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出发去省城
东信集团有意在三年内，将大运保险公司打造成上市企业。因此，这次全系统内的财务大审计，就是为了查清真实的家底。而且，对于审计结果，查完一家就处理一家。到目前为止，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全国三十二个省级机构以及全国近五百家地市级分公司，有一半以上已经完成了审计工作。
总公司派出业务管理部总经理温禾，会同省公司副总经理梁爱国，对全省十四家分公司，以及省公司营业部，逐一进行全面的民意测评。测评内容不仅包括对现任一把手进行群众满意度测评，更包含对公司现有产品、现行制度等几个方面的测评。看得出来，这是新任董事会即将对公司进行全盘改革的前奏。
温禾是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中年男子，面白无须。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给人亲和力十足的感觉。但是，李娜给高卫国传递的信息却恰恰相反。这家伙名字叫“禾”，却浑身是硬刺。看上去笑眯眯的，其实非常严厉。在省公司仅仅一天的时间，梁爱国等一众人等，已经被骂得体无完肤。但是，他绝不是随便耍威风，人家出身自号称“保险业黄埔军校”的公司的高层。据传是董事长亲自上阵，几顾茅庐才挖过来的业内大咖。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各种数据，让梁爱国他们玩得那点儿小伎俩原形毕露。
梁爱国他们背地里叫他“瘟神”。
温禾一行七人，乘坐一辆商务车到来。事先已经严令各地不许搞“迎来送往”。胡亚捷自然是不敢违抗，只组织几个“中层干部”在大厦的一楼外面迎接。
高卫国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前面是穿着一身制服的李娜。李娜身高接近一米七，穿着高跟鞋，显得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高卫国低头看看她的黑丝美腿，不由得心里一阵悸动。最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对这种职业装美女，尤其是黑丝美腿的职业装美女，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温禾一行抵达目的地。
车门打开以后，梁爱国首先从车里钻出来。他都来不及冲站立的众人做出表情，就赶忙回身迎接温禾一行人下车。
“温总，这是顺城公司总经理胡亚捷。”梁爱国介绍道。
“温总好，我是胡亚捷。”胡亚捷向前一步，紧紧握住温禾伸过来的那只手说。
胡亚捷的外形还是很不错的。高卫国都承认，这狗东西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帅几分。但是，眼前这个激动得脸色发红的人，怎么看都觉得像个汉奸。尤其是那个大背头造型，越看越觉得像！
“嗯，胡总你好。”温禾笑眯眯地说，然后又抬头朝着高卫国他们这几个人说：“大家辛苦了。”
梁爱国和胡亚捷引导着温禾众人进了一楼的大堂，王敏早就奉命在电梯那里等候着。一身职业装的王敏，青春靓丽，站在那里颇为引人注目。
温禾一行人走进电梯的时候，王敏微微躬身致意。等包括胡亚捷在内的八个人都进了电梯，她也走进去，轻轻按下了电梯按键。
“小姑娘辛苦你了。”温禾在电梯抵达公司所在楼层后，对王敏笑眯眯地说。
“不，不辛苦。”王敏没想到总公司领导会跟自己说话，紧张得小脸通红，说话直结巴。
高卫国他们几人乘坐另外一部电梯上来，王敏还傻傻地站在电梯口。
几个人谁都没有理会她，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高卫国轻轻拍了一下王敏的肩膀说：“咋啦，魂儿丢了？”
“啊！”王敏缓过神来，悄声对高卫国说：“高哥，那个领导挺和蔼的。刚才跟我说话了。”
高卫国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笑着说：“你至于这样激动？”
“哼，你不懂。”王敏白了高卫国一眼，匆匆赶去会议室。
原定九点半开始的会议，推迟十五分钟进行。原因是总公司领导一行人，旅途劳累，总要歇歇脚，喝口水，抽根烟。胡亚捷自然也就趁此机会多跟温总说说话，套套近乎……
民主测评会议按流程顺利结束。那些不记名测评表，将由测评小组带回省公司。其实，高卫国原本期待着，至少要当众公布对胡亚捷的个人测评结果。可是，看这个架式，怕是雷声大雨点小。
午饭后，温禾一行人匆匆赶往下一站。
晚上李娜约高卫国一起吃饭。两个人聊天的时候，高卫国才知道，省公司新任总经理已经到任。
高卫国直言对于这种民意测评并不看好。如果缺少公开、公平的环境，绝对无法保证结果的公正。
李娜对此一笑置之。她说总公司的目的是敲山震虎，如果依旧不投诚的，肯定要被清洗掉。三年的时间转瞬即逝，总公司也不可能在人事方面有过多的内耗。做这些事情的唯一目的，就是尽快让下面的人紧张起来。就像一个挂钟，拧紧了发条，钟才能走得久，走得准。温禾这些人就是来拧紧发条的。
恢复了工作的高卫国，好几天都感觉自己无法适应工作节奏。每天坐在办公室里，一会儿跟段红梅发个视频，过一会儿又跟李诺聊聊工作，感觉无聊了，再跟江蕙逗几句闷子。不时地，还跟贾雨欣聊qq。唯独在电脑上看着那些事故现场的照片，审核着案卷材料的时候，觉得度日如年。
好在最近还属于非常时期，胡亚捷并没有找他什么麻烦。相反的，对大家的态度都非常和蔼可亲。对此，多数人都暗地里嗤之以鼻。
周五下午，段红梅问他今晚几点到省城。高卫国正觉得无聊透顶，干脆找了个借口请了假，又去刘姨那边接了贾雨欣。贾雨欣自从知道高卫国周末要去省城，而且还能见到诸多的网红，哀求高卫国带她一起去玩。高卫国征得了刘姨同意，又备足了贾雨欣的药品和必备用具，开车带着她一起出发。
由于要携带轮椅，高卫国只能开着自己的那辆车。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时地进服务区休息一下。终于在下午六点钟抵达了省城。
段红梅那边还在紧张地为明天做准备，让高卫国自己回盘龙山别墅等她回来。高卫国叮嘱她记得吃晚饭。自己也顺路打包了饭菜，和贾雨欣回去吃。
贾雨欣得知这个别墅是高卫国女友的，开玩笑地说他傍富婆。
高卫国则把她安顿在一楼的客房，然后两人把早已咕咕叫的肚子填饱。
虽然高卫国已经避免让贾雨欣过度劳累，但是，吃过晚饭以后，她依旧有些困倦。高卫国让她先去睡一会儿，等段红梅回来，再让她协助贾雨欣洗澡。
高卫国不想去打扰段红梅，毕竟明天对于她来说，是决定命运的时刻。所以他躺在沙发上刷视频，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高卫国感觉脸上湿漉漉的。睁开眼睛一看，段红梅姐妹俩站在沙发旁。
高卫国抹了抹脸，好像有口水。他疑惑地看向姐妹二人。
段雪梅俏脸一红说：“与我无关，她干的。”
“咯咯咯，”段红梅见高卫国坐起身来，扑过来抱住他说：“想死我了，亲爱的，咱俩多久没见了。”
“我还在呢，你真行。”段雪梅说：“要亲热回屋去！”
“走，咱俩回屋。”段红梅说着就要拉着高卫国上楼。
“嘘……”高卫国突然想起贾雨欣还在睡觉，赶紧让段红梅安静下来。
“咋啦?”段红梅不明就里。
“我带了个客人来。”高卫国笑着说，在客房睡着呢。