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的手已饥渴难耐
之所以不让白昊立即开始,因为斜谷盆地还有运输队,还有那么多工人,需要几个小时撤离。
郝建国也还要联系相关人员,等清空场地后,来到这里。
灵息数量提前达标了,这是他没想到的。
看来远居村这几天人气很高哇,都超出了大家的预计。
本以为最少要四天,这才三天。
很好,来的越早越好。
他立即联系关键人员。
电话那头接通,郝建国将早就准备好的话术说了出去。
其实他提前两天,就给对方打好了口风。
让对方这几天留出时间,来见证一个重要的时刻。
当然,郝建国没有直接说白昊召唤的事情,那不会有人信的,还会以为他精神失常了。
所以,他只说这是攸关国家的最紧要的事情。
他们必须来一趟。
于是,时间约定好,来人也保证提前到场。
郝建国又打了几通电话。
终于安排妥当,他立即出门,迈入深夜。
等他来到斜谷盆地,车队已经渐渐远去。
他做着最后的检查,和秘书小刘一起,将零星滞留的人员,驱赶离开。
转悠了两遍,已经没人了,两人在一棵老桂树下休息着。
“镇长,这次我们得离远点。”秘书小刘兴奋着,提醒着。
“当然,这么大个东西砸下来,那可是很危险的。”郝建国喝着手里的瓶装水。
“对了,天亮后,咱们还得赶回去一趟,”小刘翻着工作日志,“市里又来人了,说是上次煤炭调查被无故取消,这次必须开会讨论。”
“这哪里有空啊?”郝建国摆摆手,“先别管,眼下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市里的人,还是要给面子的吧,未来您自己的工作也好开展……”
“哎,先忙完白昊的事情再说。”郝建国起身,又开始在盆地里转悠。
生怕遗漏了人在附近。
看杂草无声,万籁俱静,郝建国心道,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奇迹出现了。
……
早上五点半,白昊、王一寿、赵医生三人已经来到了斜谷隘口。
周家奶奶这次没来,主动要求看住村里进山的路口。
说是怕自己受不住,吓晕过去。
山风雨露,花草未醒。
周围山上的大矿灯没有关停,全力照射在盆地中央,那片殷红的铁矿上。
郝建国支开运输队和相关人员的方法是,让他们休假一天。
这样既不引起怀疑,也能保留周围的射灯,方便他连夜肃清闲杂人等。
从凌晨一点多来到这里,郝建国和秘书小刘已经在盆地转了三圈。
确定没人了,才疲惫地走上斜谷隘口。
白昊三人正在路边石块上坐着,向下斜谷下方眺望。
“镇长,没人吧?”王一寿起身迎接。
“没,”郝建国喘着粗气,“没人了,下面都没问题。”
白昊伸着懒腰:“我就说没人,我一看就知道没人。”
“这可不能瞎吹牛,没下去看过,万一下面有人,那就不得了了。”王一寿警示着。
这要是有不知情的人在,一召唤,不把人砸死,也得把人吓死。
跟在后面的秘书小刘手脚发软,赶忙找了块石头坐下:“这坡也太陡了,累死我了。”
几人闲谈间,盆地北面开来一辆小车。
王一寿眼尖,赶忙指着那车喊道:“不好,来人了,得赶紧轰走。”
郝建国一摆手,望着那辆小车:“是我叫来的。”
大家一愣,旋即记起,郝建国说白昊下次召唤的时候,必须有关键人员在场。
看来这就是关键人员了。
“他们是?”秘书小刘也不知道是谁。
这几天跟着镇长,配合给远居村塞人,忙得焦头烂额。
也不知道镇长什么时候联系了谁。
带着好奇和期待,小刘伸长脖子望着那个摇摇晃晃开过来的小车。
“现在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郝建国指着小车,“那是国安战线上的人。”
“国安?”王一寿和秘书小刘都一惊。
但很快释然,如果要直通中央,这条线确实是最优的。
很快,那辆小车开到了斜谷下方,有些艰难的爬着坡。
好半晌,小车终于来到隘口。
郝建国赶忙上前,让车再往隘口后面开一段,停到背山的地方。
说是山后才安全,车子不会坏。
车里两个人有些纳闷,这车停的好好的,怎会会坏?
停好后,下车。
两人都是便服,紧了紧外套,走向镇长郝建国。
“郝建国同志,你这神神秘秘的,可别是让我们来陪你看日出啊。”两个国安的人员,半开玩笑着。
“哪能呢?绝对的大事。”郝建国伸出手。
国安两人都礼貌地和他握了下。
前几天,国安线上,郝建国与他们的领导联系上了,说是要找最值得信赖的人,来处理一个大事件。
于是,他俩就被安排与郝建国接触。
只是这寂寂无名的高溪镇,这完全落寞的远居村,能有什么大事?
难不成还有境外势力,来这里搞破坏?
可破坏个什么东西呢?
这里连煤都没了,更没有什么军事设施、科技产业。
就是个十八线的小地方,能有什么大事?
从省里下来,在这高溪镇待了两天,其他没看出来,倒是听到些风言风语。
说是,这个镇长腐败了。
具体不是他们来管。
不过这次郝建国让他们过来,也刚好接触下,毕竟都是国家公职部门,或许能为反腐帮上点忙。
两人与郝建国寒暄了几句后,看向他身后的四人。
郝建国迅速介绍着。
国安的两人一一点头。
除了秘书,其他就是一个是村长,一个是村医,还有一个年轻的无业游民。
这几个人,是要干什么?
村民,村医,村长,秘书,镇长这个组合,有点玄妙哇。
两人经验丰富,思维活跃。
立马联想到了一好一坏,两种可能。
好的可能是,这些村民和基层官员,发现了威胁国家安全的事情,而且等下就会在这里发生。
他们是来举报和指证的。
坏的可能是,眼前这些人,就是出问题的人。
只是故意让国安介入,混淆视听。
当年沿海省份就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一整个村子出了集体恶性事件,所有村民和基层官员都参与其中。
其中就是有一个医生,起了关键作用。
因为那个医生懂得制药和化学,是个郁郁不得志的高智商高学历的犯罪者。
后来,他们事情做大瞒不住了,怕没法收拾,就故意设局,让国安线上的人来搅混水。
那都是一些精明到令人心惊的人,上层差点就着了道。
眼前这几个人,俨然就是一条完整的地方权利树。
恰好也有个医生。
怎么看都有点那个意思啊。
而且那个医生,还显得很不自在。
一副眼镜推了又推,不时还拉下镜框,裸眼来看人。
这是正常眼睛,戴上了高度眼镜后,眼睛不适带来的反射性反应。
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医生,眼睛根本不近视,却还是要戴上一副眼睛,来遮掩自己。
肯定有问题。
两个国安的人员一对眼,走向赵医生。
刚要问话,旁边那个年轻人大大咧咧地问道:“咱们可以开始了吗?我的手已饥渴难耐~”
两人转头,看着那个年轻人,他像个憨憨,做着自以为酷炫的动作。
“开始吧,再等怕有人要来了。”郝建国在一旁亢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