻璃窗,这让女眷们喜爱不已。
不仅如此,女眷的屋子里还放着有全身镜。她们之前收到过化妆镜,为此震撼不已,谁想到琼州竟然有比人还高的镜子。
李氏喃喃自语:“这得是何等财力物力才能把屋子布置成这样。”更何况这是客房。
侍女满脸笑意解释:“这些都是乔姑娘带来的东西,对乔姑娘而言应当是唾手可得。”
李氏好奇地观察着屋里,隔壁院子的陈氏同样如此。
“婚期定在月底,希望外祖母能帮我们见证。”
钟老太君不解:“婚期为何这么着急?”
“乔乔想一切从简,我们不准备沿用皇室规模,礼数尽到就行。”
钟老太君还想劝说两句,想到外孙日后若是登上那个位置还有一场立后大典,便收了声。
“既然你们心里有主意,我帮你们主持就是。”
“谢谢外祖母。”
家里女眷休息后就坐不住了。
她们迫切想去传闻中的万宝楼见一见,好不容易来到琼州,怎么也得去一趟万宝楼才不留遗憾。
乔尔雅叮嘱来帮忙的侍女们尽量带客人把琼州府的所有新奇项目都体验一遍,钱记在她的账上。
钟老太君也按捺不住好奇心跟着一起出门。
萧锦佑站在她身边:“外祖母从前不爱出门。”
乔尔雅无情吐槽:“那是因为外祖母年轻时候看尽长安花,所以外面对她没了吸引力。”
这话倒是没错,萧锦佑没有反驳。
钟家的女眷被侍女们带着分开行动。
侍女是这样解释的:“若是夫人们同去一家店,想体验的项目就要排队,不若先行错开,到时候再找地方集合便是。”
李氏和陈氏以及钟老太君觉得也有道理,便兵分三路。
李氏如今不过35岁,两个儿子已各自娶妻生子,大儿子跟着丈夫一起去了边关,小儿子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位置不上不下。
丈夫人驻守边关令她日夜难眠。若不是每次战功传回来,她怕是连一个安稳觉都不敢睡。
因着忧思过度,她比同龄的妇人看上去更显老,跟小儿子站在一起会被人认为是祖孙。
“夫人,要是体验一次美容院的服务吗?”
李氏变了脸色:“美容院?这是做什么的?”一听到院她就想到了不好的地方。
侍女就在这里工作,她并没有因为被质疑而难过,反而大方得体为李氏介绍:“美容院是让女子变美的地方。若是对自己容貌不自信,便可去美容院体验一次护肤调理,还能免费做一次美甲。”
李氏抚摸着自己的脸,她其实并不敢照镜子,镜子里照出来的是人老珠黄的她,可她年轻时候也是有无数人踏破门槛上门求亲。
“我…我还是不了。”她不敢接受改变,万一改变过后没有作用,她怕自己更不敢接受。
贴身丫鬟知晓她的心病,跟着劝说道:“夫人,来了琼州就当进去见见世面,若您不想亲自体验,不若让奴婢试一试。”
宝儿从小与她一同长大,主仆二人情同姐妹。
“行,那就进去看看你能变成什么样子。”
侍女松了口气,随即对丫鬟露出友善的笑容。
“放心吧,美容院只会让女子进去后变得更美,走路都会不由自主挺起胸膛。”
李氏虽然不想做美容项目,但她的好奇一点也不少。
“来的时候我便发现琼州府的女子举止行为利落大方,比京城贵女还要自在些许。”
侍女在琼州府住了两个月,差不多熟悉了琼州的人文。
“夫人遇见的恐怕是女子学校毕业的女学生,她们第一课便是教她们如何自信。”
至于她是如何知晓,因为她是第一批毕业的女学员,只培训了一个月便正式上岗。
李氏不敢相信:“女子学校?琼州竟然有女子学校吗?”
京城也有女子学校,里面只教琴棋书画绣花以及插花等,由皇后娘娘掌管,非贵女不录用。
她幼时参与过考核,可惜并没有被选入。
从女子学校出来的贵女是各个世家争先抢后迎娶的对象,这样的女子品性被培养的格外完美,几乎找不到任何缺点。
侍女笑了笑,带着丫鬟宝儿躺在椅子上:“我们琼州的女校可不是培养贵女的地方,琼州的所有学校都是教大家生活技艺,让每个人都能靠双手吃上饭。”
“琼州只有一所学校招收正儿八经参加科举的学生,不过这几年他们是考不了了。据说他们学习成绩达不到安王的要求,要让他们在学校读五年才能参加科举。”
侍女知道的只是一面之词。实则是萧锦佑培养出来的高材生不想就这么让给皇帝,皇帝也用不了,不如找个借口把他们留在琼州。
最重要的是这些学生自从学过现代科目做不了科举考题,让他们去考大概率真考不上。
包括太傅家的两个儿子,他们把四书五经忘的一干二净,满脑子只有化学方程式。
侍女帮丫鬟宝儿洁完面,用刮板在她脸上敷面膜。
李氏微微蹙眉:“为何把泥土敷在脸上?”
侍女手上动作不停:“这是黑泥面膜,有美白的功效,并不是真正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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