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真相

“你说什么？”杨渊听了杨钧今日在宫中听到的事，眼中满是担忧。

“父亲不必过于忧虑，绾绾没事。”杨钧看着父亲着急的模样，怕是夜里又睡不好了。

“唉，如今柳儿在深宫之中，你我纵使有心后宫之事也帮不上忙，还是得靠她自己在宫中立足。”杨渊摇了摇头说道。

“父亲怎么看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此事不是后宫嫔妃争宠？”杨渊看着儿子，希望他说明白些。

“儿子只是怀疑，可能是孙家下手的。”杨钧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我突然想起来，关内侯前几日遣人送来一封信，说沈家小姐在街上被马冲撞，这两件事放在一起看。应是孙家从中作梗。”杨渊想到前日沈业的密信，提醒自己小心点。如今看来确实有人故意要破坏沈杨两家的联姻，一计不成又对淑妃下手。

“被马冲撞？难道是那日在街上救下的女子？”杨钧喃喃说出了声。

“你说什么？”

“没事。父亲，如果真是这般，肯定还会有其他阴谋等着我们的。柳儿在宫中独木难支，怕她应付不来。”杨钧最担心的还是杨柳。

“我去找陛下。柳儿还怀着龙种，陛下不会坐视不理的。”杨渊也不管说出口的话合不合规矩，有点慌神了。

“父亲，麝香之事陛下定已知晓。我们先看一下他怎么处理吧？”杨钧不想让爱女心切父亲去触怒霍翊宸，之前霍翊宸说过杨柳只是淑妃，不再让她卷入这些朝堂之争。如若父亲再去游说可能会让帝王生疑，这样可能对杨柳更不好。

“只是作为杨家的女儿，一入宫便身不由己，即使自己不想卷入是非中，却也因姓氏处于旋涡中间了。”杨渊如何不知，只是如今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霍翊宸在皇宫中大肆的查下麝香之人，阵仗非常大。宫中人人风声鹤唳，害怕引火烧身。可是查了几天依然没有什么眉目。

“陛下，此事是坤宁宫中的彩月收买了太极殿中的宫女，在送赏赐的路上换了香囊。”孙福小心翼翼的回禀，毕竟这已算是皇家秘事了，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的。

孙福看霍翊宸没说话，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如今，小宫女已经全招了，供词画押都在。陛下看可要去坤宁宫提审彩月？”

霍翊宸眉头紧锁，没想到孙皇后竟会变成了这样吗，紧紧是因为妒忌吗？

“不要对外声张。此事就在太极殿中了解吧。”霍翊宸揉了揉眉心，如若一旦查出来是皇后所为，势必要给百官一个交代，那只有废后一条路了。护国公若反，霍翊宸还没有信息能够扳倒他。

“奴才遵旨。”孙福知道霍翊宸心中所想，默默出去办事了。

最终，麝香一事结果是太极殿中宫女，手脚不干净，私换了香囊，杖毙。

“呵呵，陛下大动干戈的就查出来这个结果？”杨柳看着来解释的霍翊宸出声质问。

“柳儿，你听我说。此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霍翊宸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究竟谁，陛下和我心知肚明。如今陛下不追究了，臣妾自然无话可说。”杨柳甩开霍翊宸的手，不再理他。

“我得空再来看你吧。”霍翊宸不想让杨柳再不开心，就只能先离开了。

杨柳心中郁郁，明知是坤宁宫下手的，但是却无可奈何。毕竟是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是霍翊宸的态度却让杨柳心凉。

“愚蠢。做事这么明目张胆，非但没有达到目的，反而让皇上更加忌惮我们了。”孙玉良又在府中发火。

“奴婢知罪。”彩月一副认命的样子，等着责罚。

“本以为你是个聪明机敏的，你自己看看办的事漏洞百出。如果皇上下定决心破釜沉舟，我们孙家就败了啊。”孙玉良恨彩月破坏了自己的计划：“自己下去领十杖吧，回宫看着皇后。”

“谢大人宽宏大量。”

关雎宫——

“姐姐，前几日，宫中人心惶惶的。姐姐有没有受惊？”今日天气凉爽，欣贵人过来请安。

“我没事，如今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我也没受什么伤害，妹妹不必挂心了。”杨柳看着欣贵人一脸关心的模样，心里不免触动。自从上次迁宫之事，欣贵人便没再来过关雎宫，如今出事了还来探望也是有心之人。

“姐姐说的哪里话啊。妹妹左右在宫中也无事，想着来陪姐姐说说话也好打发时间。”欣贵人脸上没有讨好，也没有刻意的逢迎。

“妹妹如今在关雎宫中怎么样？”杨柳想起上次迁宫之事自己出尔反尔还有有些愧疚的。

“如今静嫔娘娘很得陛下恩宠，正事春风得意的时候，也无心来找我的麻烦。”欣贵人平静的说着，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般。

“那就好，用度上如果有什么缺的可以来找我。”杨柳知道不得宠的妃子在宫中的日子不好过。

“多谢姐姐，有需要的时候会来麻烦姐姐的。”欣贵人轻生道谢。告辞的时候，杨柳吩咐霜降去库房里找了两批好的云锦送给欣贵人。

“娘娘，我总觉得欣贵人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欣贵人走后，紫苏看着杨柳说道，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了。

“可能是经历过一些事之后，心里想开了吧。”杨柳今日看着欣贵人好像是有点变化，不似从前总想着争宠，逃离重华宫。如今倒是有点不争不抢的性子了。

“嗯，不过现在看着比之前要让人想亲近了。”紫苏不甚在意的说着。

“傻姑娘，人心难测，在宫中可不能轻易的相信人的。”霜降进来听到紫苏的话，用手点了一下她的头，宠溺的说。

“霜降姑姑，你说欣贵人是装的？”紫苏捂着刚才被点过的地方，好奇的问到。

“是不是装的，我不知道，但是呢凡事多留个心眼是没有坏处的。”霜降谆谆教导，真的像个老师一般。

杨柳很庆幸在宫里能遇到霜降这般周到的掌事姑姑，给她省去了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