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号试验品
顾恪查看一下道：“放心，晓雨没事。”
他把晓雨的护身符取下来，轻轻一搓，护身符化为飞灰。
“的确有人对晓雨下手了，幸好有护身符，你们今天干什么去了？”
颜雪道：“我今天就带她去朋友的诊所检查一下身体，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有没有谁单独接触过晓雨？”
“江月，是江月亲自帮晓雨做检查的。”
“你跟我说说这个人。”
颜雪回忆一下道：“我跟江月是在一个医学研讨会上认识的，我们很聊的来，关系一直很好。”
顾恪问道：“晓雨生病之前有没有接触过江月？”
“有吧，她经常到我家里来，你怀疑她？”
“至少到目前为止，江月的嫌疑比你小叔子还大。”
颜雪回想过去跟江月交往的点点滴滴，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这几天发生的事，完全颠覆了她的三观，曾经亲密的好友也变得不可信任。
刚开始，颜雪怀疑这一切都是顾恪自导自演的把戏。
可后来发现顾恪这人行为有度，热心却又保持距离，也没向她提过任何条件，这才打消心中的怀疑。
“那现在怎么办？”
作为一家公司的老总，颜雪处事一向利落果断，可这几天她都不知道自己说过多少次“怎么办”了。
顾恪取出一枚新的护身符帮晓雨戴好，看了一下时间道：“今天太晚了，等明天我们去会会那个江月。”
颜雪道：“晓雨快谢谢叔叔！”
顾恪愣了一下，叔叔？没毛病。
小姑娘萌萌的道：“谢谢叔叔，粜粜怎么没来？”
“粜粜在家写作业呢，你明天就可以跟她一起玩了。”
颜雪送顾恪到门口：“谢谢啊，每次都麻烦你。”
“没事，晚上关好门窗，有事打电话给我。”
……
夜半时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现在江月的诊所门前。
他先是轻轻推了一下门，发现锁得很牢，然后猛地一用力，“咔”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穿过空无一人的大堂，顺着楼梯一直往上，楼道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亮了起来。
一、二层是诊所的经营区域，三层是江月的住处。
其中一扇门透出光来，显然里面有人。高大男子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轻轻敲响了门。
“笃、笃笃，笃、笃笃……”
据说，以这种节奏敲门显得比较有教养。
穿着睡衣的江月透过猫眼看出去，当她看清敲门人的样子后，脸上满是恐惧，身体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门外传来男子的声音：“我知道你在里面，虽然你从男人变成了女人，但你还是我们的13号产品啊！”
“跟我走吧，自由在召唤你，为自由献身是你的荣耀，为什么要逃？13号！”
高大男子说完，一掌拍在门上，合金做成的门直接被蛮力破开。
他抬脚正要踏入房间，却发现脚下变成了万丈深渊。
“幻术？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
用力一跺脚，地砖四分五裂，以力破法，幻境消失了。
江月手持一把菜刀，劈头盖脸地剁过来，口中不停喊道：“你们这群疯子，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下一刻，一只比普通人大好几倍的手掌，盖在了江月脸上，把她提了起来。
菜刀掉在地上，她不停地挣扎着，渐渐没了声息。
……
早上，顾恪把粜粜送到幼儿园，跟颜雪在幼儿园门口汇合，一起前往江月的诊所。
前台小护士正百无聊赖的戳着手机，看见颜雪进来，连忙问好：“颜总，来找江医生啊？”
颜雪微笑道：“对，她上班没有？”
小护士摇头：“今天很奇怪，这么晚了江医生还没下来。”
“行，你忙吧，我上去看看。”
江月的住处，诊所的工作人员一般不会上去。但颜雪是老板的好友，出入自由，大家也见惯不怪了。
顾恪跟着颜雪上到三楼，马上发现了不对劲。
敞开的门，碎裂的地砖，地上的菜刀，屋里的物品被翻得乱七八糟。
而且，江月不见人影。
颜雪吃惊地捂着嘴：“这、这是怎么回事？江月哪去了？”
顾恪在屋内巡视一遍，又回到门口，伸出自己的手，比了一下门上的掌印。
好大！
门是被人蛮力打开的，然后应该有一番打斗，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江月。”
顾恪来到床边，从枕头上捡起一根长发，一圈圈绕在食指上，然后把头发握在掌中。
一缕气机注入头发，这是气的一个妙用，以头发为媒介，可以感应头发主人的状态。
“噗！”
头发化为飞灰，嗯？竟然失败了。又捡起一根，同样如此。
出现这种情况有三个原因，一是对方实力比自己强大，二是距离太远，三……对方是个死人！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第三个可能性最大。
颜雪好奇地看着顾恪烧头发玩，问道：“怎么样了？”
“江月很可能已经死了。”
一股悲伤的情绪从颜雪心底升起，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情要确认。
“伤害我和晓雨的人，到底是不是江月？”
如果真是江月，颜雪还是会伤心，只是伤心的理由已经不一样了。
“屋里残留的气息，跟你们中的邪术属性相似，应该就是她了。”
颜雪一抹眼睛，激动道：“我把她当姐妹，她为什么要害我们，为什么？”
顾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道：“这些旁门左道的脑子一向不正常，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那……现在怎么办？”怎么办三个字快变成颜雪的口头禅了。
“报警吧，剩下的事就交给警察了。”
颜雪点头同意。
警察来得很快，了解一下基本情况后，就把顾恪和颜雪以及诊所的工作人员，都带回派出所做笔录。
顾恪跟颜雪的供述都有所保留，隐瞒了关于邪术的部分，毕竟说出来也没人信。
二人从派出所出来，颜雪要回公司，临走前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顾恪。
“这卡里有点钱，算我的一点心意，谢谢这段日子你对我的帮助，密码是账号的后六位数。”
顾恪没有矫情，接过了银行卡。
“不客气，这其实算是我的工作。”
身为看门人，遇到邪术害人，不可能袖手旁观。当然，有一点“心意”就更好了。
毕竟，他现在很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