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初次交锋（上）
“偷你沈氏图纸，就你家那样的花样有谁稀罕。说出这话你也不嫌害臊，再无理取闹我们衙门见。”胡掌柜也不知道金佶在憋什么坏水，他只能见招拆招。
人群中有人说：“胡掌柜说的对，我也觉得沈家布庄花样不好看。胡氏布庄做出来的衣服款式好看，谁会偷沈氏那样的图纸？”
又一人接着：“就是，肯定有些人眼红病犯了呗!”
“胡掌柜的为人，我相信他不会干偷鸡摸狗的事。不像某些人唯利是图，打压百姓。”
“胡掌柜我们支持你！”
“胡掌柜送他去见衙门!”
此起彼伏的声音，气得金佶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下作之人，知道什么！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他扔出几张纸出来，有眼尖人看到：“这不是胡氏，现在卖的衣服图纸吗？你们快看，简直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都用复杂的眼神看胡掌柜。有些尖酸刻薄的人：“我就说嘛，胡氏布庄怎么会短时间之内就出新花样，原来是偷沈氏布庄，被抓了还不承认。真不要脸，还不赶紧赔罪。”
其他人开始指指点点：“我竟还一直相信胡掌柜，没想到真让人大跌眼镜。”
“真恶心，我们不要衣服了。赔我们银子，赔银子。”
“赔银子……”
胡掌柜见到图纸，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图怎么会跑到金佶手里，他放在绣房，而且绣房都是信任之人。“冯娘，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不是让你看好吗？”随后他叫来小二：“你去一趟西南街慕家，找慕丫头过来，今日胡氏恐怕凶多吉少了。”
“好，掌柜我现在就去。”小二偷偷摸摸的从人群中走，走出人群他急忙跑去慕家……
叫冯娘的妇人出来，她见到地上的图纸脸色惨白。她明明记得清晨还在，自己还拿出来看了。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看身后，看周围一圈都没有发现。她随即警铃大作：“胡掌柜，我知道是谁偷走了，平时小秋老喜欢摸那图纸。现在她人不见了，肯定是她偷给金佶。”
胡掌柜想起来刚刚收进来的绣娘小秋，这女子他当时可怜她，她又会绣东西，便纳入绣房学东西。真是她背叛自己吗？他的心渐渐冷起来。
“怎么样证据确凿，胡文生你还敢耍赖不成。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所有卖衣服得的银子和铺子给我；二是我们现在就去衙门。”金佶想如今形势利于自己，正好收了胡氏布庄。
胡掌柜听金佶说的话，都气笑了：“放屁！金佶，你那个算盘珠子都打到我脸上了。你偷我胡氏图纸，现在还倒打一耙。我胡氏新花样出来之前，怎么没有见你沈氏有这样的花样。”
“还有我胡氏出这些新花样都快半个多月了，你现在才发现图纸被偷。而且图纸不是在你手上么，我偷什么？”
周围人瞬间安静下来，这谁偷不就明摆着了么？
“你找人临摹，还敢狡辩。既然你不选择，我来帮你一把。来人，把胡氏铺子给砸了。”金佶捡起地上的图纸，眼里露出贪婪。今日无论用何手段都要吃下胡氏，让胡氏永无翻身之日。这就是跟他作对的下场，他背后还有沈家，就算县令来了，也要看沈家脸色。
没等胡掌柜拿出证据，金佶就下令打砸。铺子里的人开始反抗，胡掌柜直接被按在地上拳打脚踢。金佶跑到桌柜前抓钱，其他人抢布匹，抢衣服。铺子的人都被打的鼻青脸肿，胡掌柜甚至被打吐血。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恶人抢东西，到处被砸烂，布匹掉落在地上被来回踩。他的心在不停的滴血，泪珠从眼角处悄然滚落。外面没有任何人来帮忙，每个人都伸长脖子往里面看……
慕梓滢到门口见二十多人，在铺子里打砸，有些人还对铺子里的女子动手动脚。胡掌柜倒地奄奄一息，其他人也差不多。慕梓滢怒气填胸，双眸狠戾，飞速朝金佶他们而去。慕梓滢速度快，那些人跟本碰不到她。她出招狠厉，但每一掌的避开要害打，她不能当场杀人，所以每个人她都留着一口气。那些进来的人被她一一丢出铺子，在门口叠成一堆。
金佶见突然冒出来的慕梓滢，而且动作干脆利落。他的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见被打倒也不知道死活。他随即躲着桌柜下面，手脚冒汗，忍不住的发抖。他祈祷慕梓滢看不见他，然后找机会逃跑。
慕梓滢瞥了一眼直接扔匕首过去，匕首直接插在金佶的后背。“啊啊啊啊啊啊！别杀我，别杀我。我出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们无冤无仇，姑娘是不是弄错了。”金佶脸色惨白，身下还有一股骚味。
慕梓滢冰冷刺骨声音响起：“无冤无仇，呵!我是胡氏布庄东家之一，你说有没有仇？”金佶胆颤心惊，怀里的银子铜板不小心掉出来，还滚落到慕梓滢脚边。慕梓滢不用想也知道，这货居然还抢钱。她随即拔起匕首，直接断金佶双手。金佶疼得在地上打滚，慕梓滢嫌吵冷漠地点他的哑穴。然后就看看掌柜的伤……
小二跑到铺子前，他心一沉，腿软跪下去。他见铺子已经不成样子，嚎啕大哭。在他小时候双亲离世，家里也没有任何人。他为了活下去一路乞讨到永安镇，在他饿倒时，胡掌柜大手抱起他。把迷迷糊糊的他带回家，给他吃穿，教他识字。后来让他来铺子里帮忙还有工钱，他高兴极了。因为他有家了，自从掌柜的把他捡来，他心里暗自发誓掌柜就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铺子是掌柜的心血，这就没了吗？他擦干眼泪，故作坚强慢慢走进铺子。见掌柜的躺在地上，他抱起胡掌柜眼泪如泉水涌出：“胡伯您醒醒啊！醒醒啊！您别丢下我，我求求您醒醒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啊!您要是走了，我也不活了。您知道吗？当时我一个人活下去好难，我已经准备放弃了。可您又给我新生，希望。所以我又醒了……”小二浑身颤抖，他死死抱住胡掌柜。慕梓滢收拾完所有人，过来见到这样的画面。
慕梓滢平复心情，温和道：“让我看看，掌柜的还没有死，只是昏死过去了，要是你再不松手，他真可能就去了。你去把那些贼人看好，这里就交给我。”小二听到掌柜没有死，他立即乖乖听话轻轻放下胡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