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渊源

“唔...”清曜睁开眼睛，迷茫的看向四周，当看到坐在一旁的琴酒时，金色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没事就好。

【呜哇...曜曜啊，你可别再作死了，你昏迷后我也被屏蔽了，想兑换药剂救你都救不了...】清曜总觉得小五的AI程度越来越高了，不知道是只有小五这样还是所有系统都是这样。

【你别嚎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过两天再兑换一支恢复药剂，我保证连后遗症都不会有，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换宿主的。】

琴酒发现清曜醒过来后，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还好，不烧了，昨天刚做完手术，半夜就开始发热，差点又送去急救。

“别乱动，你也是胡闹，知不知道自己挡下来的子弹有多严重，跟你心脏擦边，那群废物医生还不敢保证自己的成功率。亏得你之前留下的药剂。”琴酒按住清曜想乱动的想法，简单的讲了他几句。

“我不挡，那发子弹射中的就会是你的心脏，我可不想再帮你做次急救。”清曜动了下脑袋，垂下眼，皱着眉的盯着自己脸上的呼吸器，他都醒了，能不能不带这玩意了。

委屈的看着琴酒，希望琴酒能把这碍事的呼吸器摘掉。

琴酒看着他的小动作，好笑的摘下呼吸机：“对不起。”

清曜被琴酒这莫名其妙的道歉搞晕了，疑惑的看着他。

“之前被你气狠了，凶了你几句。”

“我也有错啊，不该任性，可是我真的觉得没什么大问题才会去做的，你看，我把波本保护的也很好，更何况，我知道你肯定会赶来啊。”清曜笑着说道。

提到这个，琴酒就生气：“是，你把他保护的很好，可是你别忘了，他的身份。说不定，你保护他逃避FbI追捕，他转头就想把你抓进公安。”

清曜攥紧了被子，看着天花板，静静的沉默着。

“算了，你好好休息。”琴酒看他这样，就知道清曜根本没把他说的话听进去。琴酒很好奇，清曜怎么会和一个公安关系这么好。要说不知道他身份就算了，可是波本的身份就是他查出来的。

“他不会的。在他没暴露之前他不会的。”清曜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只是潜意识的相信波本，轻轻地开口。

琴酒见状，又坐在他身边：“跟我说说，你怎么就那么喜欢他？别忘了你们两个的身份。”琴酒说这话时，带着一些自己都不明白的感觉，总觉得清曜对波本的信任，让他很生气。

“他认识我爸妈。”清曜看着琴酒说出一个秘钥，琴酒掏出手机，登录清曜的加密网，在一个加密文件中找到了照片，年纪小小的波本，站在卡慕和怀孕的百加得中间，别扭的看向镜头。在一众全家福中，格外显眼。

“你怎么找到这张照片的？应该不是卡慕他们留给你的，不然，你当初查到波本身份的时候就和我说了。”

“就是查到波本身份之后，在波本的一个加密文件里找到的，也是唯一一张合照，看起来对他很重要，连去卧底都没有舍得删除照片，他当初可是把和他那几个警校朋友的消息删的干干净净，要不是警校留存的照片，我也查不到他的身份。”

琴酒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沉默着，看这张照片，时间线应该是在清曜出生前，那波本和卡慕他们的关系又是什么。

“我对卡慕和百加得之前在日本的生活了解的不多，所以也不是太清楚，你该不会说波本跟你有关系吧。”

“怎么可能？我爸妈两个白皮，怎么可能生出金毛这个黑皮。他也就头发和我妈妈像罢了，我和金毛才没有关系。我爸妈只有我一只崽好吧。”清曜撇撇嘴，至于他偷偷摸摸拿波本头发跟他做亲子鉴定这种丢脸事，还是不要让琴酒知道了。

琴酒看着他遮遮掩掩的样子，就知道他有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转而想了一下，就猜了个七七八八。也不挑明，毕竟单看这张照片，不多想才是不正常的。

“你打算查这件事？这还是你出生之前的事，怎么查？”

