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哥哥比爸爸还不靠谱
正在这个时候，顾左急匆匆跑进来，看见顾右，松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你跑哪里去了呢？不对，还少了一个，粜粜不见了！”
顾恪奇怪：“她不在看电视吗？”
顾左摇头，随后几个人把家里找了一遍，还是没看到人。
顾香道：“那笨孩子每个月都要走丢几次，以前都是小区保安送回来的……”
敢情还是个专业走失儿童啊？
“你们待在家里，我自己去找。”顾恪嘱咐道，妹妹们不熟悉这里，他可不想找到小的，又丢了大的。
走出门口，顾恪释放气机，一道无形的波纹向四面八方扩散。
修行路第二步，炼气。“气”有无穷妙用，是“术”的媒质，顾恪现在施展的就是一种“术”。
波纹的范围在不断扩大，行人、车辆、花草树木……化为一道道信息反馈回顾恪的脑海。
夕阳下，顾粜这熊孩子正趾高气扬地骑在阿福身上。本该挂在阿福脖子上的网兜，此刻正挂在熊孩子的身上。
网兜里有一些虾蟹，还有一条大鲤鱼活蹦乱跳，在熊孩子的衣服上留下了一道道水渍和泥污……
顾恪突然觉得心累，这孩子会很难养的。
看到哥哥，小家伙像得胜归来的将军，兴高采烈地嚷道：“哥哥你看，好大的鱼！”
顾恪拿过网兜，把熊孩子拎起来交给顾香：“帮她洗一下，换一身衣服。”
顾香扯着熊孩子的耳朵：“到处乱跑，被人卖了怎么办？”
被揪着耳朵，熊孩子只好乖乖跟着姐姐走，嘴上却不服输：“才不会！我跟阿福一起，阿福可厉害了，能让大乌龟帮忙抓鱼……”
顾恪手脚麻利地处理着这些河鲜，因为母亲早亡，父亲长年不在家，爷爷又忙于修行，所以家里的厨房都由他来掌控，练出了一手不错的厨艺。
这几年，顾恪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唯独在吃上没亏待自己。
很快，菜就做好了，红烧鲤鱼、清蒸蟹、油焖大虾、炒青菜，再加一个排骨汤，齐活！
顾粜吃得最开心，尤其喜欢吃鱼，因为鱼是她带回来的，特别有成就感。
顾恪担心她被鱼刺卡喉咙，小心地把鱼刺去掉，才夹到她碗里。
顾粜觉得哥哥很有用，毫不客气地使唤起来：“哥哥，我要吃鱼泡，哥哥我要吃螃蟹……”
好在小丫头还有点良心，时不时用她那油乎乎的小手，抓起一只虾喂进哥哥嘴里。
“哥哥，好吃吧！明天还让大乌龟抓鱼好不好？”
顾香好奇：“她从刚才就一直说什么大乌龟抓鱼，到底怎么回事啊？”
顾恪想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那是爷爷养在清水河里的一只鳖，名叫阿寿。”
“是爷爷养的宠物啊，为什么不养在家里？”
“太大。”
顾粜终于找到表现的机会：“对对，很大，比桌子还大，它还会抓鱼。”
顾左反驳：“鳖科没有一个品种能长这么大，而且爬行动物智商很低，无法驯化，不可能去帮人抓鱼。”
“我亲眼看见的，阿福叫了几声，大乌龟就把鱼抓回来了。”
“小笨蛋，这两个物种是无法交流的。”
顾粜不明白二姐在说什么，求助地看着哥哥。
顾恪笑道：“万物有灵，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好了，快吃吧。”
饭后，顾恪对妹妹们道：“我今晚要出去办点事，你们乖乖在家知道吗？”
等哥哥出门后，几个小姑娘围在一起讨论。
顾香：“他肯定是出去泡吧了，跟爸爸一样不靠谱。”
顾左：“确切的说，比爸爸还不靠谱，至少爸爸有很强的经济能力。哥哥的生活明显一塌糊涂，而且好像没有正经的工作。”
顾右拼命摇头，哥哥明明那么好，不许你们乱说！可惜没人领会她的意思。
顾粜：“我觉得哥哥很好啊！做饭好吃，这里也很好玩！”
顾右连忙点头，跟妹妹站在同一阵线。
顾左恨铁不成钢：“愚蠢的粜粜啊，就知道吃和玩，你有没有想过，哥哥如此穷困潦倒，可能根本无法继续供我们读书。”
顾粜道：“不用读书不是更好吗？”
是啊，读书多累啊！不用读书该多幸福？顾香刚想附和，突然看到顾左的眼镜闪过一道蔑视之光，识趣闭嘴。
“愚蠢！”顾左点着顾粜的脑袋道，“不读书你们以后能干什么？顾香可以靠脸吃饭，我自学也可以完成学业，顾右有我照顾，她会过得很好，而你呢？我大概可以推算出你的命运。”
“哥哥最多把你养到十六岁，就会让你打工，进电子厂坐流水线，很快就会有一个花言巧语的男人把你骗回家做老婆，然后不停的生孩子，你将在婴儿的哭声和尿布堆中度过余生……”
太可怕了，四姐妹同时打了个寒颤。
为了避免悲惨的命运，几个小丫头咕咕唧唧地商量着，怎样才能让哥哥振作起来，变成一个发愤图强的好青年。
阿福在旁边目瞪狗呆，要不要告诉他呢？算了，这样挺好玩的，这个家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东江商业中心，酒吧一条街。这里灯红酒绿，是青少年的极乐园，中老年的回青地。
一家酒吧内，顾恪眼睛不断往那些衣着清凉的女郎身上瞄，特别是足部，停留的时间更久一些。
“生意果然差了很多。”
他喝完杯中的酒，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00：45了。
换了八家酒吧，看了一夜女人的脚，一无所获，他打算先回家。
出了酒吧，街上行人稀落，与以前的热闹兴旺大不一样，毕竟连环凶杀案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摸出一根烟，点燃，惬意地吸了一口。
街的对面有一张巨大的海报，画面上是一个很有文艺范的黑长直美女。
还配了几行文字：她的眼睛闪耀着水晶般的光芒，“森系女神”周唯与你不见不散。
他正想着周唯是哪个明星，突然看到一个穿着吊带短裙的女人，从对面街经过。
脚下赫然是一双红色高跟鞋！
那个女的走路踉踉跄跄，明显是喝多了，她走进一个幽暗的小巷子，扶着墙呕吐起来。
完全没有发现，一条黑影悄悄地跟在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