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王夫人被警告,恼羞成怒要和离
周茉顿了一下,见众人都紧张兮兮地等着听下文呢,就接着说道,“结果那个官印是沈万山花钱买来的,属于不义之财,结果聚宝盆的神力就消失了,以后就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破瓦盆。”
裴衍的嘴角微微勾起,他明白周茉说这话是在暗示,那个米箱以后就是个普通的木箱子,不会再有什么神力了。
“很有趣的故事,不过,我看你们好像要走了,不如跟我同行吧。”
他微微一笑,“刚好,我也要过淖河,顺便送你们过河。”
周县令感激不尽啊!
……
裴衍跟周茉,一个骑马,一个赶车,一前一后前行。
他一路上还是很详细地询问了,每次米箱装满米的情况。
周茉怕他看出破绽,忍不住问,“你好像不相信米箱里的米会自己补满?”
“我信你说的话,但是我更愿意相信是道家的秘术,五鬼搬运术!”
裴衍眼神犀利,似乎在警告周茉,“这种秘术是严令禁止的,我希望有人不要以身试法!”
周茉讪讪地揉揉鼻子道,“又不傻的,谁会没事儿在违法的高压线旁边反复横跳啊!”
虽然听不懂周茉说的是什么,不过裴衍知道自己警告她的目地是达到了。
“你身边的神迹也太多了些,之前的神光就算了,后来的乌金甲,透明盾牌,这次又来了个宝箱,我真不知道,皇上要是知道了真相,我还能不能护住你。”
裴衍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深深的无奈。
周茉很无语,她不想讨论这种沉重的话题,问道,“你过河干嘛呢?”
“调查庆王的一个兵营。”
他又遗憾地说,“多亏你赠我的那套乌金甲,我上次夜探庆王王宫的时候,被暗哨发现了,结果几十支利箭射过来,我差点没命!可惜了那套甲,如今多处破损,竟是不能再用了。”
周茉早就听魏双成说过这件事情,不过,她没打算再给裴衍弄一套防刺服,毕竟刚被他警告过,自己要是再拿一套出来,没办法解释呢。
……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河村。
裴衍还没到村口,里正就带着乡老前来迎接。
裴衍跟他们见完礼,吩咐说,“找出安静的院子给周大人和家眷们住下。”
里正笑道,“早就准备好了,新建的屋子,保管住着舒服。”
他把周茉他们领到村子里的一处院子,又让自己的儿子给帮忙卸车,喂饲牲口。
裴衍却跟里正坐到上房里喝茶。
周县令是个很讲究的人,一看到人家的房子是新房,立刻让王夫人准备表礼。
不能白住呢!
王夫人收拾了两个尺头,两条腊肉,又捡了几样干果,看上去还算大气,便给里正的老婆送去。
里正的老婆见王夫人送了礼来,殷勤地把她让到屋里。
她笑得合不拢嘴说,“我们乡下人没那么多礼数,夫人真是客气了。”
“出门在外的不甚方便,让你见笑了,好在是住一晚就走,也不会多打扰。”
王夫人客气地搭讪。
里正的老婆是个喜欢八卦的,一边让王夫人吃花生,一边问,“你家跟裴大人是什么关系呀?”
“没什么关系,大约我家老爷以前跟裴大人共事过,唉,事情都过去,我们现在可是差着人家老远的,也不敢攀附。”
王夫人有些感慨。
里正的老婆一听就知道她有故事,眯着眼睛问道,“听说裴大人还没娶妻呢?”
王夫人心中鄙视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你们这样的人家,还好意思问裴大人的家事?”
她嘴里却羡慕地说,“裴大人的婚事是自己做不了主的,也不知道哪个姑娘将来有造化,能嫁给裴大人,那至少也是个四品的恭人,除夕夜还能入宫贺岁,想想都觉得荣耀啊!”
“啥,能进皇宫呢?那不是还能见到皇上?”
里正的老婆紧张地站起身来,“天啊,原来裴大人是能见到皇上的官儿啊,那真是我家祖上烧了高香了,居然有这样的贵人住到我家里来!”
王夫人见她一惊一乍的,忍笑忍的很难受,说了几句闲话就要告辞。
里正的老婆听不出来王夫人话里话外的嘲讽,也没挽留她,还在得意地说,“我得赶紧把上房收拾出来,再换上新被褥,就铺给三丫头准备出嫁时候用的那套吧,可得把这尊大佛给伺候好了。”
王夫人回到屋里就哈哈大笑了一通。
周县令奇怪地问,“你傻笑什么?”
“我笑有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乡下粗鄙的村妇,也敢打裴大人的主意?真是笑死我了。”
王夫人很骄傲地说,“你是不知道,裴大人怜惜着那个傻丫头呢。”
周县令皱了皱眉头,他自然是知道裴衍对周茉有意的事情,只是周茉上次都拒绝过一回了,难道他还能舍了面子去求裴衍娶周茉为妻?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好不好!
两人是云泥之别,就跟王夫人嘲笑里正的老婆一样,在她的眼里,周茉跟里正家的三丫头是一个等级的,只不过周茉会医术,总能弄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刚好裴衍又全都用得上。
“那丫头的事情你不要再说了,得罪了她事小,真要惹恼了裴大人,咱们全家都落不到好,且装作不知道吧,若是裴大人有心,那丫头早晚会是他的人,你别瞎掺和。”
周县令再次警告王夫人。
王夫人冷哼一声,“你用不着来教训我,告诉你,等到了巩昌府,咱们就和离,免得两看相厌!”
周县令觉得王夫人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自己可是为她好啊,她却拿和离来要挟自己。
和离就和离,他还能娶不到老婆吗?
“成,既然你不愿跟着我吃苦头,那你就自己过自己的去,等到了巩昌府,我便与你写一封和离书就是!”
周县令气得肝疼,一怒之下,也不在屋里待着了,他要另外找间空屋子住。
刚巧,裴衍也累了,要回屋去休息,一见周县令站在院子里满脸悲戚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周大人为何站在院子里?”
“我惆怅啊!”
老男人满腹委屈地拉着裴衍的手道,“别人都是琴瑟和谐,举案齐眉,怎么到我这里,就摊上如此不讲道理的泼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