“不知道，我估计事实怎么样，只有波本清楚，但是看这张照片，我爸妈应该很喜欢他，波本也应该很亲近他们，虽然别扭了点。所以，我不想查了，就这样挺好的，平时和他拌拌嘴，在不涉及组织重要内容之前，还是这么和他相处吧。”清曜望着天花板，整理着思绪，他和波本注定不是同一路，查那么多只会让自己下不去手。

琴酒发了封消息出去，没多久就收到回复了，将手机递到清曜的面前，示意他看里面的内容。

“诶，我爸妈是在我出生后才调去美国的，在之前我爸爸明面上管理公司，我妈妈就开个小诊所遮掩身份？”清曜眨了眨眼睛，这些都是在他出生前发生的事，现在突然知道，感觉对他们又多了一层了解。

“贝尔摩德给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问题。”毕竟贝尔摩德在组织时间久，这些事情问她再清楚不过了。

清曜抓住琴酒的手，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好奇的问道：“那你说姐姐知道波本认识我爸妈的事吗？”

“不是说不想查？”琴酒看着他，笑的意味深长。

清曜被他盯的一时不好意思，慢慢的将自己缩进被子里，只留出两只眼睛看着琴酒。

“给贝尔摩德打个电话问问吧，还有，别往被子里缩，当心伤口裂开。”

“好。”说打就打，琴酒话刚说完，清曜的视频就打出去了，一副口是心非的样子，明明就很想知道。不想知道干嘛对波本那么特别。

“嗨，小宝贝，身体怎么样啦，要不要姐姐把你接回来？琴酒怎么照顾你的，怎么刚回去就进医院了？”贝尔摩德关心的问。

“姐姐，我没事啦，这次不怪哥哥啦，都是那群家伙，居然算计我，等我好了，肯定要把出卖我的家伙揪出来。”清曜咬咬牙，吃这么大一亏，怎么可能不把场子找回来。

“波本已经在找了，说正事。”琴酒提醒着。

“波本？他不是？琴酒，你怎么搞的，让他去查这件事，不怕他动手脚？”贝尔摩德听到琴酒的话就炸了，她可以容忍卧底的存在，但是她不能让这些卧底危害小宝贝的安全。眯着眼睛看向琴酒，她不信琴酒没考虑到这种事。

“他俩天天在基地打闹，都快把基地拆了。”琴酒没好气的反驳，你担心你倒是回来看崽子啊，崽子都快熊上天了。

贝尔摩德想到之前收到的那张扭打在一起的照片，默默的咽下已经到嘴边的话。

“宝贝，你怎么和他关系那么好？他的身份你不是知道吗？”贝尔摩德好奇的问。

“是这样的...”清曜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终于将事情说清楚了。

“我给姐姐打电话就是想问问姐姐知不知道这件事。”

“哦，是这个小崽子啊。”贝尔摩德听到清曜的解释，才反应过来波本是哪个孩子。

“姐姐你知道？他和我爸妈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这个时候就别当谜语人了啊，清曜快急死了。

“哈哈哈哈，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波本嘛...”将清曜满脸着急的表情看在眼里，贝尔摩德打算继续逗逗小家伙。

“姐姐！”

看到小清曜急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贝尔摩德满意的截了张图，然后才把她知道的事说了出来。

“如果波本真的是跟在百加得身边的那个孩子，那他可是差点当了你的哥哥。”

听到“哥哥”二字，琴酒眯了下眼睛，将心中的不爽压了下去：“说重点。”

“那个时候百加得刚刚怀小宝贝，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卡慕忙着公司和组织的事，也没注意到百加得怀孕了，波本那个时候因为混血，经常被一帮小孩子欺负，还是百加得将他带回了诊所，给他治伤，包扎。次数多了，也就和百加得熟悉了起来。”

“百加得啊，可真是个温柔的女人，宝贝你和她一样，都会在不经意间带给他人温暖。”

琴酒非常赞同贝尔摩德这句话，清曜和百加得虽然性格不一样，但是给人带来温暖这点还真是一模一样。

“后来呢？”清曜继续问道。

“有一次百加得晕倒了，是那个孩子发现的，他叫了救护车，这才保住了宝贝你，可以说波本算是间接的救了宝贝一命吧。”

琴酒决定暂时不找波本麻烦了，嗯，只是暂时。

“后来百加得和我说，她想收养那个孩子，省得他再被欺负，但是那个孩子防备心很强，百加得和卡慕就慢慢的渗透进他的生活，那个孩子也慢慢动摇了，后来在宝贝出生后，那个孩子还来看过你，经常逗你玩，之后组织出现叛徒，将卡慕和百加得紧急召回了美国，但是当时因为那个孩子还没有同意被收养，没办法带着他一起回美国，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在他们撤离后，我们为了清除你爸妈留下的痕迹，直接放火烧了那家诊所，那个孩子还想冲进火海，被我找的人拦住了，后来在那个地方见过几次之后，那个孩子就不见了，没想到他就是波本，这世界真小啊。”

“我好像有印象了，妈妈好像和我说过，有个小哥哥在我出生的时候经常逗我玩，后来不见了，妈妈还打算之后带我回日本找找他，结果还没等我们回到日本，他们就去世了，我也就忘了这件事。”听完贝尔摩德讲完事情的全部之后，清曜也在脑海深处翻出了仅存的记忆。

“宝贝，不管你们之前怎么样，你们现在的关系是敌对的，他不是曾经那个逗你玩的小哥哥了，不是那个差点成了你们家孩子的那个人。”贝尔摩德提醒着。

“......”清曜咬着嘴唇，不说话，所以说他对波本的特殊是有原因的，只是不记得了。

琴酒看着孩子又纠结了起来，叹了口气，真是一团乱账。不知道渊源的时候，崽子就已经很喜欢和波本混在一起了，这下知道了，怕不是更劝不回来了。

琴酒也是觉得可惜，当初要是将那个孩子带走了，组织也会多出一名靠谱的成员。但仔细想想，又会有个人和他抢崽子，哥哥什么的有他就够了。波本还是一边玩去吧。

“阿曜，你怎么想的？我提醒你，他现在是日本公安的卧底，你不能暴露身份。”

“我知道，你们说，他当初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那场火灾，他才去考了警校？姐姐也说了吧，他后来和妈妈的关系越来越亲近，那么亲近的人在面前不见了，他考警校为了查找这件事不是不可能的吧。”清曜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眨着大眼睛，看向琴酒和贝尔摩德。

琴酒他们很想反驳不是这样的，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有这个可能。只是这样，更不能让崽子离那个该死的公安远点了。

贝尔摩德严肃的看着清曜：“你别忘了，你和他之间横着对立的身份，还有苏格兰的一条命。”

“我知道了嘛，麻烦，我就不信公安一点污秽也没有，他们最好别被我找到马脚，别给我策反金毛的机会。”

“宝贝\/阿曜。”琴酒和贝尔摩德异口同声的开口。但看着清曜一副“都别劝我，劝我也不听”的表情，只能闭嘴。

“我不管你怎么做，你不能在他面前暴露你的真实身份，你喜欢和他拌嘴就拌，但是在你没把握之前不许将这件事告诉他。”最终还是琴酒舍不得崽子失望，同意了崽子的想法。

“好。”清曜笑的眉眼弯弯，他就知道琴酒最好了。

“你就惯吧，我不管了，但是琴酒，宝贝的安全你必须保证，他要是不听话，就杀了波本，以绝后患。”贝尔摩德快被两人气死了，有琴酒这么惯孩子的吗？

“我知道。”琴酒点头回应。

“我不会暴露自己的，别啊，不许杀他。”清曜着急的抢过手机，打算和贝尔摩德撒娇，让她放弃这个想法。

却被早就猜到他想法的贝尔摩德提前洞察，抢先挂了电话。

“什么嘛，姐姐就是故意的。”清曜微微撅起嘴，抱怨着，随后又将视线移到琴酒身上，琴酒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崽子。在这点上，琴酒和贝尔摩德保持相同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